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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突然一顿。

耳中传来极其压抑的闷.哼声,吐出来的声音喑哑,从喉间向上转到鼻息再缓缓地筛出来,伴着说不清的石楠花味道,连同硫磺的气味一起窜入鼻子里。

是男人的声音。

闷.哼和喘息,带着鼻音,偶尔流露出来的沉哑性感得不成样子。

晏沉知道这种声音应该什么时候出现。

他喉结动了动,抬眸看向帷帐垂下的床上。

方才他脚步轻,也可能床上的人到了最后关头,总之是听见了那压抑到极致的声音,现在却是静得出奇。

晏沉慢慢地舔了舔唇,眸中有些兴味。

要是别人撞到这样私密的事情早就会离开,但这位没有。

他非但没有避过的意思,还向前走了走,接着猛地一把拉开了垂下的帷帐。

他要看看是谁这么带劲。

如同掀翻了天的一角,骤然亮了起来。

床上的人靠着,腹部之下盖了层轻薄的毯子,上身裸着,见他探进来眸子有着淡淡的讶异,接着又是一副好脾性的样子,眉梢微挑地开口:“晏少?”

晏沉视线滑过,暴露在外的肩背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一张脸上不带半分赧色,平静的好像是刚才看了会文件或是结束了场会议,仿佛方才那些抚.慰的声音都是一场幻听。

晏沉意味不明地道:“原来是......江家的江瑜啊。”

语调低沉,声音暧.昧。

鼻尖有着酒气,江瑜面上带着一些薄薄的笑:“晏少大抵是走错房间了。”

唇边笑意恰到好处,抬眸的时候视线相接,漆黑的一双桃花眼。

桃花眼轻浮,但这人周身气质清正能压得住,余下的就只剩下禁欲和温良。

晏缓缓地向前倾身,阴影笼罩下来如同一条盘着身子的蛇,他似笑非笑地道:“我方才听到了一些声音才走了进来。”

“江瑜”他压低声音,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热气:“你听到了吗?”

他视线中带着挑衅,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暗暗阴阴。

江瑜视线在房中转了一圈,像是在搜寻无果后才开口:“我没听到过什么声音。”

他目光落在那妖孽面容上,仿佛未见对方眸底神色,只不紧不慢地开口:“不知晏少能不能学学方才听到的,我好找找?”

两股视线交汇在一起,一个笑意不达眼底,一个温润良善,两厢交汇,像是有道冷白犀利的闪电绽开。

一瞬后,晏沉笑了。

他直起身放下帷帐,眼看着轻纱似的布料重新把面前掩盖住,才勾着唇道:“那就是我听错了,这次错进了你房里,有机会一定弥补。”

对方的声音响起来:“如此那就静候了。”

转身后晏沉唇角的弧度一点点的变小,鼻尖索饶的气息也越来越淡。

他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眸光暗暗沉沉。

额间有丝丝濡.湿的汗水,唇上也有点红,那帷帐一拉开就是浓烈的气息。

顶着一张事后的脸还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身事.后的味平静见人,也忒不要脸了。

#选择性忘记是自己亲手拉开的。#

晏沉缓缓、缓缓地舔了舔唇,脸上浮现了兴味。

酒意袭来,脸上热得厉害,下腹处一把火烧起,一股股燥意往上涌。

晏沉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抹古怪的笑意。

江瑜啊......

屋外的风吹过来带着凉意,室内倒是温暖,床上的人坐起来。

江瑜脸上笑意这时候才消失。

他平静掀开薄毯再抽了条裤子穿上,目光淡淡地掠过狼藉。

他脑中出现了很多事情,纷杂的事情与人名一一涌现,最后汇成了一圈圈的杂网。

左耳耳鸣开始出现,江瑜闭了闭眼睛,这次甩了甩头。

他指尖在床头柜上点着,一下一下地轻敲,规律的响声最后汇入抹去了一个个名字,最终留下的只有一双眼睛。

凤目,眼尾上挑,眼中带着□□。

江瑜指尖停住。

半响之后,他突然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晏沉的心思

江瑜泡了温泉后第二天又回到江盛。

他每日都忙,日程排的满满当当,还没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听见助理传话,说是谢秘书晚上有个会议。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众人又去开会,江瑜挑了一个不乍眼的时间去,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人。

一眼扫过去,几家俱是熟人。

主持的人姓谢,看起来四十左右,是晏青山的秘书。

谢秘书神情带着点严肃,也没寒暄几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会议内容,东城那有一块地刚被规划,出资要再建一个商圈,特意叫了有能力的商家来一起商量,到最后结果与否是采用招挂拍的形式。

这种会议上大家都严肃,无论底下怎样内心思量,面上事情做的过去,等结束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的走出去。

正往出走,旁边有一辆宾利停着,司机在车里等着,江瑜扫了牌子一眼发现是李昌的。

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来:“江总,好久不见啊。”

他转身一看,来人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正是李成阳的父亲李昌。

江瑜脸上出现笑容:“李总也在这。”

两人伸手握了一下,李昌笑道:“我刚才开会的时候瞧见江总坐在前头,想说话却没机会,现在正好遇见了。”

他脸上带着笑容,神情带着感叹:“几日不见,江总越发是青年才俊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齐停那事能哄的了李成阳哄不了他,李昌知道自家儿子是着了江瑜的道,但这事又能怎样?谁让自家儿子不争气,但话又说回来,自家儿子再不成器也是自家的,哪能让外人挟制?

江瑜笑笑:“李总过誉了。”他彬彬有礼地开口:“我不过就是学着做生意罢了,真论起来您是我老师。”

李昌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江瑜的肩膀:“什么老师不老师的,我谈不上。”他看向江瑜的面上又出现了怀念之色:“我看着江总又想起来了曾经,我像江总这个年龄的时候只是气盛,还没江总一半稳妥,如今老了也是空长岁数。”

江瑜听着,又笑笑。

这话一是说他年轻气盛,还到底还是为齐停的事,二来告诫让他稳妥一点。

一袭话说完,街上冷风一吹,李昌道:“夜晚了天也凉了,江总还是早些回去吧。”他伸手拉了拉领子,脸上浮现出关切的样子:“夜露深寒,别着凉了。”

江瑜点了点头,含笑着开口:“多谢李总关心,你也早些回去。”

两人都是油条,又相互推诿了几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关系多好。

等到亲眼看着那辆宾利开走,江瑜坐上自己的车。

他没带司机,路灯亮着,街道上一道长长的影子拉下来,空旷街道上没有几个人。

他正坐着,却突然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开出来,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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