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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嘴角却翘得很高,看起来坏坏的。

余初浑身都发烫了,脚心尤其热得厉害,像踩了两团火,脚趾头都弯曲起来。

谭知静低下头轻轻地闻了闻,嘴唇贴着他的皮肤低语:“洗澡了,是吗?”

余初想说“洗了”,却只发出一声惹人笑的轻哼。

谭知静低笑起来,由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轻柔,同时厚重,仿佛能触摸到形状般昭然的磁性。

余初第一次看见谭知静时,就被他那双性感的薄唇迷住了,那时他可不敢肖想这双嘴唇能带给自己这样的快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快乐来得太快,余初倚在谭知静身上细细地喘气,难得硬气地对知静哥哥发号施令,禁止他对这一过程进行点评。

谭知静搂着他,安静地笑着。余初窝在他怀里,看见外面的车灯,问:“外面会看见我们吗?”

谭知静说话时下巴蹭到他的头发,“现在才开始担心?”又说,“放心吧,看不见。”

“为什么?是因为外面亮,我们车里暗吗?”

“有这个原因,还因为我玻璃上贴了膜——”

“是嘛!”余初从他怀里一骨碌爬起来,去抠窗玻璃,抠了几下,高兴地说:“真的有!我之前都没发现过,白天都看不出来!”

谭知静把他拽回到自己怀里,看着他充满好奇的眼睛,问他:“想过报别的专业吗?要不要再了解一下别的专业,你没准也感兴趣。”

“我本来想学你那个专业的,但是那个学校没有。”

“我哪个专业?”

余初就说了谭知静曾经告诉他的自己读博期间的研究方向。

“傻不傻?本科哪有这种专业,我本科学的自动化,哪个大学都有。”

余初傻眼了,像是马上就要与心爱的生物科学生离死别。谭知静被他逗得直乐,说:“还有几天考虑时间,你再了解了解,选你真正喜欢的。”

“我喜欢你嘛!”余初抓住一切机会表白。

谭知静翘着嘴角仰头,假装躲避他热情得不顾落到何处的亲吻。

余初也学他,从嘴唇开始往下亲。

“脏。”谭知静不让他用嘴碰自己的喉结。他从饭局出来以后洗过脸,但没洗颈部。

余初知道他在这种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作罢,但下一秒就有了新主意,说想学他刚才那样也让他舒服一回。

他的建议明显是具有吸引力的,他能从谭知静的眼睛里看出来。

但是谭知静很快就说:“算了吧。”

“为什么!”余初再次气馁。

谭知静却笑了,轻轻挠他的颈侧,像是挠猫的手法。余初也像猫一样,他的手一过去就情不自禁用脸蹭来蹭去。

“我喝酒了,累死你你都给我弄不出来。”谭知静说。

“为什么?”余初这次是真不明白。

谭知静却一脸傲慢地不肯说,被缠得不行了,才奚落一句:“我可不像你那么快。”

余初脸热地自己想了一会儿,有点儿明白了,“知静哥哥,你这算是很厉害吧?”

谭知静翘着嘴角不说话,好像默认一样。

但是余初还想起许多别的,比如他曾经用那种浓郁黏稠的眼神看着自己,说:“你受不了我。”这和他后来问自己是否害怕时所显露出的自卑有微妙的相似之处。还有那次,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那时明明还没有爽,却轻易就说“不用了”,也是那种眼神。

“知静哥哥,你是不是经常x生活不和谐啊?”

“乱用词。”谭知静这样说,可语气就是承认了。

“啊!”余初跳起来,心疼地抱住他的脖子,“太可怜了!折腾半天最后出不来那种感觉我可知道,难受死了!”

谭知静为他夸张的语气皱了下眉,却又忍不住笑起来,有几分是因为得到安慰,还有几分是苦笑,“没办法,应该是天生的毛病。”

“这算是毛病吗?”

“是吧……”他更坦率了些,“有时候确实挺难受的。”

余初放低了声音,两人坐在车里讨论起生理健康。讨论了一会儿,余初把脸贴到谭知静的脸上,充满怜爱地说:“知静哥哥,你除了洁癖和这个,还有别的毛病吗?你可以一口气都告诉我,我受得了。”谭知静把他摁到腿上揍起屁股。

他叫代驾的时候顺便给余初叫了车。接余初的网约车先到了,余初坐进去后才想起来,放下窗户冲他大喊:“知静哥哥,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高兴啊?是饭桌上碰上什么好事了吗?”

谭知静的脸庞霎时变得柔软,马上又恢复原样,冲他摆摆手,嘱咐一声:“别落东西。”便转身进到车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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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有应酬还这么高兴!当然是因为你这个小可爱过来了呀!

第50章 草莓味的硬糖

在余初的年轻而敏感的精神世界中,整个世界经常只有一个“他自己”,而其它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并不是消失了,而像是从未存在过。这是一种比孤独更透彻的感受。

现在,世界又多了一个谭知静。当他来到谭知静面前时,他就只能感受到知静哥哥了,有时连他自己都像是不复存在。

也许是因为谭知静的眼神总是深沉而宁静,让他联想到宇宙、星河、深海——当然都不是真实的,他还没有通过天文望远镜观看过宇宙,也没有见过大海,这些都只存在于他的想象里。人类的脑海有无穷无尽的空间,让他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最美的图片于想象里连成无限的领域,就成了谭知静的眼睛。

他就是跌进这样的眼睛里,使自己不复存在。于是世界就只剩下知静哥哥一个人了,世界就是谭知静。他就这样日日往返于自己和谭知静之间。

有一次谭知静从外面回来,发现他蹲守在自己家门口,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谭知静出门的时候,余初就待在他家里陪鱼丑丑,给鱼丑丑理毛,将掉下来的猫毛理下来,团成一个毛球,就不会粘得到处都是,还给鱼丑丑剪指甲,防止他乱抓家具。最重要的是清理猫砂,这是知静哥哥最不爱做的事。

谭知静的衣柜里已经有了几件他的衣服,当初临时开封给他用的新牙刷也长期地摆在了谭知静的浴室里。余初偶尔会想起知静曾经说的,如果是炮友,他能保证让自己非常快乐,如果是谈恋爱,可能会非常痛苦。

他现在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不赞同。知静哥哥无疑是一个能在床上给对方极大满足的好床伴,这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余初更喜欢他不自控时带给自己的疼痛。知静哥哥在他身上得到满足,比他个人单纯于身体上的快感更能让他快乐,而这种快乐又仅仅只是谈恋爱所有快乐中的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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