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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动, 只是单纯地抱着他, 沉默不语。
徐小禧察觉出对方情绪不对，疑惑道：“怎么了？”
张翼的下巴抵在小鬼肩膀处，与他头与头相贴。
徐小禧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拒绝，对方生气了，语气别扭的解释道：“已经连续几天了，真的不能再乱来了。”
“嗯。”
徐小禧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生气了？”
张翼：“没有。”
徐小禧：“那你怎么了？”
张翼长出一口气, 转头用鼻尖在小鬼的侧脸上蹭了蹭, 才缓缓说道：“杨帅死了。”
他话音未落, 就感觉到怀中的小鬼倏然一颤。
张翼将他抱紧, 试图安抚对方情绪，继续道：“今日执行的枪决。”
徐小禧握紧手机, 尽可能的平复心情，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罪有应得。”
“嗯。”
张翼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思索许久, 才说道：“我可以让他消失。”
徐小禧倏然握住他搂在胸前的手臂：“别！”
张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点罪业没什么。”
徐小禧：“那也不行, 没必要因为一个畜生拖累你。”
“轻易让他魂飞魄散才是便宜他, 还是让他在地狱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承受刑罚吧。”
张翼：“不管怎样，他都对你造成了伤害。”
徐小禧反过来安慰他道：“没事的，我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张翼淡淡嗯了声，但抱着小鬼的手一直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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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张翼担心小鬼情绪低落，会偷偷躲起来哭，几乎时刻都陪在他身边。
可能徐小禧也察觉出对方的担心，一直表现如常。
他似乎真打算与过去割舍，事情发生后的这三个月里，从没提出过回去看看家人，每天待在鬼神庙里，不是发呆，就是跟明陶陶闲聊，再或者被张翼拉着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天晚上，徐小禧正坐在鬼神庙门口发呆，张翼在他旁边坐下，突然提出一个建议：“小禧，你想不想去明陶陶的县城隍庙看看？”
“嗯？”
徐小禧反应过来，迟疑道：“我担心会影响到他工作。”
张翼问：“想去吗？”
徐小禧认真思考几分钟后，点头：“想。”
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城隍庙呢。
不过，他在视频里看到过逢年过节，一些地方会举行庙会，十分热闹。
张翼：“嗯。”
徐小禧单手撑腮，歪着脑袋看他，反问道：“你想去吗？”
张翼：“我不去。”
徐小禧努嘴：“那我也不去。”
去了只会影响陶陶做事。
张翼勾唇笑了笑，没接话，徐小禧只以为他随口问问，没有在意。
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接到明陶陶发来消息，说让他准备一下，对方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徐小禧疑惑，问陶陶：【准备什么？】
明陶陶：【跟我去城隍庙住几天。】
徐小禧：【？？？】
徐小禧：【为什么？】
明陶陶：【咦，张翼没跟你说吗？】
徐小禧把注意力从手机里抽出来，偏头看向身侧的黑袍鬼，问：“张翼，明陶陶说等会儿要过来接我去城隍庙。”
张翼：“嗯，那你就跟他去玩儿几天。”
徐小禧：“你呢？”
张翼：“我有事出门一趟，不放心让你独自待在庙里。”
徐小禧蹙眉：“你怎么不与我商量一下？”
张翼：“这不是正在再说？”
徐小禧：“你都已经做好决定了，算什么商量？”
张翼沉默半秒，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可以不去。”
徐小禧撇嘴，只冷淡的回他一个哦字。
张翼见他有气，抬手揉了揉他的：“我很快回来。”
徐小禧将他的手拂开，没搭理他。
徐小禧又在鬼神庙前坐了会儿，果然瞧见远处有一只小鬼急冲冲赶来。
他看到明陶陶时，对方也瞧见了他，大老远就冲他招手。
“小禧！”
徐小禧站起身，立即小跑着迎上去。
虽然有点气张翼的擅作主张，但看到许久不见的好友，徐小禧还是很开心的。
两只小鬼只要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闲聊几句后，明陶陶问：“你都收拾好了吗？”
徐小禧双手一摊：“没什么可收拾的。”
鬼又不像人，有各种需求。
明陶陶：“那你去跟张翼说一声，我们就走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带你在我们周围转转了。”
徐小禧顺势回头，望了眼站在鬼神庙门口的张翼，见他正往自己这边看，冲他抬了下手，表示自己走了。
随后他就拉着明陶陶，往对方刚刚过来的方向走。
明陶陶诧异：“你们不互相交代几句吗？”
徐小禧努嘴：“没什么可交代的。”
明陶陶察觉出不对劲儿，问：“你俩吵架了？”
徐小禧：“没有。”
明陶陶：“没有你跟他赌什么气？”
徐小禧不肯承认：“没赌气。”
明陶陶一脸看戏的神情：“还说没赌气，你现在的脸上明晃晃的印着四个大字：我在生气。”
徐小禧：“……很明显吗？”
明陶陶：“你说呢。”
徐小禧见隐瞒不下去，干脆老实交代：“我是在气他擅作主张，竟然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直接把你叫来了。”
“跟你说完，才问我想不想去城隍庙玩几天，万一我不想去呢，到时候你来都来了，事情不是很难看。”
明陶陶挑眉，斜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想去找我玩？”
徐小禧：“我是说万一。”
明陶陶：“没有万一，我们都快三个月没见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万一的话。”
徐小禧：“……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陶陶：“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生气的点。”
“其实我也是突然收到消息，张翼问我忙不忙，能不能抽空照顾你几天，他需要出一趟远门。”
“感觉事情应该挺急的。”明陶陶说着掏出手机，凑到徐小禧面前：“你看，发消息时间，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他给我发完消息不久，就跟你说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你去城隍庙找我，只是担心你独自待在鬼神庙里胡思乱想，情绪低落。”
被明陶陶这么一说，徐小禧心里的那点气瞬间消散。
“我哪有那么脆弱，被他说的跟个娇气花瓶似的。”
明陶陶：“啧啧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么一个傲娇的太子爷，现在对你百依百顺不说，还这么细心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