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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承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不自觉扶住他的肩,来不及反应。
杭敬承:“那就别洗了。”
陆敏:?
就这么混乱地纠缠回了卧室。
陆敏被丢到柔软的棉被上,仰面躺着,胸口起伏,听见浴袍衣料摩擦窸窣,随后轻微噗声,衣服掉落地板。
随后是她身上的,毛衣推到锁骨处,杭敬承说:“抬手。”
陆敏抗议:“我还没开始追呢。哪有人一开始就这样的?”
“先用后付。你慢慢追。”
陆敏:......
毛衣被丢了。
牛仔裤的扣子被解开。
“抬。”
杭敬承一巴掌落到她臀侧,她蹙眉,扭头看他,旋即挪开视线,脸颊微烫。
这人,刚才抱着她也没忘记把灯打开。
杭敬承笑,手里动作没停,“不是见过很多次?”
微噗,衣物掉落地板。
陆敏扯被子裹住自己,滚了一圈,“晚点行不行,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
杭敬承拽着脚踝将她扯回去,单腿半跪床沿,弯下腰,修长手指探进去,“什么工作?”
纤细布料被拨到一边,陆敏许久没回来,并不适应,缠着咬着他很难推进去。
她皱着眉头,按住他的手腕,“我电脑里有文件......需要,需要拷贝一下......”
“嗯?”杭敬承俯身,另只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安慰性的吻落下去。
陆敏发觉自己按到他手背上的筋络了,随着他手指动作,筋络上下.起伏,“这学期的公开课,需要资料......”
她大口呼吸,心口棉被散落开,白皙软玉在空气中颤动。
“又讲公开课,上学期不是讲过了?”
过程还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杭敬承垂眸,喉结一滚。
他向来不委屈自己,大手覆上去,随意变换手势。
仍是那张落拓的脸,神色懒怠随意,黑色碎发散落额前,下颌线冷硬。
其实心里在爆粗。
真他妈软。
“要,要评职称的呀......”陆敏呜咽。
“然后呢?”杭敬承手臂青筋微突,晃动。
陆敏盯着白色天花板,攒了好久的力气,“然后可以挣更多钱——嗯呜......”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绒纷纷扬扬。
天花板像一束耀眼白光。
陆敏胡乱攥住被单, 薄透的肌理下尺骨突出,手下床单布料满是褶皱。
就这么到了。
片刻后,呼吸平复, 身前人影渐渐明晰。
杭敬承越过她去另一侧扯纸巾, 慢条斯理擦手。
陆敏啊陆敏。
加起来不超过一分钟。
真够丢人的。
她默默将被子扯过头顶。
另一侧传来推抽屉的声音,杭敬承摸了什么出来,然后撕开包装盒外塑料薄膜。
啪嗒。
什么被丢到她脑袋旁边。
“睡着了?”杭敬承漫不经心笑着。
棉被透出浅淡的光,她睁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不是要去拷文件么。”
微凉的触感,忽然点了下她腰侧, 她呼吸一滞,浑身绷紧。
“敏敏?”
白皙柔软的肚皮起伏的规律明显顿了片刻, 杭敬承屈腿坐在她身边, 胳膊随意搭膝盖上, 垂眸捕捉到这一瞬,不动声色。“自己舒服过了, 就不管别人死活了。这样做对吗, 嗯?”他依旧笑着, 平日里多情的语气, 总带些落拓暖味的意味。
陆敏却觉察这话背后的危险意味。
她原也不是想装死。只是刚才越躲越不敢出去, 回避变成巨大的惯性。
“我没有......”她小声。
“明早弄吧......”
透过被子,声音闷闷的。
杭敬承理所当然接受她的退让, “那你给我戴上。”陆敏还没反应过来, 被他掀被子捞起,坐腿上。
就这么对上这双含笑的眼睛, 像压在雪松枝梢那点薄雪, 消融时水滴落下。
她默不作声垂下眼睫, 若无其事从旁边捡起那枚,只有从脸颊烧到耳根的红粉和轻微颤抖的手指曝露心事。她也没学过这东西怎么用,凭本能摸索着弄,中途没话找话,视线落到他手臂纹身处,“你这个纹身......什么时候做的?”
“嗯......”杭敬承思忖,“有几年了,大概六七年前。嘶——陆敏敏。”倒吸一口冷气。
陆敏霎时心虚,飞快蜷回手指背到身后,咕哝,“对不起......忘记剪指甲了。”
杭敬承拧眉,没好气,自己握着顺下去,“抬脚,我看看你的脚。”
“什么?”她茫然,看向自己踩在被子上光洁的脚丫。
“自个慢慢琢磨吧。”
杭敬承揽腰让她往自己身上靠近些。
今晚肯定是跑不了了,陆敏认命。
他握着在下边儿磨蹭,迟迟不入重点。她原以为他没找着,稍稍收紧腹部自己碰到他,“不是哪......”听他在耳边低声一笑,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杭敬承!”她羞恼。
下一秒他冲撞进来,“我找得准。”
“也就是你。亲嘴会不会?嘴跟下巴还分不清么。”
说她晚上吃饭那会儿的事,就主动亲这么一下,还亲下巴上去了。
“怎么回事儿,嗯?”杭敬承问她。
陆敏胳膊脱力地搭他肩头,脑袋埋下来,小声呜咽。
杭敬承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啜泣心软,倒更想逗她,“只有偷亲的时候,能找准?”
陆敏小舟摇摇,长睫忽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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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雪势渐盛,陆敏要看。
屋内只留一盏夜灯,杭敬承让窗帘开了约莫三十公分的空隙,然后丢两个枕头过去,将人放上面,垫在肚子底下。
手机不在这里,早就没了时间概念,陆敏任由他上下折腾,连对他今天旺盛精力表示咋舌的力气都没有。
被他抱过来时手指触到他臂上的纹身,瘢痕的位置可以摸出来,她想起那纹路。
“你肩上这个,是什么......花?”她说话,声音有点嘶哑,自己也惊讶。
杭敬承眉头稍皱,翻身下床捡起睡袍,“我去倒杯水。”
陆敏肚子底下垫着两个枕头,整个人高低起伏,不大舒服,但她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两只胳膊交叠垫在下巴底下,就这么趴着,看向窗外。
借着微弱的光,莹白的雪花飘落。
窗外的冷肃与室内的温暖如春对比鲜明。
去年相亲,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间。
那是谁能想到现在这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