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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嗡鸣不断。他想着方才树边的女人,不自禁又爬了回来,颤巍巍的拨开阻碍视线的灌木丛,朝原先的地方看去——

穿着桃色纱裙的女人果然不见了!

“嘿嘿,好一身白肉!”汉子粗犷的笑声在树丛后响起,“哎呦呦烈得很啊!反抗的真得劲嘞!”

川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边,恨不得伸长脖子朝窸窸窣窣的响动处看去,他耳边听着那端时轻时重的急喘声,脑子里又浮现起方才看到的那张脸,不知怎地,身上好似也跟着忽冷忽热起来,夜里的风湿冷,他却在这烈火般的煎熬中,连喘息也忘了。

枯木长长久久的烧着,灰黑里透着鲜红。有人顺手抄起根木枝朝里面丢去,赤红的火苗一下子被撩得冒起很高,烧得更旺盛了。

灌丛里的哭声已经变得弱了,一群人围着篝火的哄闹声倒是响亮,他们皆在在纷杂的嘲闹声里喝着浊酒,只有书生还蜷缩在原地,闭着眼,那细弱的哭声让他面色越来越难看,牙齿都抑制不住的打颤。

“老刀,今天这娘们是真烈啊!”灌丛被拨开,汉子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边说边阴恻恻的剜了书生一眼,“玩起来真得劲!叫的我浑身舒坦,酥麻的很呢!”

书生盯着他,脸色憋得泛青,脸上抽搐了下。

“去你娘的!你给老子瞪什么眼呢!”汉子被看得心烦,抬起一脚狠狠踩在书生脸上。

满是泥污的鞋底摩擦着脸颊,书生被这重力压住,喘息间都是泥污的骚.臭味。

“呵呵,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绝色,”刀疤脸冷嗤一声,竖起拇指,指着自己道,“今天馆子里遇到的,身边还跟这个公子哥,这娘们可上来就对我使骚,眼睛惯会勾引人的,就这么瞅着我,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痒,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娘子,八成也是那公子哥从哪个窑子里赎出来的。”

“快快,让大爷见识见识是怎么个爽法?”旁边满身横肉的男人兴奋之意溢于言表,他忙不迭的把酒壶一扔,乐着钻进了树丛中。

萧衍仰躺在草堆上,他的旁边是那个还在啜泣的少女,衣裙被撕得零碎,微弱的哭泣吵得萧衍心烦意乱。

“安静。”萧衍面无表情的漠声道。

这不冷不淡的声音,仿佛下了命令般的,让少女登时不敢再哭出声,只能瑟缩着朝旁边爬了爬,掩面抽噎。

“快让爷们瞧瞧这带回来的人间绝色。”树丛被人再度扒开,浑身横肉的汉子嬉笑着滚了进来。

少女被吓得朝后拼命爬去,又嚎哭了起来。

然而汉子却并没有看她,反而是朝萧衍这里撞撞跌跌的爬滚过来。萧衍被绑缚着手脚,仰躺在原地,漠然的看着男人来到自己面前。

“好,好,这娘们还真是好一身白肉!”汉子大笑着伸出手,却发现萧衍的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不由更高兴了,“不哭不闹,这小娘子有点意思啊!”

他说罢又探手,想要撕开这层层叠叠的纱裙。

真是吵死了。萧衍看着他欲将放下来的手,眼底阴郁涌动。

*

作者有话要说:

晏狗扛着八十米大刀即将到达战场

第127章 家妻

空旷的殿堂里, 幽幽烛火亮起,光线暧昧难明。

一面白玉的令符,在修长的指间被夹住。晏顷迟盯着上面的符纹, 看了半晌才收起来。

“近来总是有人从死溪林那里偷入进城。”殿堂深处, 一道低婉的声音响起,坞城的城主从阶上款款而来, 红线滚边的银白外袍披在肩上, 在暗昧的火光下, 漾起霜雪般的浮光, 她的手笼在白狐裘里, 宽阔的衣袖垂在腕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步子碰出细碎的清响。

晏顷迟微颔首:“死溪林里的鬼物密布,堪比刀丛箭戟,怎还会失守?”

“城西雪山上不也布下了阵法吗?”白沉锦朝他走来,身姿妙曼,五官玲珑, “近来偷入城的人实在太多了, 城中龙蛇混杂, 良莠不齐, 我让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我明白了。”晏顷迟说道。

“你先去死溪林看一看吧。”白沉锦吩咐道, “凡是偷入城者皆可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另外——”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身形颀长的男子, 静了须臾说道:“我听人说,你最近都在尝试离开此处?是觉得此地住腻了吗?”

“我想离开此处并非是腻了。”晏顷迟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能够比你自身还要重要?”白沉锦仰面和他对视,“你现在是冥灵, 你无法离开此处, 你的身体只有在这里才得以现行, 若是离开这里,你连形都凝不出来。你要怎么出去?”

“总归是有办法的。”晏顷迟淡淡的说道,“我已寻得法子离去,此事不劳城主费心。”

“百年前的那场劫难,北斗璇玑陨落,星宿错位,引得潮汐倾倒,方让这座城从水渊显露了出来,也幸得尊上庇佑,才让我们一族能够在此存活下来。”白沉锦望向明灭的烛火,回忆着往昔,“尊上的魂魄被禁锢于此,不得离去,若要重铸肉身,必遭天雷炼体。”

“那是万劫地狱,”她微抿起唇角,似是担忧的说道,“多少冥灵曾想过脱离此处,重塑肉身,可最终皆是魂飞魄散。你会死的,若是此次再死,魂飞魄散后道数全毁,将永远都无法再入轮回,可尊上若是愿意留于此处,我等子民必会虔诚敬仰,万死不辞。”

“见城主品行,便知子民心性,能得此厚爱,晏某荣幸之至。”晏顷迟站在烛火的阴影下,神情凝重沉静了几分,“天雷之刑只是皮.肉之苦,我且受得起。”

“为什么?”白沉锦问道。

“因为,”晏顷迟垂下眼睫,深黑的眸里漾起了温润的光,“家中还有妻室,吾心有亏欠,今已一百三十八载未见,思之念之,时时想见之。”

长久的静默,殿外树木随风摇曳着,在月色下仿若万顷浪涛。

“原来如此,”白沉锦稍作点头,不再继续追问,“一百多年未见,尊上仍如此惦念,想必令妻定是位温婉佳人,情深予卿卿,能如此相爱,真让人艳羡。”

“温婉?”晏顷迟顿了顿,不由在脑中构想了下,迟疑道,“或许……吧。”

白沉锦掩唇遮笑:“坞城虽是繁茂,可终究是不比远方人间的,何况所爱隔于山海,尊上的意思,我明白了,届时尊上若要襄助,我等亦会倾尽全力。”

“多谢。”晏顷迟也跟着笑道,“如无其他事,我便先去死溪林了。夜里面深,倒是偷进城的好时机。”

——*****——

篝火明灭,地上的灰烬在风里盘旋成一个小风旋。

几个守在篝火旁的汉子吃着酒,笑声响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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