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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选择,不是注意不注意就能改变的。

许知南心知肚明,即便再来一次,林嘉年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那个小女孩。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碎碎念那么多,朝着伸出了右手,勾了勾白皙细长的指尖:“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虽说林嘉年的身上已经不再往下滴水了,但浑身上下依旧是湿漉漉的,从里湿到了外,身体都冻僵硬了,显然不能继续开车。

但即便如此,林嘉年也不放心把车钥匙交出去:“要不还是找个代驾吧?”

许知南信誓旦旦:“不用,我还能开,开慢点就行了。”之前不敢大着肚子开车,是因为身边没人,现在有了林嘉年,她就不怕了。

林嘉年深谙许知南的路怒症,沉默片刻,认真发问:“你真能保证开慢点么?”

许知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要生气了哦!

她不高兴地拧起了眉头,双手掐腰,严肃警告:“这种不利于我情绪稳定的话只能说一次啊,不许再有第二次了!”

“情绪稳定”这四个字就如同圣旨一样不可撼动。

林嘉年无计可施,只好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许知南真是好久没开车了,内心还有点儿跃跃欲试,几乎是从林嘉年的手中抢过了车钥匙,屁颠屁颠地绕到了另外一边,快速捞开了车门,如一条灵活的大肚鱼似的身形敏捷地窜上了车。

林嘉年无奈一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后,许知南也没开导航,直接启动了车辆。

林嘉年扭头看着她,澄澈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单纯的茫然与困惑,启唇时,声色低沉又轻弱:“我们现在、去哪儿里?”

明知故问是吧?

假装无辜是吧?

许知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反问:“你说呢?小绿茶。”

林嘉年怔了一下,神色中的茫然之色更浓,微微蹙眉,不确定地回答:“是回家么?”说完,又急忙改了口,语气十分卑微,“不是回我家,我口误了,那不是我的家了,我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租客。”

许知南:“……”

好了,可以了,闭嘴!

紧接着,林嘉年却又开了口,神色认真而坚决:“知南,你放心,我这几个月没有乱动过房子里的东西,也没有进过主卧。”

许知南忍不住问了句:“那你天天都睡在哪里?”

林嘉年缓缓垂下了眼眸,低声回答:“客卧,我只是暂居的客人而已,不是房子的主人,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许知南:“……”

这个该死的绿茶,真是该死的会装可怜!

她愤恨不已地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你见人家谁租房子只租一间?肯定是全套出租,你自己要去睡客房,能怪谁?怪我吗?”

林嘉年不假思索:“不怪你!当然不怪你!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主卧太大了,我自己一个人睡不踏实,而且、我现在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早就说了,他早上敢入户做饭,晚上就敢试一试能不能进卧室睡觉【狗头】#

#不要被茶的表面迷惑,他腹黑的很,胆大心细目标明确还有强大的执行力【狗头】#

第44章

许知南又冷着脸睥了林嘉年一眼, 眼神傲娇且高冷,却暗搓搓地在心里愤愤不平:狗男人,你以为只有你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么?

我早就不习惯了!

但是, 她无论如何也要将高冷进行到底, 绝不能在前夫面前流露出独守空闺的哀怨和愤然——

我许知南,一点也不渴望前夫的肉-体和怀抱!

“小绿茶,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那点小心思。”许知南从林嘉年那里收回了目光, 一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马路, 一边用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口吻说, “死了那条心吧,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嘉年目光澄澈地看着许知南, 正欲开口,却猛然将脸别到了车窗的那一边,抬手挡在了脸前, 难以自持地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许知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出风口,这才发现自己上车后忘记开暖风了,现在车里面的温度不比外面暖和到哪里去,跟天然冰箱似的。

她怀孕了体温高, 所以感觉不到冷, 但是林嘉年还穿着一身冰冷的湿衣服, 坐在这么冷的车里不感冒才怪。

许知南自责又懊恼,赶忙打开了车载空调, 又不容置疑地对林嘉年说了句:“回家后什么都别干, 先先去洗个热水澡, 祛祛寒, 别再发烧了。”

多年前, 林嘉年的那场重病就是从发高烧开始的。

他神志不清地倒在医院的病床上的那段时光,是许知南这辈子最惶恐的经历。

她真是怕极了那种天快要塌下来的感觉,时至今日都心有余悸。

林嘉年感知到了许知南的不安和担忧,立即斩钉截铁地开口,半是安抚半是保证:“我肯定不会再生病。”

他的语气坚决,嗓音却闷闷的,带着明显的鼻音。

已经有感冒的预兆了。

许知南攥紧了方向盘,强忍着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的冲动,没好气地回了句:“生不生病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么?”

林嘉年回想了一下,说:“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许知南无语:“合着你还遗憾起来了?”

林嘉年忍俊不禁,温声解释道:“没有,只是想说我肯定不会生病。”

许知南并没有被安抚道:“墨菲定律知道么?这种话就不能说,说了容易打脸。”

林嘉年的语气温柔和笃定:“放心,我绝对不会打脸。”

呵,男人。

许知南没再搭理他,专心致志地开车。因为现在怀了孕,所以她终于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怒路症,但心内深处还是有些遗憾的:我开的为什么不是赛车?

半个小时后,许知南开着林嘉年的黑色奥迪车进入了久违的家门。

年关将近,林嘉年早两天就给王姨放了假,但是王姨的女儿也在东辅工作,她想等女儿放假了之后和女儿一起回老家,所以就一直没有休息,兢兢业业地坚守着岗位。

许知南也好久没回家了,王姨见到她之后十分激动,以为他们小两口终于和好了,打心眼里替他们俩开心,甚至都没注意到林嘉年的衣服是湿的。

直至许知南催促着林嘉年赶紧上楼洗澡换衣服,王姨才发现了异样,诧异不已地询问:“这是怎么了呀?掉水里啦?”

许知南轻叹口气,言简意赅地把刚才的突发事件跟王姨说了一下,然后又抬头朝楼梯上林嘉年的背影看了一眼,考虑着说:“我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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