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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顺势向上,“还挺敏-感。”
“薄晋!”谢阮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心里有点慌。
这人不会来真的吧?
“知道,”薄晋怜爱地吻了吻他的锁骨,“不欺负你。”
谢阮浑身发麻,呼吸不稳:“那你……”
薄晋舔了下唇,抬起头看着谢阮的眼睛,莞尔一笑:“不欺负归不欺负,便宜还是要占的。”
老流氓说话算话,等谢阮被放开的时候,便宜已经被占了个透。
他腰身重重地落下,喘-息急促,眼里湿润朦胧,连睫毛都染了丝湿润。
“禽兽!”谢阮咬牙,气还没喘匀就抬脚给了薄晋一脚。可惜他浑身发软,压根没力气,这一脚不但半点威慑没有,反而还软绵绵的。
薄晋喝了口冰水冷静,拿着手机胡乱翻看着转移注意力,闻言面无表情:“我要是禽兽现在就办了你。”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谢阮对他的吸引力。刚刚差点停不下来,关键时刻到底是责任心占了上风。
薄晋叹了口气。
柳下惠算什么,他才是真牛逼。
谢阮沉默了一下
,随即骂了句脏话。
薄晋把手机扔给他:“看吧,响好久了。”
自己也解开了屏幕锁。
霎时间,一大串祝福信息涌了进来,看得薄晋眼花缭乱。他忽略那些不常联系的人,挑了几个熟悉的回过去,这才点开和孙浩翔他们的小群。
群里艾特他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薄晋实在看不过来,干脆直接发消息过去。
【薄】:有事?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新年第一天,你就想对我们说这个?
【贺明杰出】:薄狗你没有心!
【薄】:??不是你们找我?
【副班长-潘宇】:薄哥干什么呢,很忙?
薄晋心里一动,这可是他们先问的。
他拿起遥控,把头顶的大吊灯关了,只留下四周光线柔和的小灯。
谢阮正在回复消息,感觉到光线变化抽空抬起头:“怎么了?”
“没事,”薄晋拍了拍他的头,“你忙。”
“哦。”
薄晋侧身举起手机,对着墙上两人挨着的影子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
【薄】:[图片]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这什么?你和谁?
【副班长-潘宇】:谢阮在你家?
【薄】:嗯。
【贺明杰出】:小谢你藏着掖着干嘛?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拍正脸?嫌弃。
【薄】:拍照给你看?想什么美事呢。
【贺明杰出】:老子也不想看!
【薄】:已阅,退群吧。
【贺明杰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可以啊薄神,你怎么把小谢拐回家的?
【薄】:我没拐。
【薄】:他自己过来的,还给我带了饺子。
【薄】:哎你们吃过酸菜猪肉馅饺子吗?特好吃……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可以了薄神,谁都吃过酸菜猪肉馅饺子谢谢。
【薄】:我这个不一样,这是谢阮特意给我包的。
【贺明杰出】:[头给你打歪].jpg
胆儿肥了,
薄晋嗤笑,正想要发点什么过去,就看到了潘宇的新消息。
【副班长-潘宇】:薄哥,你跟沈行云认识吗?他昨天通过我一个初中同学跟我要你的。
薄晋的指尖一顿。
【薄】:不认识。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是不是因为小谢?
【贺明杰出】:那他这反射弧也太长了,都一学期过去了才找过来。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万一是知道薄哥跟小谢好了呢。
【贺明杰出】:别说,有可能。
薄晋看着聊天界面,直觉不是这样。
他和谢阮确定关系的事只告诉了孙浩翔他们,这几个都不是多嘴的,不会到处乱说。谢阮那边就更不可能了。
以他的害羞程度,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宋星河,不抓到他们俩现行他都不大可能主动说。
薄晋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沈行云找他干什么?
在他琢磨这一会儿,群里的猜测已经向着越来越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贺明杰出】:说不定是找薄哥决一死战!
【多次拒绝校花孙浩翔】:失恋高中生,在线约架!
薄晋:“……”
两个傻子。
他低头打字。
【薄】:不用理他。
不管沈行云找他干什么,他都没兴趣理会。
【副班长-潘宇】:嗯,我没给。
薄晋轻吁出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的谢阮,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半包烟:“我去抽根烟。”
谢阮蹙了蹙眉,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少抽点。”
“知道,”薄晋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含笑征询他的意见,“就这一根行不行?”
谢阮被他看得莫名脸热,胡乱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薄晋拉开门走出去,靠在阳台上点燃了烟。
冬夜的风吹在脸上,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凉意。
薄晋吐出一口烟圈,靠在栏杆上放空思绪。
教导主任赵才明曾经百思不得其解,以薄晋的成绩为什么会选择他们不高不低的世嘉高中。
老师们也搞不清楚。
有猜是为了奖学金、有猜是因为离家近,还有离谱地猜赵才明人格魅力无边的……
其实都不是。
薄晋之所以选择世嘉高中,是因为沈行云。
没有别的理由,他就想看看能让沈家父母毫不犹豫放弃他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
他看到了。
然后更不理解了。
沈行云不优秀、成绩也不好,距离沈家父母曾经在他面前憧憬的完美继承人相差十万八千里。
薄晋自嘲一笑。
其实他都知道,哪怕沈行云有再多缺点,只一条:是沈家父母亲生的,就足以将他比下去了。
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弃。
薄晋弹了弹烟灰,又吸了口烟。
他还记得当沈母查出怀孕时,摸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对沈父说的话。那双曾经温柔看着他的眼里如今满是厌恶。
“孤儿院里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杀人犯的后代,天生就是恶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反过来谋害我们儿子怎么办?”
“我告诉你老沈,这个小崽子绝对不能留!我们挣下这么大家业可不是为了留给外人的。”
“哎呀,赶紧把他弄远点。我看见他就心慌,总觉得他能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就像那个什么杜鹃鸟,把蛋下在别的鸟巢里,然后幼鸟为了生存会把鸟巢里的其他雏鸟都拱到外面……”
…………
一句又一句,极尽妄加揣测与恶毒。
成了这些年来午夜梦回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薄晋看着楼下的万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