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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笑着问:“还喜欢呢?”

郑铎有些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余初见状也不再假笑了,坐下来同他谈起心。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说话,主要是郑铎在说,说李思敏给他的感觉有多不同,让他如何越来越喜欢,还说到李思敏计划井然地同时准备高考和出国,怎样通过勤奋努力来降低风险。

“我觉得她肯定瞧不上我这样的。”向来在女孩儿面前所向披靡的郑铎如此说。

“别这么说。”余初徒劳地安慰。

“我心里有数。”郑铎垂头丧气,“现在还好点儿了,我现在一想她之前看我那眼神,就跟看小流氓一样。”

“那你还去新加坡吗?”余初问。

“她去我就去。”郑铎毫不犹豫地说,但马上又为自己出国的途径与对方不同而感到惭愧。

过了一会儿,郑铎郑重其事地对余初说:“对不住了哥们儿,算我重色轻友。”

余初挺意外,他以为郑铎这段时间和自己疏远是嫌自己不愿跟他去新加坡。

“哦,没事,在哪儿都一样,只要你一直最爱的是我就行了。”余初说。

“那不成了,我已经爱上别人了。”郑铎痞痞地笑起来,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

接下来的几节课,余初总忍不住想郑铎这事,想他那自怨自怜的形态,想他说想娶李思敏过一辈子时那种无望的样子,想他如此提前就开始为此后一生忧虑。

余初想到谭知静和自己的三个月之约,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这天晚上,他给谭知静发消息:“知静哥哥,能麻烦你替我爸来参加二模前的家长会吗?他不想去。你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找别人。”

谭知静回:“什么时候?”

余初再次确信自己爱谭知静这件事非常幸福。

第34章 因为你不是坏人

家长会是在周六的上午,余初跟家里谎称跟谭知静补课的时间改了,再次坐上谭知静的车,两人一起去往学校。

一路上,余初一直将脸朝向谭知静,看着他笑。谭知静那个能隔空拨弄他脑袋的法术失灵了,余初知道他一般上午心情都会好一些,便得寸进尺,用小爪子不停拨弄桌上的杯子,只要不让杯子掉下去,就不会真的惹谭知静生气。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谭知静发自真心地微笑,就不算违反约定。

最后谭知静也被他看得笑了。

谭知静这种因为情不自禁才露出的微笑实在太迷人了。

家长会不要求学生一起旁听,但还是有一部分学生留了下来,自然也包括余初。家长们坐在孩子的座位上,留下的学生们就站在家长身边。余初就这样光明正大地靠着谭知静站着:亲子关系最亲密的学生是如何靠着他的家长的,余初便有样学样,也那样靠着谭知静。

余初的座位让谭知静坐着有些窄,谭知静从余初桌斗往外拿东西的时候都要把腿向前伸、上身向后仰,才能把一本A4大小的书本取出来。

余初见他要看自己的习题册,忙用双手捂住,不想让他看。

谭知静用笔在余初的手背上点了两下,那两只手就乖乖地拿开了,谭知静从第一页开始做标记,把一些题直接划掉,一些题做上记号,有些题还在旁边写上注解,说明是在考那部分知识,让余初先去看课本。

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话的时候,目光时而不自觉地落在谭知静的方向,但谭知静一次都没有抬过头,只专心给余初标题。余初靠着他站着,看着他的侧脸,再一次感受到因为爱他而产生的幸福。

班会结束以后,家长们都急切地去找各科老师交流自家孩子的学习状况,谭知静和余初就像两个开小差的逃课生,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

等出了教室,余初问谭知静:“你怎么不说我啊?”

谭知静反问:“说你什么?化学退步了?”

“对呀……”余初撇了下嘴,低着头又开始用鞋底搓着地走路。他怕谭知静觉得自己最近没有好好学习。

谭知静说:“抬脚。”

余初便赶紧抬起脚走路,并自觉挺直了脊背。

“这几次小测考的都是要背的东西,你把这部分背完就行了。”谭知静说。

余初等了一会儿,抬头看他:“没了?”

谭知静挑了下眉,“你是不是化学也想要考个满分?余初同学,高考不是这么准备的,不是所有知识都能靠聪明速成,还有很多时间得花时间去背、去练,你还是抓紧时间救救你瘸腿的数学和物理吧。”

余初觉得他太了解自己了,莫名又是一阵开心,对谭知静说:“可是物理数学可太难了,我现在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一个光滑的小木块从我这边滑到那边,要不就是一个会飞的三角行,飞来飞去,我都看不清上面到底标了什么长度和角度,还非要让我回答要用哪个三角函数公式。”

谭知静狐疑地问:“真的假的?”

余初兴奋地跳起来,“又被你识破了!”

谭知静在他脑袋上按了一下,像玩那个打地鼠游戏一样,把他上蹿下跳的脑袋瓜按回原处,开始给他说他那两科严重瘸腿的科目要怎么补。

谭知静一直说到他们坐进车里,最后说到他在余初的习题册上标出的那些题,说那些都是经典题型,让余初先紧着那些来做,每一道都做透,比没完没了地刷卷子更高效。

余初问他:“为什么你说的明明和我们老师说的差不多,但是我就是觉得你说得更好呢?”

谭知静对他的奉承无动于衷,问:“我刚才说的都听进去了吗?”

余初猛点头,“你说的我肯定都能听进去呀。”又无限仰慕地说,“你真好。”

谭知静没有回应他这句话,从车里的储物盒里取出一包消毒纸巾,从中抽出一张细致地擦起手来。余初朝他伸出一只手,谭知静看他一眼,也抽出一张给他。

擦完手,谭知静让余初把废纸巾扔进车载的小垃圾桶里,然后侧过身子看着余初,严肃地问他:“你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被骗吗?”

“我对别人不这样,我只对你这样。”余初说。

“如果我是坏人呢?”

“你不是。”余初肯定地说。

“如果我是装的呢?如果我之前当着你的面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专门做给你看的呢?你觉得你了解我,如果只是我故意让你那么以为的呢?你爸爸是副局长,你家还有钱,你长得也可爱,你身上可图的利益太多了,随便一条都值得让人去骗一骗。”

余初眼里显出犹疑,视线在谭知静脸上一寸一寸地探究,但很快就坦然地笑起来,自信地说:“你不是。”

谭知静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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