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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任掌门的兄弟,自打段掌门继位后,他便再也没回来过了,这回正巧碰上了上任掌门的祭日,特意回来看看的。”

萧衍不再这上过多纠结,只想快点套出关于晏顷迟的事情,他静了会儿,问小厮:“舅舅那里怎么说?”

“这……小的也不大清楚,只听二阁主说,九华山的人也没找到晏顷迟的踪迹,昨夜这事谁都说不明白。”小厮盯着浴在夕阳余晖里的人,觉得他有点病恹恹的,偏外头那光照,衬得他眼眸清亮,好似含着点情,明明是素面,却因那双眼,而显得格外好看。

“晏顷迟没回九华山么?”萧衍和他对视,问道。

“小的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小厮被这目光看得发憷,登时低下头说道,“二阁主从九华山回来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宗玄剑派的人讲晏顷迟没回九华山,自昨夜便不见了人影,连他的大弟子都不晓得人去了哪里。”

萧衍有点意外,又问:“清溪街那里也没有么?”

“没有。”小厮恭谨回道,“那边街道已经让九华山的弟子清理干净了,尸体都让人领回去了,但是没有瞧见晏顷迟的任何踪迹。”

“你说什么?!”被子被掀到了一边,萧衍脸色陡变,不可置信道,“你是不是听错了?”

“小的哪敢跟您说假话,”小厮见他模样,不自禁退了两步,好声回道,“晏顷迟确实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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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钩子留的比较多,其实细细看下来,能发现很多隐藏线索。看不出来也不要紧,等写到了,会在作话提醒。今天来晚了,么么叽~

第027章 深渊

月色正中的时候, 苏纵来到了一条偏僻狭窄的小胡同口。

与前面街道的热闹相比,这条小胡同冷冷清清,两边碎石垒出的砖墙, 夹着一条细窄的土路小道, 里头黑,不过拐个角便能借月色瞧清全貌, 是个连叫花子都不会多瞧一眼的清净地。

因夜深, 道上无行人, 四野寂静无声, 苏纵为保行踪不被泄露, 还是谨慎的留意了一下周围,再确认无人之后,才踏上了这条混着黑泥水的土路。

小胡同的右面,有个木门,前几日阴雨不休,让这扇门上浸满了水气, 摸上去是潮的, 软的。

苏纵推门而入, 屋子里没点灯, 是黯的, 月光透过半敞开的窗户,给这里渡上了点人间的光。

“师尊。”他将手上的汤药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无碍。这几日劳烦你两边多跑几趟了。”粗糙的木床上,晏顷迟坐起了身,因剑伤太深, 贯穿了胸腔, 他虽用灵力护住了心脉, 但一时间还是无法调息。

“师尊这是什么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苏纵借月色,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跟了晏顷迟数百年,还从未见过师尊如此落魄的模样。

昔日无论何时,晏顷迟总是沉稳端方的,他微抿的唇角总带着惯有的微笑,却仍能瞧得出藏压的冷静与自持,他颀长的身影每每出现在视线里,皆是白衣胜雪,清冷无暇的。

而此刻,晏顷迟坐在那里,穿着粗糙的麻布衣,面色苍白,瞧不出任何血色,眸光淡,唇色也淡,未打理过的下巴上生了青胡茬,再没了过去的影子。

因伤势过重,这些日子里连喝了几盅药,也无甚好转。倘若自己那天再晚来半步,怕是就要同晏顷迟阴阳相隔了。

苏纵如此想着,去倒了一碗水,递给晏顷迟。

“这几日,九华山那里怎么说?”晏顷迟接过茶水,沉声问。

苏纵不觉避开了晏顷迟的视线,踌躇半晌,话徘徊了半天,只道:“师尊先好好养伤吧,暂时先别劳心那么多了,这屋子是我娘临终前留下来的,朴素是朴素了点,但胜在不会引人注目。九华山那里,还有师兄,您不用担心。”

晏顷迟抬眼,认真看他:“苏纵。”

“师尊……”苏纵不知该如何交代。

“你说。”晏顷迟平静道。

“京墨阁的二阁主来过门派了,他们想要掌门给出交代,那沈阁主说,段掌门的外甥亲眼所见,你杀了人,他外甥跑回门派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殒命。”苏纵轻声说道。

茶盏压在唇边,晏顷迟欲要喝水,闻言动作一滞。

“他外甥受伤了?”

“嗯,就是那个萧公子。”苏纵看着他,谨慎回道,“据京墨阁的人自己说,伤的很重,而且这出剑的手法,也确实是我们宗玄剑派的,只是萧公子伤的太重,所以无法将人带过去证实。”

“伤到哪里了?”晏顷迟问。

“什么?”苏纵没明白晏顷迟的意思,这时候还关心这个作甚,“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京墨阁的人给出态度很明确,此事断不可能……有假。”

晏顷迟不再说话,只看向窗外,月色朦胧,淌进来,轻薄的像是层纱。

苏纵看不见他的脸,无法揣测自家师尊想法,只道是自己的话说重了,也跟着静默下来。

不消片刻,晏顷迟又沉声道:“继续。”

“京墨阁将此事闹得很大,现在门派上下,人尽皆知,连外面的街头巷尾也都……”苏纵忐忑不安地说着,尽量把言辞讲得委婉些,怕伤到晏顷迟的心,“不过那都是些流言蜚语,不能当真的,师尊不是也常教我们,谣言止于智者吗。”

晏顷迟端着茶碗,静静饮了两口水,面容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看起来格外平静。

苏纵无法做到自家师尊这般宠辱不惊,终是忍不住说道:“师尊,我不信这是你做得,师兄也不信,我们受你恩泽百年,就算不清楚你的行事,也晓得你的为人品性,如果你是真的想杀了段问,还不至于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

见晏顷迟良久无言,他又接着说道:“师尊你为什么不肯说?我跟师兄每日都在为你想办法,以证你的清白,可你宁愿躲在里这不见天日,也不愿意开口说一说吗?”

苏纵说到这,忽地止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意外地问道:“师尊,你是不是……”

话再次止住。晏顷迟看着他,等下文。

“你是不是在帮谁遮掩?”苏纵放轻了声音,“是江之郁么?他回来了对不对?”

晏顷迟眸光稍稍一沉,掩住眼底的情绪,松下一口气:“不必问了,人确实是我杀得。”

“师尊,你……”苏纵还想再说点什么,话最终止于口中,眼底泛了红。

不过短短几天,百姓口风一致倾向了京墨阁,晏顷迟从四海朝暮的仙道长老成了众人谈及色变的伪君子。

即便有周青裴作保,但还是抵不住众人私底下的议论纷纷,如果晏顷迟再不出现自证清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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