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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动静。”

许知南最讨厌、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被人当众开黄腔,从学生时代就很讨厌,但是那些混蛋男生们压根儿就不以为然,他们认定了她就是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女人。

她的神色中流露出了难掩的愠怒,语气也越发冷硬了起来:“你还有其他事情么?没有的话就请你离开吧,我也要回家了。”

赵晨冒靠着栏杆,满不在意地把两只手抱在了胸前:“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她无话可说,也无计可施。她想迅速地回到家中,把房门反锁上,但是却又不敢把钥匙从包里面拿出来。

正在这时,林嘉年回家了。

那天的林嘉年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棒球衫外套,黑色的圆领打底卫衣,蓝色牛仔裤,头发虽然长长了一些,但并没有压眉,浓黑的剑眉与漆黑深邃的眼眸天生自带孤冷沉郁的气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更是为他增添了一股干脆又沉着的凌厉感。

不说话又没表情的时候,他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儿不好惹。

而且他的身型也相当的挺拔高大,线条紧实,宽肩窄腰,即便穿着平底运动鞋,也足足高出了赵晨冒半头。

他们俩站在一起,对比画面就像是一棵笔直挺俊的白杨树旁边儿立了一只细长的瘦竹杆儿。

林嘉年一走上二楼,许知南就迅速朝着他走了过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林嘉年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她的手,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赵晨冒,冷淡地垂着眼眸,言简意赅:“有事儿?”

赵晨冒身上的气焰瞬间收敛了不少,斜瞥着目光,不甘心地舌头顶了顶腮帮,然后一言不发地下了楼。

危机结束,许知南立即舒了口气,高度紧绷着的神经在瞬间泄了劲儿,直接将额头抵在了林嘉年的手臂上,接连不断地说:“搬家,我要搬家。”她也不想再计较那一天两天的房租钱了,只想立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下周就搬!下周一定搬!”林嘉年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

其实他们这时已经看中了一套房子,都已经准备和房东签合同了,但是上一位租客还没搬离,所以暂时不能搬进去。

哪知在第二天,就让她发现了有人私自潜入过他们房间的痕迹。

民警来了之后又进一步地向她询问了一下情况,紧接着就去盘问房东了,也只有房东那里配备着备用钥匙。

那老两口必定是死不承认,即便这件事真是他们俩干的,他们俩都不是那种能干脆利落承认的人,更何况不是?

民警还没问几句话呢,那位老太太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连名带姓地骂她,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连“婊-子”和“脏鸡”这种词汇都冒出来了。

如果换作是刚大学毕业的许知南,一定会为了这顿莫名其妙的肮脏辱骂委屈的掉眼泪,但那时的她已经不会了,还“顶风作案”当着那对老夫妻的面儿对民警阐述了自己的怀疑对象,然后成功引来了老太太和老头儿的双重辱骂,即便民警呵斥他们俩闭嘴都没有用,直到林嘉年赶回家。

那对老两口儿还真是一对儿看人下菜的老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连警察都不怕,却相当的怵惕林嘉年。林嘉年一走进小卖铺,那对儿老夫妻就闭了嘴,但也不是一句也不骂了,而是不那么明目张胆地骂了,换成了阴阳怪气和指桑骂槐,因为这老两口觉得他们俩是被诬陷的、是占理的一方,他们俩也不相信自己的好儿子能为非作歹。

在这老两口的心中,赵晨冒就是全天下最单纯、最乖巧的好孩子,永远不会犯错误,错误都是别人的。

民警去盘问赵晨冒的时候,赵晨冒还死不承认,直到另外一名民警在他们俩的房间里面搜出来了两个针孔摄像头,一个在卫生间,一个在正对着床的窗帘杆上。

起初,面对着铁证,赵晨冒还在矢口否认,直至警察告诫他警方完全有能力搜查这东西的购买来源,赵晨冒才偃旗息鼓,承认了是自己放的。

后来赵晨冒就被民警带走了,她和林嘉年也一起去了公安局做笔录。那对儿刻薄的老两口自然也追着去了。

当天晚上,这老两口就大闹了公安局,非说是她这个狐狸精勾引了他们家小冒才惹得他犯错误的。但是警察可不吃他们俩这一套,还警告他们俩再闹的话就以妨害公务罪对他们俩进行处罚。

那对儿老两口终于不再闹了,但却一直对她和林嘉年恶言交加。

当着警察的面,他们小两口也不能对他们老两口怎么样,只能无奈地挨骂,不然万一再给这上了年纪的老两口气出好歹了,直接有理变没理。

对于普通人来说,年龄这种东西是对恶人最大的保护伞,再铁骨铮铮的人,遇到上了年纪的老无赖,也得退避三舍。

不过恶人终究还是会遭到恶报的。

那天晚上,她和林嘉年在公安局做完笔录后就回到了住处,连夜收拾东西从这栋三层小楼里面搬了出来。由于新租的那套房子还没有被腾出来,他们俩不得不在快捷酒店里面住了几晚。

新租的那套房子位于老纺织厂家属院里,虽说只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也没有通暖气,但好歹是一个正经的小区了,有物业管理有业主群,而且还离许知南上班的公司特别近,都不用坐公交车,骑电动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搬到新房子的当天,林嘉年又接到了来自那对儿老夫妻的电话。

当时他们俩正在客厅收拾行李,林嘉年接通电话后只说了一句“不同意”就把电话挂断了,她就知道是那老两口又想跟他们俩商议私下和解事儿了。

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外加安装针孔摄像头的罪名还不小,赵晨冒会被判刑。

那老两口也真的是爱子心切,为了保全儿子,终于放低了姿态,近半个月以来不停地联系她和林嘉年,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们俩高抬贵手,行行好放他们可怜的儿子一码。

那老两口还每次都会说出“小冒只是个孩子”、“小冒就是跟你们闹着玩呢”这种不着四六的话。

每每听到这种话,许知南都会觉得特别可笑: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是个孩子?巨婴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紧接着,她又会略带自豪地想:看来,我就算是一个巨婴,也是巨婴届的佼佼者了,矮子里的大个儿,瘸子里面的将军。

正因为她觉得赵晨冒需要被国家好好地教育一番,不然他永远都是一个社会败类,所以才会拒绝那老两口的和解请求。

但她并不知道林嘉年为什么不同意。

“他俩涨价了么?”等林嘉年挂断了电话之后,她好奇地问了句。

私下和解无非是用金钱平息怒火,用利益补偿利益。

那老两口最初给她们俩开出的价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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