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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凶巴巴地追问,“所以呢?”

“所以,得让宗主帮我。”梵楼讨好地舔着他身上的蛇鳞,“宗主,白矖是螣蛇的伴侣,二者双修,得益匪浅……您……您能帮属下控制住身体里紊乱的妖力——”

啪!

梵楼话音刚落,脑袋就被小蛇的蛇尾恶狠狠地拍开了。

“让本座伺候两根?!”沈玉霏想也不想,就从梵楼的背上跳下来,“啪嗒”一声砸在柔软的沙滩上。

他奋力向着海浪游去,“想都别想!”

梵楼立刻追上来:“宗主……”

“滚!”

“宗主,属下可以……可以一根……”梵楼退而求其次,“宗主不喜欢哪根,属下……属下就将哪根藏起来……属下,属下还可以换!”

“……滚啊!”

梵楼被沈玉霏的蛇尾卷起的细沙糊了一脸,略微有些受挫:“宗主那么厌恶属下吗?”

沈玉霏到嘴边的一声滚,愣是没说出口,反而化为了锋利的刀片,刮起一串血珠,坠回了腹中。

他游动的身形僵住了。

“阿楼。”沈玉霏扬起蛇尾,挡住了梵楼想要探过来的蛇首。

黑蛇金色的竖瞳里倒影出一条漂亮纤细的小蛇。

“宗主?”

沈玉霏深吸一口气,垂眸问:“若……若本座死了——”

他话未说完,梵楼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子里就顷刻间混沌起来。

妖力轰然炸裂。

沈玉霏的额角陡然绷起青筋,尾巴对着面前的脑袋又是一甩:“别发疯!”

刚在天边汇聚的浓云无声地消散。

梵楼委屈地蹭他的尾巴:“宗主……不要对属下,说这样的话。”

梵楼不想听。

沈玉霏却凑过去,强迫梵楼直视自己的眼睛。

“若本座死了,你会如何?”

闷雷声从天边滚过,梵楼克制着漫过心房的不安,烦躁地甩着尾巴。

无数碎石与树木被他身上的妖力震碎,沈玉霏周身的细沙也腾空而起,将他笼罩在了一片黄橙橙的光晕里。

“说实话!”沈玉霏用蛇尾抽着梵楼写满阴沉的脸颊,“本座要听实话!”

“宗主……”

梵楼沉默良久,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宗主若是死了,属下……属下定会追随宗主而去。”梵楼痛苦得止不住地喘气,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角沁出,汇聚成溪流,顺着身上的鳞片,汩汩而过。

“属下还会替宗主……报仇……”

梵楼想象着沈玉霏描述的画面,痛不欲生——也不用想象,只要回忆沈玉霏在幻境中,完全不给他回应的模样,梵楼就已经陷入了癫狂。

“啊——不!”

某一刻,黑蛇突然睁大了双眸,狂喜地卷住沈玉霏,“属下可以……可以复活宗主!”

哗!

海浪冲击礁石,粉身碎骨。

沈玉霏的心也在梵楼疯疯癫癫的呢喃里,彻底碎成了粉末。

“宗主,你知不知道,妖族有……有禁术,据说只要在妖修活着的时候,将全身的骨头一块接着一块挖出来,就有……就有复活人的……奇效!”

梵楼还未将话全说完,沈玉霏的蛇尾就再一次抽在了蛇首上。

他从未抽得如此狠过,也从未在抽完之后,主动缠住梵楼的蛇身。

“傻子……傻子!”

猜测成真,沈玉霏回想起梦中的画面,终是明白,自己死后,梵楼做了什么。

这个傻子,竟活生生地剜出一身蛇骨,想要将他复活!

“本座……”沈玉霏闭上了眼睛,在黑蛇反应过来,疯狂地拧紧蛇身前,磕磕巴巴道,“本座……本座许你换着来……只要……只要不是同时……”

“……趁着本座没有后悔,快……快变出来,让……让本座选!”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假如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

宗主:滚啊!!!?

第112章 112

泛着红光的小蛇甩着尾巴, 凶巴巴地将黑蛇压在了沙滩上。

即便注定落于下风,在气势上,沈玉霏依旧不愿意认输。

“嘶嘶——嘶嘶!”小蛇眼波流转,先等着梵楼化小了身形, 然后急切地盯向下腹。

“本座为何没有两根?!”

事到如今, 沈玉霏知道自己躲不过, 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他低下头,眯着眼睛瞧了半晌, 忽而气恼不已,“本座都是蛇身了, 为何还与你不同?”

小蛇气得颈侧的鳞片炸成一片:“嘶嘶——阿楼, 本座也要两根!”

梵楼缓缓拧着粗长的蛇身——即便幻化小了身形,他的身形依旧比沈玉霏长, 也比沈玉霏强壮, 身上漆黑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像一颗又一颗黑色的宝石。

“宗主是……是人修。”梵楼眨了眨眼睛, 无形的妖力在他们周身凝聚,眨眼间就凝聚成了沈玉霏熟悉无比的空间。

梵楼用妖力变幻出了临月阁内的陈设。

他轻轻衔着沈玉霏的脖颈,将蹦跶来蹦跶去的小蛇拉到了怀中。

“人修……人修只有一根……”梵楼笨拙地解释,“不过, 不过……宗主若有两根,属下也愿意伺候两根。”

沈玉霏气结:“胡说八道!本座是人修又如何?……本座都被你选为白矖了, 怎么不能两根?!”

大妖白矖明明就是蛇妖, 理应有两根才对。

“宗主,白矖只是一个身份……并不能将您变成妖修。”梵楼用着慢吞吞的语调, 一边心平气和地解释, 一边用蛇尾将他的尾巴卷紧, 柔软的蛇腹痴痴地磨蹭,生怕坚硬的蛇鳞划伤他,动作慎之又慎。

沈玉霏却体会不到梵楼的“良苦用心”。

他在床榻上扭来扭去,因为自己没有两根,气恼了好一会儿,直到下腹的鳞片在梵楼殷切地舔舐下,逐渐打开,方才瘫软成一小条,嘶嘶地吐气。

……其实化身为蛇,与人修时,没有什么区别。

热潮还是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沈玉霏觉得一身的鳞片都被梵楼舔酥了,忍不住甩了甩尾巴。

哪知道,方才,梵楼还由着他的尾巴乱抽,现下得了允准,竟直接用尾巴将他的尾巴尖压在了床榻上。

沈玉霏动弹不得,下腹又被湿热的蛇信舔得既麻又痒,急得口中不断地呵斥:“阿楼,松开……松开本座!”

梵楼扬起蛇首,闷声道:“宗主……说要选的。”

言下之意,沈玉霏已经应允的事,不该反悔。

……这话的确是沈玉霏说的。

“本座……本座是说过这样的话——”沈玉霏咬牙切齿地狡辩,刚想再多说几句话,就对上了梵楼盛满委屈的金色蛇瞳。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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