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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闻末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换好衣服,除了谢绯已经去图书馆,另两个人还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闻末本来还有些紧张,作为一个社恐,参加任何集体活动都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他怕跳不好丢脸,融入不进集体,让路学长失望……

所以睡前,闻末蒙着脑袋,在被子里偷偷提前看了好多遍。

第一次来大学生活动中心,闻末差点迷路,这座楼有11层高,设计简约现代,内部却很复杂,闻末提前十五分钟出门,最后踩着点才找到舞蹈室。

人员都到齐了,正副社长都在,放眼望去,却只有他和路况两个男生。

闻末脸一下红了,鞠躬跑到教室最后一排。

街舞社男女比例本来就差异很大,更何况今天要学的舞副社长已经在群里发过了,想来学的男生几乎没有。

所以当闻末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虽然穿着纯黑色的套装,但闻末皮肤白,宽大oversize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想象中酷酷的感觉,反而显得他更小只了。

明明打扮得很酷,可又容易脸红,还不敢和女孩子对视,有一种深深的反差萌感。

【卡哇!!!脸好红好可爱呜呜。】

【这种小学弟生来注定是要被姐姐rua死的!】

【真的有人长这样吗?敲,上帝捏他的时候一定比捏我用心!】

【和副社长站一起好像两个bjd娃娃,出的话会贵死吧!】

……

女孩子们的喜爱坦率又热烈,毫不避讳闻末,闻末想装听不到都不行,还没开始跳舞,闻末就觉得有点热了。

耳朵烧起来。

路况也听到了,偏偏还很坏心,故作遗憾地“嗨”了一声:“小学弟他只是来玩的,上完这几节课可能就走了。”

这怎么行?!

街舞社男生本来就很少,还是这么稀缺可爱的类型,社员们对视一眼,幽幽地望向闻末,闻末有一种西游记里进盘丝洞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闻末压根没有体会到他之前预想中任何不安担心难以融入被排挤的情绪。

《Crush》这首歌的舞蹈能在酷音火爆,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它的旋律朗朗上口,相应匹配的动作也简单明了,门槛并不高,而且流传最广的舞蹈挑战版本只有短短二十几秒。

对有舞蹈基础的人来说,学起来相当简单。

闻末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当他紧张的时候,他就会看向路况。

跳舞时的路况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自信张扬,像耀眼的星星,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虽然跳的是女团舞,但他也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展现出来跳到位的动作反而更加自然舒展。

不复杂的舞蹈动作,在拆解和喊节拍训练后变得更加清晰简单,就连闻末也很快就基本掌握了。

接下来就是把拆分的小段连起来,不断跟着音乐练习,跳得更加完整流畅,以及一些微小的细节需要抠动作。

闻末有几次看着镜子,发现他的动作和别人跳得不一样,有时是跳错拍子,有时是方向反了,但其他社员都没有不耐烦,反而在休息间隙,把闻末团团围住,来教他。

“不对不对,你用胯去画八字。”

“刚才那遍感觉是对的。”

“你看我跳……”

闻末在感受到充足的善意之后,变得更加放松,心底那点紧张也渐渐烟消云散了。

课间休息,闻末终于知道路况所说充足的活动经费指的是什么了,痛快的流过汗后,每个人都捧着一杯奶茶喝。

“末末,下周再来玩啊,副社长每周都请客的,还经常团建请吃饭,我们街舞社福利真的很不错!”学姐们尝试诱|惑闻末。

闻末咬着珍珠,眼睛弯了弯。

虽然他不一定每周都有时间来,但他觉得跳舞也蛮有意思的,社内气氛也很好,可以和夜跑一样成为减压的运动方式之一。

路况把汗湿的金发捞到脑后,胳膊反撑在桌沿,舒展的四肢修长,有种慵懒的好看,他懒洋洋地抬眼一瞥,就在窗户外瞥见好多只路过顺便偷|窥的眼睛。

街舞社美女真的很多,音乐动静也大,路人路过大部分都会看几眼,但有几个男的,看上去也太兴奋了一点吧!

路况把袖子撩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神色冷艳,语气高傲:“你们几个看什么看?这么想看进来看个够…啊…”

路况眨眨被汗湿的睫毛,慢半拍看清带队走在最前面的人。

金丝眼镜,鼻梁高挺,他热得恨不得把衣服脱了,他的西装三件套还死死焊在身上,白衬衫纽扣扣到喉结那一颗,端的是不顾人死活的禁欲。

闻末一脸懵懂地看着门口,路学长面无表情地飘进来,按开音乐:“继续。”

闻末咬了咬唇。

要不要提醒路学长一下呢?

他好像顺拐了耶。

教室外,穿着几乎和闻末一样黑色长T的男生面无表情闭了闭眼。

有些画面不用刻意去记、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眼前。

闻末热得双颊泛红,被打湿的发丝黏在脖子上,黑色的衣服衬得脖颈皮肤更白,他咬着吸管,吐了吐舌头散热。

T恤下摆被他无意撩起来,腰很细,是比脖子还白的颜色,再往上一些,他都能看到……

“苏迟?”郭言疑惑地拍了站在原地的学弟一下,“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白又软的(我在说什么

让儿子穿男朋友的衣服是本妈咪的xp

第18章 今天掉马了吗?——快了

说是面试,到了阶梯教室,还是每隔一座桌上就放了张卷子。

单面,A4纸,正面甚至都没写满,旁边再加一张8开的草稿纸。

数学题就是这样,无比简明的数学语言,短短一行字能算上一整天。

苏迟中性笔都没带,到讲台领了一支,回到位子上,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空白试卷。

余光是郭言抓耳挠腮奋笔疾书的侧影,入耳是教室里安静而齐刷刷的沙沙的笔纸摩擦声。

苏迟漫不经心转着笔,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停顿,肉眼甚至能看到残影。

不远处舞蹈室的音乐,仿佛穿透了墙壁和隔音层,鼓点一下一下地敲着,落点在他耳膜。

去年也很吵,今年甚至没有交响乐团,却莫名让人心浮气躁。

苏迟闭了闭眼,垂眸读题。

眼前是再寻常不过的伽马符号,看起来有点像变体的“S”,打印体把字符弄得很细,纸张很白,是一种没有温度和质感可言的死白,不像灯光下皮肤的质感,瓷白无暇……

苏迟有些燥地扯了下领口,吞咽的喉结蹭过曲起的指骨,他低咒了句“操”。

苏迟想起他给闻末看下腹刀口时,闻末发红的脸,他当时还觉得闻末很奇怪。

都是男人,身体构造能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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