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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模样。

杭敬承瞧着,也跟着笑。

他一直觉得陆敏如果笑起来,应该也是这种模样。

睇向身侧,注意到她微红的耳侧。

“走吧。”陆敏仰头看他,然后跟母女俩告别,“拜拜,下次见~”

杭敬承跟着挥手,慢悠悠跟上她的脚步。

青城生活节奏快,街头多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偶尔几个年轻的学生,只有陆敏跟杭敬承两个步履从容的人,闲闲散散散着步。

“今晚想吃什么?”陆敏问。

杭敬承说:“今晚不回家吃了,等会儿还有个晚宴。”

陆敏一愣,莫名其妙,“那为什么......我来接你?”

杭敬承完全不觉得自己无赖,“不想见我?”

“......”

为什么感觉被耍了。

“不是耍你。”他看穿她心思一般,笑吟吟说:“明天有个庆功宴,就几个亲近的朋友,你也去玩玩?”

“我吗?”陆敏迟疑,“我好像不太熟。”

“拿一下,等会儿还我。”杭敬承将花塞回她手中,视线落到她的耳侧,抬手撩开她耳边碎发,别到耳后。

他单手抄兜,摸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垂眸,睫毛在眼睑下洒下一小片阴影。陆敏捏着这束风铃,视线正好落在他肩侧,他的衬衫被风吹得微鼓,灯光下泛着微微的金边。

“是......什么?”

温热手指捏住她一侧薄薄的耳垂,冰凉触感,穿透过去。低沉微磁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的邀请函。”

作者有话说:

拜托,谁能拒绝杭敬承......

第40章

好像是, 耳钉。

陆敏手掌里攥了一截衣袖,等他换到另一边,重复刚才的动作。

戴上两侧, 他拨了拨她的头发, 她自己也摸了一下,果然是耳钉,很小,似乎有纹路。

“这玩意是什么?”杭敬承捏着盒子问。

陆敏看过去,哑然失笑,“蝴蝶扣, 防止耳钉从耳洞里脱落下来的。”

杭敬承把盒子递给她,她看了一眼, 没立即接, “本来该我送你点什么的......”

又变成她收礼物了。

“不是说了么, 这是邀请函,不是什么礼物。”

“昨天参加电影节, 这种活动一般都有文创周边, 主办方送的, 我又不戴这东西, 借花献佛喽。”

他捏起一粒蝴蝶扣, 在指间翻了几圈,猜测平整的一侧应该贴着耳朵。

“好吧。”陆敏松了口。

杭敬承笑吟吟, 没给她半点反悔的机会, “明早九点出发。”

陆敏点头,接过蝴蝶扣, 自己戴上, 问:“你晚上还回家吗?”

“应该得晚一些, 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她将头发拨到一侧,戴另一只,“喔。”

又走了一段,杭敬承看了眼时间,说自己得走了,她应着,这才注意身旁有辆商务车跟了他们一路了,有人下来拉开车门,杭敬承跟她打了声招呼,躬身上车。

车子平稳驶离,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

陆敏收回视线,一个人朝家的方向慢慢走。

/

某山庄。

今晚的晚宴由国内某葡萄酒酒商承办,这人喜欢电影,又跟华中、华北系的电影人关系不错,趁着最近国内电影电视节都在颁奖,组织了这次活动。

有钱人好面子,来的又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晚宴在吃的方面讲究颇多,上菜过程各种仪式繁复冗长,结束得倒是快,餐厅散场后移步大厅,进入正题。

象牙白扶手椅错落分布,围成半圆,坐下七八位,有男有女,不拘如何握着红酒杯,大多姿态从容,风度翩翩。

“......那酒庄不是在赵琦手里?说是什么支持环保事业,虽然橡木桶越旧给酒带来的风味越少,但是他们在尝试新的方法,去增加那种酒桶带来的香草、胡椒和什么......”

一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妇人摇着酒杯,一身低调的黑,手链上缀着颗指甲大小的蓝宝石,灯光地下忽明忽暗,亮时蓝泠泠的光映在红酒杯上,“老褚说是杭总讲的,我是记不得了。他比较了解。”

杭敬承就坐在妇人右手边,隔了两个人,翘着二郎腿,扭头看过去,笑说:“知道点儿,也是皮毛,听一爱喝的朋友讲的。”

“谁啊,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施鑫,今儿也来了,在外边聊着呢,等会叫他过来。”

妇人应着,转头又聊起别的话题。杭敬承这边,因为有电影‘爱好者’挑起话头,也说起别的。

“当初杭总说就要这个导演,我还不答应,觉得没什么作品,谁知道人家一出手就获奖了,你说这。”上部电影最大的投资人故作无能后悔状。

有些奉承话用不着杭敬承开口,只笑了笑。

果然有人上赶着安慰:“哪的话,那里面有个小演员不是陈总钦点的嘛,演技多好。这一部电影制作多复杂,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陈总挑人这方面还是慧眼识珠。”

一番话把陈总安排得心里熨帖,视线在杭敬承身上转了一圈,“杭总这口袋巾挺别致......是真的花?”

杭敬承说:“太太送的。”

身边有人感叹:“年轻人真是,叫我们这群老胳膊老腿的,肉麻死了。”

陈和再次看向杭敬承西装口袋里这几支小花,抿了口酒,没说什么。

所谓上层人,聚在一起也逃不过聊起哪家八卦,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偶尔聊些秘辛,心照不宣地窃笑,大多数还是谁家最近靠什么手段接触了什么新项目,发展潜力如何。

“......是新城电力的黄总,全家都跟着上面那位遭殃了,找关系想把孩子送出去。好嘛,之前跟投八千万就当打水漂了。”

“上次还约着一起去马场玩玩,说跑就跑了。幸亏投的不多,像我上次,被坑那么多,那家别想来往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谁让他不会站队呢。倒霉。幸亏我家宝贝儿跟他家那个没成。不然不搭手显得我们多没良心一样。”

夜渐深,山庄建在山腰,落地窗外是院里的喷泉流水,远些是几十亩葱郁山林,黑夜里影影绰绰,山下别墅区灯火通明。

杭敬承单手抄兜,手里握了支红酒杯,站在窗前,外头大簇郁金香晚风中摇曳,隔着一层玻璃,里面的人头脑昏沉,垂着眼睫,几分薄冷。

“怎么不过去了?”

杭敬承掀起眼皮,回头看了一眼,叫了声:“姑父。”

陈和走过来,站他身边,“这行不好干吧。”

“哪有好走的路呢。打漂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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