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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打了个哈欠,软软地问:“您要去上朝了?”

许久难得见一次,两人昨夜贪图一夕之欢,歇下得便很晚,裴元嗣拿着她的手腕摩挲了两下,“你继续睡罢。”

阿萦揉揉眼睛望着外面黑黢黢的天色,执意起来帮他换衣。

早晨起来屋里还是有几分冷,昨晚两人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裴元嗣不怕冷,就先下去给她捡衣服。

“嘎吱”一声,门突然在这时开了。

阿萦一只雪白的玉足刚要伸出便迅速地缩了回去。

可是很快,门又关上了,外面似传来几句压低的争执声,听起来像紫苏和菘蓝。

阿萦等了片刻没见有人进来,便放心地下来为裴元嗣换上朝服。

她长睫微垂,低头认真地为他系着腰带,鬓发散乱、脸蛋红润的模样中又带着一丝平时不易察觉的慵懒娇媚,和裴元嗣初见她时那个胆小青涩小女孩儿大相径庭。

裴元嗣不知不觉地就看得入了神,直到阿萦说了一句好了,抬起头来搂着男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他耳旁妩媚地道:“我等着您下次来教我练字,您不许食言!”

裴元嗣喉头滚动,流连地抚摸着她腰间的软肉,“嗯,不会忘。”

打开门,裴元嗣脸上的笑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他平日里冷淡威严的模样。

阿萦还像以前一样没有出来送他,但如今两人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

-

沈明淑今日称病闭门谢客,谁都没见。

周妈妈担心地坐在床边问她:“夫人昨晚半夜起来去哪儿了,是不是冻着了?”

沈明淑背着身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闭着眼默默流泪,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

周妈妈只好去问白芷,但白芷昨夜睡得沉,她也不知道。

周妈妈还要帮沈明淑处理杂事,沈明淑这样她也没发劝,摇摇头只能离开了。

周妈妈离开后,白芷不敢逗留在屋里就去外面烧热水了,免得夫人起来没有热水洗脸又要骂她。

沈明淑靠在枕上双眼紧闭,她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那道脚步声刻意很轻,一直走到她的身后停住。

“不是让你们都滚出去——”

那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也不出声,沈明淑顿觉一番烦躁愤怒直上心头,猛地翻身坐起来撩开了纱帐,待看清楚眼前一身穿着丫鬟衣裳,脸却比她还要秀气白净的男人后愣在了原地。

“你又来做什么?”

沈明淑勃然大怒,拿起身边的一个枕头就往来男人身上掷去,骂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见异思迁的负心汉薄幸郎,都不是好东西!”

“谁又惹你生气了?”

那人被砸了却也不生气,反倒紧张关切地上前来搂住了沈明淑,沈明淑反抗了两下悲从中来,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伤心欲绝地大哭了起来。

“裴肃之负我,裴肃之负我啊!”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徐瀚攥紧了拳头,恨声道:“表姐你别哭,他裴肃之若敢负你欺你,我就去杀了他给你泄愤!”

“你这疯子,你敢动他一根指头!”

沈明淑一急,扬手就狠狠扇了徐瀚一巴掌。

打完之后沈明淑就冷静了下来,理了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冷声道:“你走罢,我已出嫁,你待在这里不合适。”

徐瀚红着眼捂着自己的脸,“他负你,你还替他说话,你傻不傻?”

沈明淑指着他骂道:“糊涂油蒙了心、脏心烂肺的下作东西!他是我的丈夫,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滚,你这现在就滚!”

沈明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徐瀚,徐瀚早已习以为常,在一旁一声不吭地听着沈明淑骂她,等她骂累了就去一旁的桌上倒了杯茶给她喝。

沈明淑喝了两口茶,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不愿搭理徐瀚。

徐瀚苦涩地道:“我知道表姐不愿意见我,但你别为了一个男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十个男人九个好色的,还有一个早就死了,就算他是裴肃之也不会例外,表姐你是错信了人,何苦要把气撒在自己身上?要错也是那些不知廉耻勾引男人的小蹄子,你若信我,我帮你去治治这小蹄子,保管给表姐出一口气!”

沈明淑眼神冰冷如霜。

她素日治家甚严,府里怎么可能会有丫鬟和小厮公然偷.情?偌大的卫国公府只有裴元嗣的院子她沈明淑伸不进手去,也不敢去管!

再联想到那日和裴元嗣提起府中偷.情男女时他脸上难看的神色,她当时误以为他是不愿意听这些丑事没有多想,沈明淑几乎可以断定那日偷.情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她不好女色的丈夫和胆小怯懦的好妹妹!

这么再想下去,好像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两人一定是在灵州的时候就勾搭到了一起,肯定是阿萦那个贱人先勾引的大爷,否则大爷那样稳重自持的男人怎么会看上阿萦那种货色?!

沈明淑不禁又怀疑起丁嬷嬷的死和紫苏的忠诚,可紫苏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丫鬟,且她娘李氏还在她书中握着,没道理紫苏会转而投向阿萦。

除非是大爷威胁过了紫苏,或是紫苏根本就不知道阿萦背地里勾引了大爷……

不论如何,紫苏她是不会再用了。

“我还不想和大爷撕破脸,二郎能有什么法子?”沈明淑斜向一旁的男人。

徐瀚笑着去握沈明淑的手,沈明淑忍着恶心让他握了。

徐瀚便如得了糖的孩子般欢喜不已,信誓旦旦道:“只要表姐肯信我,二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锦香院。

裴元嗣走后阿萦又在床上一直赖到辰正才起床。

紫苏对阿萦附耳说完,面露担忧之色。

阿萦泰然自若地拢了拢衣服,掩去如玉的脖颈间一朵朵红梅般暧.昧痕迹。她走到窗下抚摸着窗棂上一根根细线般尖锐的挠痕,想象那人昨夜龟缩此处时有多憋屈多愤恨,心里却从未有过一刻如此的痛快和舒畅。

很可惜,被她发现了。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她也不必再顾忌什么。

阿萦嘴角噙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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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淑称病了两日后,裴元嗣去看过她一次。

以前她生病他也会过来,即使是随便地说了几句让她多穿衣服多喝热水的客套话,她也高兴地合不拢嘴,天真地以为他只是不善言辞。

她得不到的,凭什么阿萦就可以得到?

沈明淑不甘心,她开始后悔当初将阿萦带入卫国公府,将她送上丈夫的床,如果没有这个决定,现在裴元嗣就还是她一个人的,就不会被阿萦那个贱人给勾走。

但她也不会傻到立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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