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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在心里为他补充他没能说完的话。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壁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声音小却足够坚定,努力迎着我的眼睛,忍着羞赦跟怯意,说。
“我应该是喜——”
我应该是喜欢你。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的更加厉害,像一个失去了控制的机器,只管不计后果的工作,却不考虑负荷。
睫毛抖动两下,脸颊闪过一片突兀的冰凉,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可是对不起,我不能够回应你的喜欢了。
一吻结束,何以初顺势倒在了我怀里,他双手还挂在我的脖子上,有气无力的样子,靠着我小声喘气。
我揉揉他通红的耳朵,用力抱着他,下巴支在他的头顶,是一个全力依偎的姿势。
我在心里小声祈祷他忘记刚才被打断的话题,这样我的离开才不会太狼狈,他也不会太伤心。
可我明显低估了他的记忆力。
在其他方面可以冒冒失失头脑失误的小王子,在这个时候反倒记忆力惊人。
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在我怀里呆够了,他轻轻的坐起来,双手从脖子转移到我的脸颊,轻轻的捧住。
明明小脸还是红彤彤的,却直白的开口,执着的进行刚才没能继续说完的话题。
他状似羞恼的咬了一下我的脸,“哥哥你还没让我把话说完。”
我心神微震,沉沉的眸子荡起来一些波纹,不似平日的淡漠冷静,难得出现一丝慌乱。
我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响起,操控着我伸出手,捂住了何以初的嘴巴,也堵住了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我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吊灯的一些余光落在我的眼睛里,却丝毫不见任何光亮,恢复死寂,就像一片死气沉沉的海。
我逼着自己看着他,嗓子很哑,动了动声带,却发现没能发出来声音。
另只手凭着本能摸上他的头,看似温柔的揉了揉,嘴角也缓慢的勾起来,硬生生逼迫出一个随意的笑,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可说出的话却残忍的近乎绝情。
“不要说了。”
不要说完。
这样我们的分离还会留下最后一点体面,这样你日后回想起来,才不会过分的憎恶今天的自己,才不会过分的恨我。
我的手掌足够大,他被我捂着嘴巴跟鼻子,只露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在外面,像一只小狗。
他茫然片刻,睫毛微微抖动,我眼睁睁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的暗淡下去,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他直勾勾看着我,很是不解的样子,眼睛里面一片空洞跟迷茫,开始变直,愣愣的发着呆。
手心刚才还能感觉到的温热呼吸也跟着停了,何以初似乎忘记了吸收氧气。
他整个人都有些呆,直愣愣看着我,捧在我脸上的双手泄了力,有些落寞的垂下去。
可不过片刻,他便重新抬起眼睛,那两片睫毛抬起来,露出的眼睛重新带上了笑。
他握住我的手腕,被我的手遮住的嘴角缓缓翘了起来,另一只手很轻的摸了一下我的眼睛。
“你在跟我闹着玩吗哥哥?”他天真追问,又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眸子里的笑意更明显,“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哥哥?”
我的心一阵阵绞痛,知道自己无法再直视这样一双热烈的眼睛,也不配回应他的感情。
额头贴上他的额头,距离很近,他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一样扫过我的眼睫。
我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用很轻松的声音说。
“没有闹着玩,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后也不要说了。”
我们不会有以后了。
说完这句话,我站了起来,没再看他,也没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决绝又抗拒的背影。
腿是软的,身体在发抖,我紧咬牙关,用力握拳,努力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漫不经心。
可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在接受凌迟。
打开房门,我本以为自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失控的开始嚎啕大哭。
可我没有,我只是双目无神的发了会儿愣,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一种轻松。
那是一种绝望的自由。
就像一个将死之人,死前的最后一分钟里,他放任自己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哪怕伤天害理,哪怕遭万人唾弃。
反正不会有比死更严重的后果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仿佛悬在我头顶的那把铡刀终于落下,死去的同时又深呼一口气,涅槃般的重生。
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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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很热闹,我刚推门进去,就被他们喷出来的泡沫跟喷花落了一身,刚才还在鬼哭狼嚎的歌声一瞬间切换成了生日快乐歌,一个人一个调调,诡异的组合到了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
我说了谢谢,一整套流程走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面前的酒被我倒了一杯又一杯,大家都玩得正嗨,没人注意到我。
凌轩从高脚椅上下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眉头皱着“啧”了一声,很是嫌弃,“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我摇摇头,眼底清明一片,头一次喝这么多酒,酒量好的我自己都忍不住咂舌。
“好喝。”我回答他。
“好喝个屁。”包厢里很吵,凌轩得大声吼着说话,他把我手中的酒杯夺走,凑在我耳朵边上喊,“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天怎么搞的跟失恋了一样?”
我笑着看他,突然点了点头。
我头点的突然,他也愣住,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成了真,于是半是激动半是生气的握住我的肩膀,前后摆了摆,“我靠!跟谁啊!你他妈都不告诉我你可真行!我给你个机会,你最好老老实实坦白。”
我把他的手拿开,从沙发上起身,留下一句“去个厕所。”便出了包厢。
凌轩在后面吼着让我回来告诉他。
我没当回事,摆了摆手出去,这一刻我有些放飞自我,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感。
直到我推开包厢的门,喧嚣音乐重新归于耳的时候,我抬眼,却在刚才自己的位置旁边发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我以为不会再出现在我眼前的人。
我眯了眯眼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嘛呢?”凌轩冲着我喊了一声,又对那边还在抱着个麦克风唱歌的人吼一嗓子,“别嚎了别嚎了,什么super爱豆的笑容,咱们正主回来了,不是要玩真心还大冒险,快快!”
说完,见我还在那里愣着,凌轩直接站起来把我拽了过去,“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喝高了?”
我僵硬的坐下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