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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后,撒拉因着神的祝福诞下以撒。亚伯拉罕给了夏甲母子一皮袋水,让他们离开去埃及。”

“在途中,夏甲在别是巴的旷野迷路,皮袋的水用尽了。她把以实玛利撇在小树底下,自己离开有一箭之远的距离,相对而坐,说:为不认见孩子死!“就相对而坐,放声大哭。”

“上帝的天使就呼唤夏甲,叫她不用怕,使她看见一口水井。她就去把皮袋装满了水,拿给儿子喝。上帝继续与孩子同在。”

神父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被惊起的乌鸦拍拍翅膀,又阴魂不散地飞回了船上,落在船尾的支索,似乎船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一样,邪恶而又不详。

克里斯喝水的动作顿了一顿,他的左眼皮一突一突地跳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

扎克前前后后的检查着房间,仔细的抽开抽屉,拿开枕头,床底也检查过好几遍,可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可疑的东西,屋内不可能藏着人,而窗户和门也确定了早已是反锁上的。

扎克累的半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克里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头。

他心里隐隐约约地这样想着;赛琳娜的尸体是晚饭八点时被准备进来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发现的,当时她两手都被隔开深深的口子,浸泡在放满温水的浴缸中已经多时了。割腕导致失血而死,至少需要三小时以上的时间;所以谋杀的时间应该发生在上午或者中午,而在这两个时间都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赛琳娜的房间。凶手似乎凭空蒸发了。

克里斯沉思着,扫视着房间,目光落在小桌台上的酒瓶,忽然想到了什么。

“船上有法医吗?”他问。

“嗯?”扎克突然被问道,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说尸检?船上是没有,但是我学过一些。”

扎克皱眉道:“你是怀疑赛琳娜不是因为割腕死的吗?”

“割腕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克里斯说,走上前去拿起酒瓶,仔细端详着,“如果加点什么辅助,凶手可以节省大把的时间。”

“这桩谋杀案不一定是发生在早上或者上午。”克里斯把酒瓶递给扎克。

“这里面掺了鸦片。”弗兰克肯定说。他是个药剂师,在法国的小诊所工作了好多年。

“鸦片再加上伏特加...”扎克喃喃道,眼睛发亮,“这样死亡时间就大大缩短了。两小时,不不,一个小时都有可能!”

但是马上他又沮丧起来,“就算是在下午发生的... 可是这个密室...”

“密室...上锁的门...”扎克着魔似的自言自语。“上锁...上锁...”

“为什么一定是反锁的呢?”扎克的眼睛亮的跟狼一样,神色激动起来,克里斯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难道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密室吗?

扎克刷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对身边的水手说:“去转告船长。召开内部会议。叫上所有人。把那个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清洁工给我找来!”

麦克斯坐在椅子上,不安小幅度挪动着。

“先生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哀求道,对着一众临时的审判员,“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怎么能想到会碰上这种事!我进去的时候门确实是锁着的呀!我是有钥匙的,没错;但是那是为了方便服务先生小姐们,能在白天给你们打扫呀!”

“所以说,你还是有嫌疑的啰!”扎克冷冷道,“下午你借着例行打扫的机会,进了赛琳娜的房间;你一直是负责打扫这几个房间的,肯定知道赛琳娜小姐最近心情不佳,一直在喝掺了鸦片的酒;然后你在下午四五点左右谋杀了她,布置好现场,造成谋杀是发生在早上的假象;接着你正好用剩下的一点时间打扫房间,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擦掉;第一次进门你用了钥匙,但是第二次,也就是你完成谋杀出来的时候,你假装门是反锁的,叫来了其他人然后自己把门撞毁,造成门是反锁的假象!我说的对吗,麦克斯先生?”

麦克斯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脑门流下来,“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先生,”他哆哆嗦嗦的说,像被吓破了胆,“就算您说的是对的,先生,我只是个没读过书的下等人,和赛琳娜小姐能有什么仇什么怨!杀人,杀人,”他打了个寒战,“那可是要上绞刑架的呀!先生!”

众人都沉默了。确实,像麦克斯这样的人,和赛琳娜小姐理应上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船长开口道:“麦克斯,你跟着我们做事也有一年了。我们知道你是老实本分的。扎克侦探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有定论的嘛。”

众人纷纷附和,扎克不甘心瞪着麦克斯,但是绞尽脑汁也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

“我相信你是个尽职的人,麦克斯。”克里斯笑了笑,说,“你也很勇敢。我相信你的父母会为你自豪的。”

“啊,谢谢您,先生,”麦克斯伸出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颤抖着声音说,“我的父母都是渔民,都是安分守己的人…”

“哦,”克里斯理解的点点头,“渔民很辛苦啊,” 他同情道,“起早摸黑,收入却不高。”

“是啊,是啊,先生,”麦克斯说,“要不是我们家里太穷,我也不会来船上当清洁工啊,您说对吧?”

他话音未落,克里斯就已经逼上前来,动作粗鲁地一把掀下麦克斯高领制服的衣领,只见他左腮下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很好,麦克斯。”克里斯满意地弯起嘴角,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冷酷而残忍,“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样做到,在这么窘迫的条件下还能从小练习小提琴的?”

麦克斯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他拼命地往椅子后缩,活像见了魔鬼一样;

克里斯不耐烦的擒住他的左手,只见他五指指尖上都有磨出的老茧,而大拇指上的茧最为特别:它不是在指肚上,反而在手指的外侧。

克里斯一把松开麦克斯。麦克斯面如土色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说麦克斯是学过小提琴的,卡特先生?”副船长问道。

克里斯瞥了他一眼,“左腮下夹琴的痕迹明显,左肩膀比右肩膀高,手指尖有在弦上磨出的茧子;大拇指的茧因为拇指把位的关系所以在外侧,这还不够清楚么?”

众人哑口无言。

“看来,我们的麦克斯先生根本不是渔民出身。”克里斯道。

麦克斯发起抖来,他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他的脸上现出怯弱讨饶的神情,像一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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