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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他们视线集中于场中的季雨。肖楠挑眉,好奇向导动用精神力想干什么。

狐狸肌肉一紧,但还是没有在一众普通人面前点破他的行为。

那丝精神力在牌堆里转了两圈,最后附着在狐狸刚才视线停留的终点——那张扑克牌上。

前期停顿略长,时间久到吊足好奇观众们的胃口,但季雨只是轻轻从牌堆中抽出那张牌,没有翻开,直接塞进口袋。

“切——”群众里一个男人说道,“留什么悬念,自己抽反正抽不到好的。”

三次抽牌均结束,侍者欠身。

“其余三位先生随我来赔付输家点数,若点数不够,只能按两条性命计算。观众下注点数待合计,下午会一一送到各位房间的。”

他率先理好桌上输家所有的牌,按比例分配,最后整理到丝绒大袋子中递给季雨。

万众垂涎欲滴的目光中,季雨穿着那件金线西装,随手接过袋子,不做停留,直接朝着电梯口走去。

好戏散场,原本开局的土豪真的变成了大土豪。人群或唏嘘或痛心疾首地散开,口中议论纷纷。

亚力克斯冲上去直接给了林雨初一拳,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今天要搭在这里了。”

狐狸和莱尔德底牌丰厚,足够保命,输了没什么,但对于贸然上场的林雨初来说,如果不是及时下了赌金,今天很可能就走不回去了。

他推推眼镜,话术左右不提己:“他会成为众人眼中钉的……既然拿了这么多走,希望有能力笑纳吧。”

“谁?”亚力克斯不解。

林雨初挥挥手:“没什么。赔钱去,走了。”

直至所有人散得差不多了,狐狸和莱尔德还坐在原地。

莱尔德又重新掏出怀中的手绢,擦擦额头的汗,刚才洗牌的架势荡然无存:“……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敌你,呵呵…呵。”他眼神乱瞟,嘴里的话干巴巴的,“走了。”

“所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方块。”

狐狸不耐烦地开口,挥挥手,示意他滚,见人背影离去、又突然说道,“等等。”

要去交付点数的莱尔德打了个激灵,僵硬地回头:“怎么?”

“不是说你。”狐狸一指站在角落,还没来得及离去的人,“说的是你,你过来。”

角落里逐步退下的男人闻声抬头,露出一张年轻且惊讶的脸——正是刚才替季雨下池的侍者。

……

季雨走出电梯,直上楼梯,一直到住房层才放慢脚步。厚重的丝绒地毯让整层楼都悄然无声,他感觉心脏突突地跳着,血液流得很快,五感和神智半晌才归位。

肖楠快走几步,一把扶住有些跌跌撞撞的人,摁住小臂带他回房间。

关上房门,狭小的房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冷冽而又熟悉的气息环绕鼻尖,季雨深吸一口气,抱住肖楠。

刚才的举动回想起来还是太过冒险了。

肖楠一手环住季雨的肩,一手搂住偏瘦的腰,随着上下摩擦,衣摆被掀起,季雨猛然浑身一抖,五感回忆中曾经那些让他辗转反侧的感觉销魂蚀骨,直直涌上大脑,盖过恐惧,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再摸下去要擦枪走火了。季雨这才放开肖楠,从怀中取出成堆的扑克。

拿出刚刚押下的“最后一张牌”,季雨食指轻轻一弹,红桃2瞬间变成了红桃3。

是的,他出千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大点数的牌,坐在场上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那张被侍者帮忙抽出、原属于莱尔德的牌露出——这才是真正的红桃2。

偏激、冒进,又直接,用假的牌去骗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越来越像肖楠了。

“看看你自己抽的两张。”肖楠给他倒了杯橙汁,看着人垂眉温顺喝了下去。

季雨这才想起来刚才还抽了两张牌,他把整叠扑克倒置:“我运气一直都一般,抽到的能看就不错了。”

林雨初的牌塞得最靠外,他率先拿起来,是一张梅花8。

肖楠评价道:“还行。”

季雨不置可否,随手翻过从狐狸手中抽得的最后一张,光滑牌底反射着窗外的阳光,一道金灿灿的亮光闪过,扑克正面被掀了过来,静静躺在桌上。

只有黑白两色的牌面,人物是大头,形象写实逼真,头发凌乱,半张脸埋葬在面具阴影下,半张脸露出一个极大弧度的微笑。

虽然总体是黑白,但画得极其狰狞,恶心又可怖,嘴角看上去似是在淌血。

扑克对角以花体写着五个字母,Joker。

第61章 六十 做庄

游轮房间分外安静,海浪声放大,风吹动窗帘,雪白纱质长帘如少女裙裾翩跹,阳光照得一室安逸。

季雨指间微颤着抚上桌面的扑克牌,眼中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与一旁的肖楠对视,声音重叠说出两个字,“小王。”

黑白图像,扭曲表情,以花体字写的“Joker”,季雨抽到的正是扑克副牌之一,小王。

比起季雨的失态,肖楠眯起双眼,以大手覆住他指间,骤然收紧:“还好刚才没翻开给他们看,这张牌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抽牌的时候季雨多留了一个心眼,只展示了侍者“下池”的结果,并未告诉众人自己从林雨初和狐狸那里抽到了什么。倘若这张小王在暗场里被看到了,那估计是所有人趋之若鹜要来截胡。

弱肉强食,在这艘船上,幸运是一回事,能否保住手里的牌又是一回事。

季雨点点头,脑中却无法制止地围着狐狸乱想。

他怎么会有小王?为什么又这么轻易的……让自己抽到了?

答案是无解的。眼下他能做的只有收好这张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行了。”肖楠揉揉他的脑袋,强行揽到肩头,让季雨彻底放松下来,“晚上该我上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季雨内心宛若劫后余生,身体被圈在怀里,整个人都静了下来。他像只猫蹭蹭肖楠的胸膛,直到肖楠按住他,才开口更正刚才的话:“不,晚上也是一场硬仗。”

视野从一派祥和的房间拉出,阳光明媚,最终聚焦于波澜壮阔的海面。

季雨悄然说:“今天晚上……我和林雨初要把所有牌都收入囊中。”

“阎王!阎王!”兴奋的尖叫无限放大,刮得人耳朵发疼。人群伸长手臂,尽可能地去触及中央场地,眼中甚至隐隐发红,热切难挡。

格斗场和拳击场放着背景音,鼓声渐大,重低音敲打在每个人心上,催动他们肾上腺素分泌、彻底爆发。

血腥是暗场比赛第一要义,但单方面压制的殊死搏斗对观众来说早已失去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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