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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缩起肩膀,沈透继续呜咽,抱着肚子迷迷糊糊地说:“痛,好痛。”

任宋初衡再如何审问,也不能从这不清醒的醉鬼嘴里撬出任何答案了,沈透越哭越起劲,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初衡从未见他这么哭过,回想他那一声声痛,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但他没有心软的去哄,只敛眉看着他哭,毕竟,现在沈透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旧情人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沈透哭声渐弱下来,他才抬手粗鲁地擦掉沈透眼角的泪,擦完,静了好半晌,到底是克制不住,隐忍地喊他的名字,问出一个他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沈透,你还恨我吗?”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像从前那样,恨我,讨厌我吗?

沈透没应声,他哭得虚脱,后背贴着墙,头微微歪着,过几秒委委屈屈的抽一次气,眼皮已经合上了,睫毛上挂着湿润的泪珠,好似已经睡着了,一副温顺听话,毫无防备的模样。

这个Omega实在漂亮,喝醉了,也惹人遐想,招人捡了去。

宋初衡想起了郑严琛那个alpha,立即沉下脸,推了他肩膀一把。

沈透皱了皱眉,没睁眼,酒精控制了他的神经,原本就缺氧,又哭了一场,就更累了,即使坐着也能立刻睡着,至于其他的事,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宋初衡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盯着他凌乱的松垮的衣领,白皙的脖颈,黑眸闪烁,很想就此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但宋初衡没有实施标记。

只借由沈透这副醉态,把他扯进怀里,在无人的过道里狠狠吻了他的唇。

一个带着酒与茉莉花味的,久别重逢的吻。

他贪婪,克制,怀恋地吻沈透。

沈透每回喝多了就容易犯困,被他咬了一口嘴唇也不愿醒,alpha身上有沉沉的松柏木香,有镇定舒缓的作用,沈透闻了直接就靠在他胸膛前不省人事。

克制地收回了獠牙,手穿过膝弯,宋初衡把人抱起来,穿过幽长的走廊,步伐稳健,面容冷峻,如同骑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王子,下一步,是要逼问王子,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转角,与宋航打上了照面。

像是在这站了许久,宋航冷着小脸,盯着他怀里的沈透说:“爸爸,他刚才故意泼你的,我看见了。”

“嗯。”宋初衡看了他一眼,脚步并未停顿,继续抱着沈透往电梯口走去,朝守在电梯边的侍者道,“开一间房。”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侍者说。

而宋航完全不能忍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Omega做了坏事,他爸却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还,还亲了这个Omega!他追上去扯住他爸的衣袖,焦急道:“爸爸!”

“叫什么?”宋初衡心情不佳,不悦地看了宋航一眼,“闭嘴不要说话,自己跟上来,不跟就在大厅等我。”

迫于威严,宋航闭了嘴,跟着他爸去开了套房。

进了房间,宋初衡把软如烂泥的沈透放到了床上,脱了他的外套鞋子,然后把他的衬衫衣摆从裤腰里扯出来,露出了平坦的腹部。

一条10厘米的疤痕,颜色很浅,几乎与肤色融为体,但痕迹依旧掩盖不掉。

宋初衡眼眸阴晦,盯着那疤痕看了很久,直到沈透睡不安稳,在梦中有所察觉,习惯性的抬手盖住了腹部,手掌心遮住了伤痕。

沈透将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泛着微粉的光泽,手指也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因为皮肤白皙,手背的血管略微清晰,皓白手腕很细瘦,徒给人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的右手手腕上带着一款方齿轮腕表,宋初衡垂眸,抬手欲将他的手表摘下来,表带揭开那一刹那,又是一道伤疤横陈在他面前。

宋初衡瞳孔地震,脑子里本就紧绷的弦噔的一声断掉了。

接二连三,他在沈透身上发现了那么多伤痕。

什么样的伤疤,会长在这个位置?

是不小心弄的,还是为别人受过伤?

可那样的伤痕,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不小心弄的。

脸色倏然发寒,宋初衡不由自主的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沈透爱上过什么人,为他痛苦到了这种地步!

这些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沈透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一想到沈透会做出这种自残的行为来,宋初衡几乎要发疯暴走,他狠狠瞪着那手腕,胸中生出一股无力的愤怒,那愤怒几乎要蚕食他的理智,汇聚成滔天火海,他想狠狠摇醒沈透,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否真的为了别人伤害了自己。

但他看着睡着的沈透,忽然不敢问出来。

如果沈透回答说,是的,我爱上了别人,也曾为他痛苦过。

那他恐怕会完全疯掉,然后杀了沈透。

脑门青筋暴起,宋初衡控制不住的攥紧了拳头,从前他不知所谓的伤害沈透,便也不知道这些疤痕长在沈透身上,自己也会那么的痛,痛到想毁掉一切。

他竭力抑制着翻滚的情绪,颤抖着手把被子盖到沈透身上,然后阴沉着脸起身,越过宋航走出房间,掏出手机给楼骆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到酒店来。

电话打完,他又狠狠吸了一根烟,才缓缓平静下来。

宋航在守门口一直没有出声,见他爸带着一身寒气走到落地窗边,也不敢靠过去问怎么了。他往房间里看了两眼,忍不住走进去杵在床边,也盯着沈透看,看看这个勾引他爸的Omega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他爸突然脸色越来越沉了。他从未见他爸对哪个Omega这么温柔过,还替人盖被子!

宋初衡再回来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还如往常一样冷着脸,将一切情绪完全收敛,视线落到自己儿子身上,宋初衡看着这一大一小,抱起手臂幽幽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宋航从沈透身上移开视线,朝他爸看去,脑瓜子一嗡就警戒起来,离开床边,低声朝他说:“……不怎么样,你不是说他无关紧要,庸脂俗粉吗?”

“……”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净会拿话堵人,跟沈透一个模样,宋初衡沉默了一会儿,又沉声说,“给你找个妈吧。”

“我不要。”宋航瞪大眼睛当即拒绝,小声嘟囔道,“爸爸,我要回家,不想在这待了,我也不想要小妈。”

床上,沈透翻了个身,蜷缩起来。

宋初衡把宋航撵出去,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又点起了一根烟放进薄凉的唇间,白色烟雾在他俊美的面孔前缓缓飘散。

啪嗒一声收起打火机,宋初衡脊背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咬着烟嘴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摩挲着从沈透手上摘下来的腕表,说:“急什么,再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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