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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看上了?可惜你看上的这个人跟旁边那个帅哥是一对,你没戏。
我观察了会,觉得你们看起来的确很像是一对,本来准备算了,但朋友一直激我,说从来只有直掰弯,没见过弯掰直的,于是我跟我朋友打了个赌,赌我能搞定你,事实证明,我赢了。
虽然后来我知道你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在我面前提他的次数太多了,岳嘉明喜欢吃什么,岳嘉明喜欢看什么,岳嘉明游泳也很好,数学很好,特别会赚钱……沈惟安,你大概不知道人都是会逆反的,尤其是年轻时候,你讲得越多,我越是忌惮这个人,认为是他抢走了你对我的注意力,越是想要跟你作对。
我从一开始就排斥岳嘉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是梅第一次这么袒露内心,沈惟安根本不知道她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在意岳嘉明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以往的恋爱与婚姻,竟然始于一场玩笑般的赌约。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啊长佩要逼死我……
第96章 放彼此一马
沈惟安自然不会像怨偶那样去质问前妻,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但他确实心里生起一股荒谬感,用世俗眼光来看,他的婚姻虽然失败,但他是尽心投入过的,怎么现在竟要被归入一场笑话?
他神色五味陈杂,梅看在眼里,说:“你别这么看我,这件事如果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我告诉你,沈惟安,一件事的起始并不重要,是玩笑也好赌约也好,后来怎么发展才最重要,我跟你之间的感情,我的投入不会比你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我从很早就很介意岳嘉明的存在,也因此——在巴黎我跟你提出的那个条件,并不是心血来潮。”
沈惟安明白了,梅的心里有一场跟岳嘉明之间的较量,一开始她以为自己赢了,后来发现好像不完全是这样,再后来岳嘉明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彻底“出局”,而没了臆想“敌人”后,梅却真正意识到即使没有岳嘉明,这婚姻也是一地鸡毛,离婚的原因从来都不只是一个,是许许多多沉疴的累积,离婚的当下是痛快的,然而——时隔并不算太久,那个出局的人竟又入局了,仿佛杀了个回马枪,梅从心底生出愤怒,到底还是有关的,只不过她是被“瞒着”的那一方。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在算旧账,诸多的不顺,汇聚成如今的牛角尖,她心气不平,无法放任沈惟安要什么得到什么。
沈惟安想清楚这其间的弯弯绕绕,叹了口气,继续烧水做饭炖鱼,说:“你别给自己找那么多假想敌,我跟你之间的事跟嘉明无关,同样,我跟嘉明之间如何,也从来没考虑过你。”
这话有几分不客气,沈惟安没打算客气:“你把女儿当棋子,用她来达到你想报复我的目的,这不好,这是两件事,有没有岳嘉明,照Emma的现状,我都想把她接过来,我们能不能谈一件事就是一件事,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梅没有说话,两人眼神隔空相碰,沈惟安十足真诚,梅将眼神转开,不置可否。
气氛又这么冷了下来,直到一盆泉水鱼咕嘟咕嘟发出扑鼻鲜香的气味,Emma围着锅台兴奋地要尝一口,沈惟安借着由头让女儿给梅也尝了一片鱼肉,然后问她:“你说实话,我做饭到底怎么样?”
梅说:“还行,能吃。”
“不是能吃是特别好吃。”Emma大声纠正妈妈,梅无奈,点头说是是是,好吃。
吃午饭的时候梅安安静静的,沈惟安给女儿小心挑鱼刺,小Emma大概是随他,这么小就能吃点辣,吃完后沈惟安洗碗收拾厨房,说哎没下雨了,太阳都出来了,下午可以去村子里和河边转转。
雨后的空气都是清甜的,村里这些年在大力发展古村落旅游经济,一些沈惟安从小就见惯的手工都被包装成了古法作坊,这会碰到一家正在院子里直播打年糕,两个婶子正轮换抡起长柄锤子打向石臼里的年糕,砰砰作响,Emma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沈惟安忍不住在一旁给Emma讲解这东西就是越锤越有韧劲,越好吃。
那两个婶子跟沈惟安也认识,是他喊姐的熟人,见状问他要不要来试试。
沈惟安一下就来了兴致,卷起袖子上阵,其中一个婶子对着直播镜头说:“今天来个帅哥打年糕,这是我弟,小时候老来我们家吃年糕。”
沈惟安跟一个婶子配合,这活儿他干过,要一股巧劲儿,频率要对,打出节奏之后人甚至会很享受。
他抡出了一身汗,最后拿走了一大盒新鲜年糕,跟Emma说晚上回去做给你吃。
后面又沿路顺了新鲜豆浆、红糖、麦芽糖,然后来到河边,Emma一边慢慢啃麦芽糖,一边看到几个野小子在浅水边捞虾摸螺狮。
只有这个季节才有那种小个头软壳河虾,随便用水焯一下加点盐和生姜片就好吃,Emma一说想吃,沈惟安就问那几个小子去借网兜,说看你爸的。
他很快兜了一大塑料袋的小河虾,连水一起养着兜在袋子里拎回去,说要不是今儿才下过雨山上路滑,还可以去山上弄点野菜吃,香得很。
梅忍不住吐槽说:“你还真是一回到这儿就如鱼得水,快活得很。”
沈惟安哈哈大笑,说你说对了。
晚上这顿饭有鱼有虾有当季蔬菜,主食是手打年糕,甜点是手磨豆腐脑,沈惟安笑说我这也是私房米其林了,三星不敢当,一星还是有的。
山里的夜来得早,待Emma去睡后,沈惟安拿出一小罐黄酒,问梅要不要一起喝点,正好把晚上没吃完的河虾当下酒菜。
于是两人坐在院子里,夜不算深,星空稀疏却清朗,还有薄薄的一弯月亮。
梅还是第一次喝黄酒,夜里有些凉意,沈惟安隔水温了温,梅一口饮掉一小杯,说这酒有些甜,沈惟安说你慢点喝,这酒后劲大。
不免想起跟岳嘉明第一次喝黄酒,他醉到路都走不稳,还是被自己公主抱进卧室的。
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梅说:“小时候长在这儿一定很快活吧?天大地大还没人管。”
沈惟安点头:“快活,我爷爷特别宠我,几乎什么都由着我。”
“那不是很好吗?”
沈惟安想了想:“是很好,不过——人在小时候接触到的爱,会成为他一辈子的依赖,是无法取代的,就像我,我爷爷的爱已经完全取代了我父母的。”
梅看着他:“这就是你特意带我过来想要说的话?”
沈惟安看着他,点了点头:“其实对我来说,我没有觉得有多大遗憾,毕竟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比如从小跟父母的亲密,亲情,也就谈不上惋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