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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几天多用你的信息素安抚他,可以让腺体愈合得更快一些,但是不要再进行临时标记,唉,其实你们这样是不行的,还是快点分手吧,好好读书考大学才是最重要的。”

“……二次分化,他会分化成什么?”

“他有腺体缺陷,大概率会分化成beta。等他醒了,药水打完,就可以下楼去办出院了。”

耳边吵吵嚷嚷的,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沈透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先是大亮的天光和蓝色的窗帘,最后落在了坐在病床边的宋初衡身上。

宋初衡只趴在床边睡了两个小时,此刻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还冒出了青涩的胡茬,他握着沈透没有输液针的右手,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人病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沈透闭上眼睛,把手缓缓地抽了出来,搭在了腹部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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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第12章 12.不给

他这般疏离,宋初衡怎会看不出来,他记得医生的叮嘱,尽量不要让沈透动气,昨夜就是因为气急攻心和腺体紊乱才会突然晕过去,他枯坐于床畔大半夜,为这个新得的宠物忧心如焚,此刻脑子清醒,也不想两人再唇枪舌剑的对峙,惹得沈透再晕死过去。

沈透脸色苍白无力的模样,如同脆弱的易碎的瓷娃娃,恐怕他再动手去捏,下一秒真的会碎掉。他疯魔,他想要逗弄沈透,却没想让沈透变成这副病殃殃的模样,叫他看得心脏微微发紧。

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如此变态的纠缠一个alpha,这疯狂中有六分临时标记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剩下的四分,宋初衡说不清是新鲜刺激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但有些事不必分得太清楚,只要是沈透,不论是用什么心情,什么心绪,他都是极其愿意并感兴趣的。

他用尽了极大的耐力,让自己变得正常一些,沉郁的眉头舒展开来,换上了往常一般的冷漠面孔,掩盖面具下的惊涛骇浪。他善于隐藏,也善于耍些手段,来捕食自己心仪的猎物,况且,他还给沈透留下了临时标记,沈透逃不掉的。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仪器运作的微响,沈透醒了,两人却都一句话都没吭,像是以沉默作战。宋初衡看着沈透削瘦的下巴,憔悴的脸,以及沉静纤长的睫毛,忽然想起什么,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弯腰附身,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去抚开他的刘海探额头的温度。

沈透睫毛轻颤,立即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悬在上方的脸。宋初衡长得极好,眉骨飞斜入庭,山根、鼻梁高挺而直立,唇形冷淡而优雅,唇色略微薄红,五官十分端正。那双丹凤眼正盯着自己,眼眸深邃之中带着鎏金,眼白中布着淡淡的血丝,眼神幽暗冷冽,像一团冷焰的火,隐藏着某种炽烈内敛的温柔。

沈透乌黑的瞳孔躲闪,下巴一扭侧过了脸,无声的表达着厌拒。

沈透穿着蓝白病号服,脸一扭更显得脖颈白皙秀颀,纤韧无比,让人很有亲上去的欲望,宋初衡松开他额上的手,改为捏住他的下巴要他转过脸来,垂眸说:“有没有不舒服?”

沈透抿唇,半阖着眼帘。

“医生说,你没了我,会呕吐,会发烧,这几天是不是很难受?”

沈透依旧没反应。宋初衡便低下头,作势要亲他。沈透立刻闭起眼睛,白皙如玉的手指揪紧了被子,一副紧张的姿态。宋初衡就低声笑了,好整以暇地低眸看他,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声音戏谑。

“你怎么焉了,怎么不推我了?”

沈透腹中积压着一团怨气,却如何都发不出来,被一个alpha折腾到了医院,实在令他难堪,他睁开乌黑的双眸,垂着如扇的睫毛,没有血色的上薄唇轻启,缓缓低声道:“滚开。”

宋初衡勾起唇角,指腹摩挲着他细腻的皮肤:“我喜欢你这样,你骂人的声音很悦耳,我想要你听话,也想要你多骂我几句,你知不知道,你骂我混蛋,骂我变态,骂我疯子的时候,都好像在跟我——调、情。”

沈透后悔开口说话了,他跟宋初衡根本无法用言语沟通。

“你知道调情是什么意思吗?”宋初衡用指背流连他削瘦下颚,下颌,最后扫过他温软的耳廓,捏住了他的耳垂,“是勾、引,沈透,你在勾引我。”

简直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沈透嘴唇颤抖,气得要扇他,宋初衡扣住他的手:“别动,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你要吃药,不能空着肚子。”

沈透不语,却猛地一拽下手,仰头狠狠咬上他略微凸起的腕骨。宋初衡面色一沉,却任他咬着,散发出安抚的信息素包裹他。

“你总是喜欢咬人,没关系,我让你咬,小狗在磨牙期,这很正常,我可以充当你的磨牙棒,以后,你想咬哪里就咬哪里。”

过了变声期之后,宋初衡的声音褪去了清亮,音色变得稳重,低沉,富有磁性,有点淡淡的烟嗓,连着胸腔共鸣发出声来,将咬字念得缠绵极了:“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咬。”

他明明没有任何暗示,沈透却退避三舍,立即松开了嘴。

宋初衡笑,气息从鼻腔里发出来,显得缓慢,含着戏谑。他把手腕重新凑到沈透嘴边,贴着他柔软的唇道:“没解气就继续,我很大方的,你就吃这么一口,能饱吗?”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恶劣?沈透红了眼眶,紧紧闭着嘴,眼里的怨恨几欲将他射穿。

宋初衡用更温柔地信息素安慰他,顶级alpha的信息素强大而温暖,可以给予舒心的慰藉,沈透的怨恨逐渐被平静替代,最后蜷缩起来,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宋初衡的手腕。

这只手腕他刚才狠狠的咬过,现在却散发着淡淡的松柏味信息素,传递着他抵抗不了的温柔,吸引着他想要得更多。

就是这样,顶级alpha可以驯服一切,小狗是不会拒绝温暖的窝的。

秋叶和树枝分道扬镳,安详的被保洁阿姨送进了垃圾桶,宋初衡骑着自行车,衬衫后摆被微风吹得鼓起,直至他按下了刹车,衣服才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贴回了少年劲瘦的后腰。

宋家大门敞开着,陈淑云在院里浇花,见到他推着车进来,说了两句话,宋初衡应了,把车停在车库旁,背着双肩包独自进了门。宋家的女主人依旧不在,客厅里空荡,宋初衡上楼敲宋嘉言的房门,大概过了十分钟,宋嘉言打着哈欠顶着鸡窝头开门。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困死了。”昨晚生日聚会闹到两点多,但宋初衡凌晨四点不睡觉忽然给他发消息要他早点起不要忘记补习。他刚睡下就被短信声吵醒,回了个好,真是对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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