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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偏萧衍的腰一直刮蹭着他,让他昏沉中又清醒了几分。
“我这地方你自小就不喜欢来,你忘了吗?怎生编谎话也编不好了。”也不知是不是借着酒劲发倔,晏顷迟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你压着书做什么,起身。”他又道。
“你今天脑子被驴踢了吧?”萧衍抱臂,不肯退让半步,“要我帮你醒醒酒么?”
“起身,给我瞧瞧。”晏顷迟重复道。
萧衍挤推着他的手,面上仍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能喝就别喝,喝多了又要学别人发疯那套,都是贱的,冤枉我又不信我,到头来再嘴上抹个蜜说两句好听的,就以为能和好如初。”
“……”晏顷迟稍稍怔了下,目光黯淡。
“不过你向来喜欢冤枉我,你忘了么?”萧衍趁着他分神,手背到身后去,把纸一点点抽出来,想要折起来,塞进袖子里。
晏顷迟是真的醉了,头也昏昏,眼也沉沉,他有些力不从心的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桌沿,此举倒像是为萧衍圈出了一个方寸之地,将他禁锢于此。
他看着萧衍,温声道:“你在撒泼,可你从不会无故撒泼,如此,你是在为自己藏东西而寻借口躲避吗?”
“……”萧衍纸张刚巧抽到一半,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塞回去也不是,就只能僵着不动。
他在晏顷迟的影子里,觉得这影子太有重量了,压着他,让他有种被推挤进狭隘之中的感觉。
四目相对,这咫尺的距离,两人呼吸交缠,阁里光线暧昧难明。
“藏你老母,”萧衍眼底深处逃避,在想借口,“我看你是真喝高了。”
晏顷迟没说话,他微倾身,挡住了萧衍眼前全部的光,将人拢在自己的目光里,不给萧衍去看别处,想让他余光里只能是自己。
灼烫的呼吸,扫过萧衍的面。
“三长老这么看着我,是要我以为怎么呢?”萧衍的眼睫颤了颤,狭长的眼尾微垂着,便是不抬头,也能见到挑起的弧度,像是待人采撷似的。
他在看晏顷迟腰上挂着的东西,那是能打开天狱牢笼的令牌,上面纹着章。难怪找不到,原来是自己带在身上了。萧衍心绪翻转。
晏顷迟没留意他的目光,只是手碰到了那卷书,将要掀起的刹那,又被萧衍压住了。
“就算喝再多,我都不会酒后乱性。”晏顷迟低缓的说道。
萧衍眼尾微挑,递给他一个似嘲非嘲的眼神:“是么。”
“嗯。”晏顷迟轻应声。
萧衍在这酒香里郁郁沉沉,略仰视着他,见晏顷迟唇角微抿,他忽地起身,附在对方耳畔,饶有兴致的低声道:“话说得这么满,可我们之间的床.笫之.欢难道不是你喝多了才有的么?你都忘了?”
晏顷迟半敛着眼,指尖瑟缩,还未分清萧衍的意思,唇上陡然滚热,竟是被萧衍偏过脸吻住了。
避而不及的相触,湿热的柔软,真实落到嘴唇上。
*
作者有话要说:
v我五毛,代打晏狗!
第060章 情潮(修改了内容)
晏顷迟本是倦色深重, 未料这吻缠绵,千般温存,百般销魂。
萧衍的腰被握住, 背抵着桌沿,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晏顷迟身上,他手朝后一滑, 把印着章的纸抽出来, 随后又把桌案上的那卷书推下去了。
书卷轰然倒塌, 凌乱不堪的堆积在地上, 分散了晏顷迟的注意。
晏顷迟将将要去看, 萧衍又勾住了他的脖颈,不准他目光离开自己半分,连余光都不准。
两个人挨得太近,萧衍的腿贴在他的腿上,使劲往旁边挪时,轻薄的衣裳摩挲着肌肤, 蹭起的热.意像是烧过镜的火, 熨.帖着全身。
感官如此清晰。
萧衍没松口, 是含是咬, 或轻或重, 紧密相依的唇齿间,呼吸交促。
他勾着晏顷迟的魂, 把纸张仓促的叠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又把解下来的令牌也塞了进去, 没让晏顷迟察觉到任何异常。
晏顷迟一只手箍着那捻腰, 一只手穿过萧衍的发, 覆在他的脑后,以指腹轻磨发丝。
萧衍能嗅到晏顷迟身上的药香,偏酒香扑在他的面上,盖住了药的气味,熏得人昏昏沉沉。
萧衍张开手,掌心里纹路都被浸成了红色,他用手轻轻蹭了蹭晏顷迟的腰侧,把这些痕迹都蹭上去了。
晏顷迟感受到了那双手从颈后滑到了腰侧,一睁眼,却对上了萧衍的眸子,那双凤眼里潋着情,将他藏在皮相下的风情妖冶尽数宣泄,勾魂摄魄,撺掇着人。
这无声却又无处不在的诱惑,就这样把人轻而易举的捏住了。
晏顷迟握住萧衍的腰,手指沿着.腰线.朝下滑,拖着他的腰身,把人朝上抱了抱,萧衍坐到了桌案上,便不用再仰首垫脚了。
萧衍哑声抽气,胸口随着他的喘息而微微起伏,他像是没了氧气,眼前全是水。
两人对视,萧衍手臂搭在晏顷迟肩上,软绵绵的垂着,明明面上无甚表情,偏那双眼占尽风采,里面无端漾着引诱的意味,让这张平平无奇的脸都活色生香了起来。
晏顷迟望着他,目光不自觉的沿着他的眉眼走到了唇上,瞧见那薄唇里吐纳着气息,微微张合,藏着蜜渍的杏。
“不是说不会酒后乱性么?”萧衍似嘲非嘲,“就这点定力?”
“定力在于能否把持的住。”晏顷迟没有回避视线,“而非表面所见。”
“你内里那点东西,谁晓得呢?”萧衍意味不明的说道,“不过勉勉强强够用罢了。”
“……”晏顷迟欲言又止,这一语双关的本事,还真是不随时移,不随镜迁。
“你这么瞧着我,是嫌便宜还没占够么?”萧衍从桌案上轻飘飘的落下来,“要我再施舍你点?”
“你是在把我当工具吗?”晏顷迟似是而非道。
“别想那么多,”萧衍勾着他的颈,无情的说道,“你至多是比工具多带了温度而已,这温度谁都可以给我。”
晏顷迟不接话,只是看着他,看他因仰首,下巴和脖颈勾出的优美弧度。
萧衍像是没玩够,忽地咬住晏顷迟的唇,齿间用力,生生咬出血来,血淌过口舌,腥膻味盖过了那捻香,晏顷迟吃痛,朝后一退,萧衍趁着空隙,把人欺身压下去了。
他手沿着晏顷迟的肩线往前攀,最后总算够到了玉匣子,把印章悄无声息的放了进去。
晏顷迟的神思都被这吻夺走了,任那不该有的念头肆意横流过血液,撺掇着人的兴致。
无声的勾缠,蜜渍的杏清甜,含着香,滑的让人抓不到边沿。
晏顷迟的鼻尖蹭在萧衍脸边,呼出的热息渗着酒香,拂面.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