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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兄弟在岳嘉明边上打起了嘴仗,岳嘉明向前趴在保护栏上,看着夕阳下流光溢彩的伦敦城,觉得自己昨晚也没说假话,他的确是喜欢现在的生活的。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沈鸣玉竟然没对“两个男人当情侣”这种说法有任何排斥,甚至还是他先开玩笑顺嘴说出来的。

岳嘉明有些意外,他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孩,心中隐隐有个直觉,沈鸣玉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跟他哥那种明显是直男玩笑的态度不大一样。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作者有话说:

差一点

第61章 ”受害者“的陈述

沈惟安和岳嘉明都有些意外,沈鸣玉在那个以严厉著称的伊甸男校竟然适应良好。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没惹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大乱子,当然一开始因为从来没寄宿过,在放假回家的时候总会耍赖不想回校,但渐渐就适应下来了,似乎也很快交到了新朋友,再回家的时候总会眉飞色舞地讲跟新朋友的故事。

沈惟安有点老父亲般的安慰,跟岳嘉明说:“还以为要跟我一样,几天就掀翻屋顶,大闹伊甸,不得不转学呢。”

岳嘉明想起最初认识的那个沈惟安,一脸恨天恨地的样子,说:“你弟弟皮是皮,但没你那么主意大,行动力和破坏力都不如你。”

这评价,让沈惟安很是笑了一阵。

事情开始有点转折,和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苗头是在入冬以后。

原本沈鸣玉每周末放假回来都会不停讲他的新朋友安德鲁陈,是一个来自马来西亚的华裔男生,对方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辗转于各个国家城市,在伦敦并没有固定居所,周末沈鸣玉还将他带回来做客过,是一个长得很清俊秀气,有些内向的男生,令人意外的是中文程度还不错,跟沈鸣玉这种国内土著可以用中文交谈。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沈鸣玉对待他的态度跟别人都截然不同,安德鲁来家里做客的那天,沈鸣玉进进出出地跑着,拿水果拿饮料拿零食,像一只快乐的小狗。

但安德鲁就来过一次,到入冬以后,沈鸣玉从热烈地谈论他,到突然之间不再开口提这个人,沈惟安无意间问了一嘴:“怎么最近都不见你那个朋友再过来?”沈鸣玉竟然报以一声不耐烦的“你别管”。

“吵架了?”沈惟安关心,他很明白,刚刚过来的小留学生,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对他有多重要,当初若不是岳嘉明,沈惟安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胡乱扛过那段乱糟糟的日子。

但沈鸣玉好像跟他的状况不太一样,他倔强地不肯开口,又常常怔怔地发呆。

然后,圣诞节放假前,沈惟安接到了伊甸学校的电话,说沈鸣玉肇事打架,让他过去一趟。

沈惟安跟岳嘉明开车去学校的时候,两个人都颇有感触,倒没有对沈鸣玉打架这事有太多忐忑,觉得他憋了快四个月才出这状况已经很异常了,沈惟安的感触点在于,他从一个肇事者的身份变成了去平事儿的家长。

其实也没过几年,沈惟安跟岳嘉明说:“你说伊甸的那些人还记得我吗?”

一想到待会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形,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熟悉的校长办公室,沈鸣玉蔫头耷脑地坐在角落,沈惟安和岳嘉明走进去,才发现另一个角落里坐着安德鲁陈,咦?竟然是这俩打起来了?

两个小孩你不看我我不看你,沈惟安拿出大人做派,上前先跟校长和老师握了握手,几双眼睛视线相交的一刹,沈惟安就知道他们认出来了。

他不卑不亢,和岳嘉明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校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看沈鸣玉又看向他:“原来是你的弟弟。”

“对。”沈惟安礼貌地笑着:“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

这位校长倒不是个恶人,当初沈惟安把人揍得半身不遂,这位校长一开始的态度是,只要沈惟安书面跟朱利安认错,便不至于开除,但沈惟安对朱利安那种霸凌他人的行为根本无法容忍,也不认为自己有认错的必要,宁死不从,坦坦荡荡地选择了被开除。

此刻站在这位校长的面前,不得不说命运颇为有趣。

更有趣的是校长接下来说的话:“Wayne,我记得当初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朱利安的行为,那如今,你怎么看待你弟弟做了跟朱利安一样的事情?”

老校长的金边眼镜后闪着光,是一种洞察一切又带着趣味的复杂眼神,甚至有些说不清的恶趣味。

沈惟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沈鸣玉做了跟朱利安一样的事?朱利安,他,特么的是在寝室强|暴另一个男同学啊!

下意识就说:“这不可能。”

老校长抬了抬眼镜,指了指安德鲁陈,“你要不要听听受害者的陈述?”

都用上受害者了……但沈惟安选择先问弟弟,他相信沈鸣玉,即便再如何顽劣,也绝不会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行为。

他走到沈鸣玉跟前蹲下来,用中文轻声问他:“你告诉哥,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沈鸣玉满脸都是委屈,还有快漫出来的倔强,就是不开口。

沈惟安真觉得自己这辈子积攒的耐心都用在这会儿了,轻言细语哄了一遍又一遍,沈鸣玉的牙关跟铁打钢悍的一样,就是不开口,看沈惟安问不出来,岳嘉明也过来试了试,毫无办法。

沈惟安耐心耗尽,咬着牙说:“行,你要是不说,那我去问安德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处置你,就按他说的情况来定。”

沈鸣玉甚至更加倔强了,原本耷拉的脑袋都高昂了起来,战士一样。

然后带着极重的怨气,和悲伤,看了安德鲁一眼。

岳嘉明瞧见了,整个人一怔。

沈惟安去问安德鲁,这个内向的小孩倒没那么难沟通,显得很平静,条理清晰地说:“Michael强迫我与他发生亲密行为,我不愿意,告诉他我不喜欢,我讨厌这些,于是他很生气,我们打了起来。”

沈惟安只觉得自己天灵盖都要被这话掀翻了,沈鸣玉,他弟弟,竟然真的要强迫男同学跟他发生什么见鬼的“亲密行为”???

他扶着额头,觉得三观尽碎,自己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倒是岳嘉明平和地问安德鲁:“你能描述下具体是什么样的亲密行为吗?我想许多人对亲密行为的界定不一样,有可能是你们产生了某些误会?”

安德鲁也很冷静,看着岳嘉明说:“搂抱,亲吻,他要把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想我没有误会,我讨厌这些。”

沈惟安觉得天旋地转,校长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时一直死死咬牙不开口的沈鸣玉突然大喝一声:“你撒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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