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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问一问!”
一刻钟之后,秋娘匆匆从前院回来道:“大爷回来了!”
赵氏一喜,继而冷笑道:“敢算计我,我便叫她也尝一尝被人在背后算计的滋味!”
“秋娘,快去将大爷请过来!”
……
亲娘过生日,裴元嗣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来时早命决明备好了一份礼物,一柄沉甸甸的沉香木镶玉如意,一只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满了宝石与祖母绿的小座钟,并两箱宫中进贡的锦缎丝绸,各式各样的花色瞧得赵氏合不拢嘴。
这些礼物甚是贵重,估摸着没个几百两银子送不来。
尤其是那只金光闪闪的小座钟,可算是送进了赵氏的心坎儿里。
“还是嗣哥儿知道娘的心。”赵氏感叹道。儿子这么孝顺,她都有些不忍心算计他了。
“娘喜欢就好。”
“时候不早了,我儿饿了吧。”
赵氏心中的愧疚转瞬即逝,一招呼,立时丫鬟们捧着手中的珍馐美味鱼贯而入。
“沈氏为国公府操劳多年,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下次咱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吃饭,更热闹亲近些。”
裴元嗣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皱眉道。
其实沈明淑刚嫁过来的时候,与赵氏的婆媳关系并没有现在这么剑.拔.弩.张。
两人关系恶化,导火索是碧桃、青荷之死,也是因为近两年为了争夺管家之权时有摩擦。
后来沈明淑被大夫诊断出难以有孕,赵氏为此多有讥讽不满,令裴元嗣更是头疼不已。
赵氏赶紧道:“嗣哥儿,娘知道你的意思,先前的确是娘对她多有苛责,不过娘那不也是为了你的子嗣着想么?如今她肯主动为你张罗纳妾,我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今天娘原本去请她来着,是她自己不舒服没过来,你可别想多了……”
赵氏边念叨着边布菜,裴元嗣听着神色就和缓了许多,让赵氏坐下别再劳动。
赵氏不肯,给裴元嗣夹完菜后又从秋娘手中取来一只珐琅酒壶,将果子酒缓缓注入到儿子面前的酒盏之中,笑着道:
“这酒甚是清甜淳洌,嗣哥儿,今夜是大好的日子,你也许久未曾陪娘这样好生坐一坐了,就趁这个机会,你今夜可要陪着娘多喝一些!”
裴元嗣未曾多想,举起眼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
来自亲妈的果子酒
老太太是助攻,宝子们放心吧>3<
第16章
庆国公夫人今日一大早也带着一双儿女来了卫国公府参加亲家的寿宴。
宴席散后母女两人在房中悄悄说私房话,沈明淑将赵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庆国公夫人心疼女儿之余,免不了也担心女儿得罪赵氏讨了裴元嗣嫌,只能柔声安慰她不要多与赵氏计较,媳妇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之类的话。
最后两人又说起阿萦。
沈明淑脑中就浮现出阿萦那张总是畏畏缩缩的脸,轻笑道:“娘你就放心吧,她是个不争气的,都进了卫国公府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窝囊废的陈裕,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庆国公夫人仍是劝道:“那也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肃之他可比那个姓陈的强了不知多少,难保你四妹她不会转性。”
“她若是不听话,女儿有的是法子治她,还会给她抢走大爷的机会?”
沈明淑轻蔑道:“再说了,就她那副缩手缩脚,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小家子气模样,大爷那样的人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
灯光下,阿萦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卫国公太夫人的寿宴,她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自然是没有资格出席。
早晨庆国公夫人来时她早早地去汀兰馆伺候着两人用了早膳,庆国公夫人留她说了会儿就命她回来了,是以白天一整天阿萦都待在房中做针线。
一直做到傍晚掌灯时分,外面喧阗的欢笑声与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红牙板声才逐渐消散平静下来。
晚膳阿萦胃口很是不错,吃了两块牛乳茶酪、一块软香糕,并一碗清汤虾圆、小半碗芋煨白菜,芋煨白菜放的肉和油有些多,阿萦就几乎没怎么吃。
用完晚膳喝了两盏消食的茶肚子还是有些撑得慌,阿萦在屋里来回走来走去,最后决定出去散步消食。
丁嬷嬷见了便抱怨阿萦一天到晚吃的太多比主子还要逍遥快活,阿萦红着脸没说话。
丁嬷嬷哼了一声,数落完让她半个时辰后赶紧回来继续做针线,不是给沈玦做的棉衣,而是给沈明淑打的络子和绣的丝帕。
阿萦忙应是,穿好衣服叫菘蓝陪着她一起出去。
这几日阿萦总要时不时出去散步,菘蓝刚吃完晚饭身上骨头正懒散着呢,闻言就找了个借口推阻道:“姨娘自己去吧,奴婢在房里帮您打络子。”
回话时她眼皮抬也不抬,阿萦倒没计较什么,笑了笑提着灯笼自个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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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花园廊下的角灯在风中轻缓摇曳,月光的清辉洒满脚下的鹅卵石小路。
突然几道凌乱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裴元嗣脸上尚残留着几分醉酒与愤怒后的晕红,呼吸急促大步朝着归仁院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走来犹如风驰电掣,身后的奴仆皆追不上,行至一条小径前,被他强力压制的催情酒药效这会儿又翻涌上来,使得他浑身愈发的滚烫肿胀。
迎面吹来的夜风中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露清香,深深嗅一口仿佛是包裹着轻纱的少女在出浴后轻褪衣衫,露出一副冰肌玉骨的身子般诱人甘甜。
裴元嗣不由顿住步子,闭目猛吸一口冷气,意图将这扰人心神的香气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也许是因为脑中凝神太过专注,平复少许后他睁开泛红的凤眼朝着前走了数步,竟一时不察与迎面走来的一人撞到了一处。
“哎呀!”
只听那人柔软清润的嗓音痛呼一声,旋即惊讶地道:“大爷……大爷怎么在这儿?”
她伸手扶住他,裴元嗣勉强站稳看过去。
眼前的女子穿了条白绫裙子,上面披着一件淡粉色的小衫儿,如云的乌发简单地绾成一个发髻,发尾抹了花露的精油,她眨眨眼,那股甜蜜的香气便在风中源源不断地涌入裴元嗣的鼻子里。
再往上看,她的双眼微微睁大,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白里透红的小脸像梨花白嫩的花瓣细若凝脂,月色为她天真清澈的杏眼里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
夜色下,她就这样含羞带怯,略带一丝担忧地仰望着他。
似乎是因为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