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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她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惊讶的同时,赶忙起了床,第一件事是去上厕所,第二件事就是戴防护口罩,去客卧查看林嘉年的情况。
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感冒药没能拦截住病毒,他真的开始发烧了,脸都烧红了。
许知南担心林嘉年烧晕过去,立即伸出手用力地推了他两下,大声喊道:“林嘉年?林嘉年?”
万幸的是,林嘉年并没有被烧晕,还有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强打精神回了她一声:“嗯?”
他满面通红,神色萎靡,一双眼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看起来虚弱又困倦。
许知南立即给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九。
马上跨入高烧的范畴之内。
许知南担忧不已,又十分焦急,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焦虑无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跑回了客厅,从电视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盒差点就被她遗忘了的退烧贴。
退烧贴背面的说明书上显示一次可以贴四五片呢,原理是物理降温。
捧着退烧贴的盒子回到客房后,许知南坐到了床边,刷刷刷地撕开了五片包装,先在他滚烫的额头上贴了一条,然后,“啪”的一下,将第二条退烧贴呼在了林嘉年的左脸上,继而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将另外第三片退烧贴呼在了林嘉年的右脸上。
就这么“啪啪”两下,林嘉年的脸都要被她扇肿了。
很难不怀疑她是在公报私仇。
贴完脸上的三片之后,许知南又瞪了林嘉年一眼,一边动作麻利地掀他的上衣一边没好气地碎碎念:“让你去洗澡,就是让你冲热水澡驱寒呢,你倒好,以为自己是铁打么?还敢在大冬天洗凉水澡,你不发烧谁发烧?”说完,又是一巴掌,“啪”地一下将第三片呼在了林嘉年的前心,却没停止碎碎念,“你们男人的脑沟回路真奇怪,非要冲着凉水打飞机么?你先打完飞机再用热水冲不一样么?”
林嘉年嗓音沉沉,解释了一句:“凉水能快点。”
许知南不理解:“你那么快干嘛?你想变快点啊?”
林嘉年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这四个字,大概是他发烧之后说出的最铿锵有力的四个字,低迷不振的精神都有了一瞬间的容光焕发。
果然,男人最不能说的就是快,别说生病了,就算是死了也能因为这一个字复活。
许知南忍俊不禁,笑的孕肚都在发颤,不得不用手捧着才行,随后又问了句:“那你干嘛要冲凉水?”
林嘉年叹了口气,无奈道:“想早点出去见你。”
许知南没好气:“差那点儿时间么?我又不会跑。”
真是个笨蛋!
她又瞪了林嘉年一眼,然后迅速将他的上衣扯了下来,推了推他的手臂:“翻个身,后面再贴一片。”
林嘉年现在听话的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便浑身酸疼,还是勉励地翻了个身,由躺变趴。
许知南将最后一片退烧贴拍在了他的后心,然后一边给他整睡衣一边说:“看看今晚能不能退烧吧,不行明早就去医院。”
“嗯。”林嘉年翻身转了过来,看着她说,“你快出去吧,不用再来了。”
他也怕自己会传染她,说起话来却有气无力,嗓音低闷暗哑。
许知南并不是很放心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但她现在确实不能随便生病,只得从床边站了起来,又叮嘱道:“半夜要是醒了,记得再吃一次药,水和药都在床头柜上呢,你有事就喊我。”
林嘉年:“嗯,放心吧。”
许知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转身,急切询问:“你饿不饿?想吃东西么?我去给你煮点粥?”
林嘉年没什么胃口,也不想让她挺着肚子去给自己做饭:“不用,我现在不是很想吃东西。”
“那好吧……”不能煮粥了,许知南莫名有点儿遗憾。
林嘉年却又问了她一句:“你吃饭了么?”
许知南没吃,一睡醒就来看他了,但回答的却是:“喝了牛奶吃的面包。”又不容置疑地说,“你现在不用管我,我肯定不会让自己饿着,你赶快休息。”
林嘉年点头:“嗯。”
离开客卧后,许知南直接去了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了面包和牛奶,随便吃了点垫垫肚子。
面包还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
许知南的心口猛然一提。
她到现在都没敢跟她妈坦白自己和林嘉年离婚的事,但她妈却是一位十分敏锐的女人,早就察觉到了异样,只是一直没有掌握切实的证据而已。
所以,许知南现在每次和她妈见面或者接到她妈电话的时候,都会无比的心虚和紧张,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暴露出端倪、让她妈逮到破绽,不然势必会引来一场暴风雨,不仅她会遭殃,连带着林嘉年也要遭殃。
上高中时,父母给学校施压逼迫着林嘉年退学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做了两组深呼吸后,许知南才敢从桌面上拿起手机,紧张地点击了接通,将手机举到耳边后,强作镇定地开了口:“喂?妈?”
方桦没什么寒暄,言简意赅:“你在哪呢?”
许知南眼也不眨地回了句:“在家啊,怎么了?”
方桦的语气沉冷而简洁:“我现在就在你家。”
第47章
许知南浑身一僵, 像是有一只巨大的铜锣在耳边爆响了,震得她整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自从她和林嘉年买了那栋三层小别墅之后,她爸妈也只在他们刚搬家的第一天去吃过一顿饭, 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怎么今天突然就去了呢?连声招呼也不打,还是在大晚上的……许知南的心头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在震惊与错愕中呆滞了好几秒钟, 她才逐渐找回了一些主心骨, 竭尽全力地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 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怎么突然去我们家了?”
方桦的语气依旧是短促沉冷, 废话不多, 只抓重点:“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家?”
许知南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她妈这种从不会被任何狡辩和掩饰干扰判断的特性, 内心越发的紧张慌乱:“我、我出来玩了……”
方桦冷冷质问:“出去玩也要撒谎么?”
许知南不得不绞尽脑汁地去掩盖自己最初的那个谎言:“那我不是怕你说我么。”
方桦在电话中简短地笑了一下,也不是只是被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我能说你什么?说你从上高中起就为了男人撒谎成性骗你妈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