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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什么,是谁教你的这些话?”
“你给我站好了!”
绥绥被严厉的娘亲吓到了,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娘亲你凶绥绥!”
净房里正在洗脸的裴元嗣扔下帕子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将绥绥从地上抱起来,绥绥哭得委屈极了,金豆子不值钱地往下掉,奶声奶气地和爹爹告状。
裴元嗣愠怒地瞪向阿萦,阿萦抬眸,黑黢黢的眼珠就这般与他平静地对望着,眼皮微微红肿,眼珠里夹杂着红血丝,一看便是昨夜没睡好。
裴元嗣唇动了动,到嘴的话便莫名咽了下去。
夫妻两人又是沉默了下来。
阿萦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爹爹?”
绥绥震惊地瞪大凤眼,爹爹不是要给她撑腰吗,这……怎么娘都走了爹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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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裴元嗣便隔三差五地留宿在锦香院。
昭哥儿性情安静乖顺,不爱吵闹,和姐姐的性格正好反了过来。
这孩子生得也更像阿萦,眼睛大大,瞳仁黑白分明,唇红齿白,就是看着和裴元嗣不怎么像。
不知是不是裴元嗣太频繁地盯着昭哥儿,裴元嗣有种错觉,阿萦对他好像愈发冷淡。
傍晚回来后夫妻俩陪着孩子们一起用晚膳,用完晚膳后与两个孩子玩一小会儿。孩子们累了要上床睡觉,夫妻两人还得哄孩子们睡觉。
阿萦不让裴元嗣碰昭哥儿,几乎一晚上昭哥儿都只能躺在阿萦的怀里或在阿萦身边爬来爬去,昭哥儿不想爹爹,对爹爹就也不怎么主动,爹爹过来他就好奇地瞅几眼,大部分时候都是赖在阿萦怀里打瞌睡。
好在绥绥不嫌弃爹爹,裴元嗣便只能去哄绥绥,哄完绥绥睡着后见昭哥儿那屋的灯还亮着,阿萦离开了,他才会折回去抓紧时间看几眼儿子。
再过来的时候就来得很晚,不过他本也不是专门来哄孩子的。
白天裴元嗣不回后院,不再像从前似的一天到晚都想和阿萦黏在一处,不过到了夜里两人歇下他仍旧会与阿萦行夫.妻.之.事,便宜一点没少占。
夫妻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想做什么都行,翻了个身两三下扯开,粗.重滚烫的呼吸一口接着一口喷在阿萦的耳后。
阿萦第二天总是浑身疲惫,做什么都没精打采,他的招数多到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只有她格外抗拒的时候,他才会犹豫一下,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阿萦知道他是还没有消气,又清楚她不会抗拒,所以才故意使出这些手段来折磨她。除了床上以外他也不会同她说话,而床上说的那些话又通常格外刺耳,叫人难以启齿。
想到适才他在她耳旁说的那些话,阿萦闭着眼睛偏过了头去,身子仿佛被碾压过一般的酸软疲惫,身旁的男人歇够了,长臂一伸就过来捞她去沐浴,阿萦十分抗拒他的触碰,拼尽全身力气在他胸口受过伤的地方狠狠捶了一记。
当然只是她认为的狠,实际上她身上根本没有力气,而是软绵绵地在他胸口上砸了一下。
裴元嗣握住她的拳头,他还在微微地喘,两人汗湿的肌肤相贴,汗液早已黏腻冷透,身体离得那样近,心却离得那样远。
裴元嗣手落在她滚烫红润的脸上,还没碰到便被她一掌拍开,拳头接连砸在他的身体上。
裴元嗣把阿萦重新压到床上,两人气喘吁吁,阿萦杏眼愤恨地瞪着他,那模样仿佛松开她她马上就能扑上来吃了他。
裴元嗣冷着脸去吻她的唇,又被她一巴掌扇在脸上,“啪”的一声清脆。
裴元嗣一顿,旋即跟疯狗似的扑上来强吻她,阿萦毫不留情地下口咬他,直到咬出血渍,两人口腔中满是血腥气。
裴元嗣任由她做无谓的反抗,等到她彻底没有力气的时候,裴元嗣将她轻而易举往身上一挟,打横抱去了净房。
作者有话说:
老男人已经开始招嫌了,然鹅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
不会这么快完结的,后面还有几个高潮呀,大家不要心急哈~
第100章
张氏去年十一月初八生产, 熬了一天一夜生下一个女娃娃,小名取名团儿, 意为团圆之意, 上个月孩子过百日阿萦和裴元嗣还领着两个孩子去了平江伯府登门贺喜。
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和刚成婚那会儿相比赵炳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处处围着张氏和女儿转, 女儿哭他就跑过去给女儿换尿布,女儿笑他就抱着女儿在同僚面前转着炫耀,满脸与有荣焉的骄傲。
张氏虽然对他依旧淡淡, 不过阿萦听梅儿说自从张氏有孕之后,不仅曼儿失宠被逐出了平江伯府,就连府里其他三个小妾房里赵炳安也都没再去过了, 一心地为了张氏守身如玉。
尤其是那名叫做曼儿的小妾, 是赵炳安还未成婚时便在外面纳下的女子,据说原来是歌舞坊的舞伎,生得妖娆娇媚,是赵炳安最宠爱的小妾, 张氏刚嫁进平江伯府时在她手下吃过的亏最多。
阿萦以为两人这样下去迟早会解释清楚和好, 哪知道忽有一日下晌阿萦正坐在书案前对账,陈庆媳妇从前院脚步匆匆地进来, 禀告道:“夫人可得闲?大爷请夫人换身衣服, 说是赶快随他去趟平江伯府, 大爷在前院等夫人。”
“平江伯府出什么事了?”
紫苏去挑了一身衣服,阿萦一面换着一面问陈庆媳妇。
陈庆媳妇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听陈庆说大爷今日午后下衙便去了平江伯府, 刚刚才回来呢, 莫非是赵世子出什么事了?”
阿萦担忧地蛾眉微蹙, 她倒不是担心赵炳安,而是张氏才刚刚生下团儿,眼看赵炳安终于知道浪子回头收了心,万一他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岂不是要张氏以后守一辈子活寡?
事不宜迟,阿萦换好衣服便快步去了前院,裴元嗣也正换衣服,他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官袍,现下换上了一身常服。
阿萦见他换衣服,便走出去了外面等。
两人一块乘了马车。
一路上阿萦始终一语不发,两人沉默地对坐着。
裴元嗣眼神数次忍不住落到阿萦身上,他在等着阿萦主动开口和他说话,阿萦却像个哑巴一样垂着眼帘神色平淡,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裴元嗣憋了满肚子的气,想不通阿萦究竟哪里来的气性,他还没找她兴师问罪,她竟敢给他甩脸子,她平日里不是最紧张张氏吗,怎么这会儿倒装起哑巴不主动问他了?
阿萦不问,裴元嗣也绝不开口,他臭着张脸下了马车,等都不等阿萦便径自去了后院。
阿萦自然也不需要他扶着或等,裴元嗣去找赵炳安,阿萦便去张氏院子里。
丫鬟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