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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恳切。
林退不为所动,“放开!”
林竟殊缓慢地垂下了眼睛,看起来温驯又顺从,还夹杂着几分惆怅跟苦闷。
“对不起。”他说,“昨天不该把你扔在那儿不管。”
“我只是有点生气,气你不信我,也不肯听我说。”
“从俱乐部出来没多久我就后悔了,返回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看见柏原从里面出来。后来我敲你门,你也没应,我想着你一个人在里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今天早上六点三十七看见你从里面出来,之后我一直跟着你,看你回了宿舍,我才走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我昨天真的不知道你也在那儿。”
林竟殊急迫不安地看着林退,“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退面无表情地问,“说完了?”
林竟殊抿了片刻的唇,“我明天就要走了,上午的飞机,下次回来可能要好几个月,所以不想走的时候还跟你闹误会。”
林退冷笑,“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会对你改观?”
他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对林竟殊说,“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个不入流的杂种。”
林竟殊扣在门框上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着青白。
林退看都没看林竟殊,越过去,下楼让人给他煮了一份意面。
虽然知道下药跟林竟殊无关,但并不代表过去的事他也是清白的,杂种始终是杂种。
好在林竟殊没找到餐厅,继续在他面前惺惺作态,才让林退平静地吃完了盘里的食物。
隔天一早,林竟殊就坐车去了机场。
林竟殊和林退一样都在伯克尔顿读书,只不过作为交换生,要在大洋彼岸待一个学期。
这个学期快过去一半了,再过几个月林竟殊就能回校,但至少这段时间林退不用再看见他。
林竟殊一走,林退感觉家里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柏原从‘西奥多’背上下来,马场负责人立刻走过来,从他手中牵过缰绳。
西奥多是一匹纯种的阿哈尔捷金马,今年十岁,正值壮年,是柏原最喜欢的一匹。
alpha摘下黑色头盔,露出那头漂亮的白金色软发,以及深邃俊美的五官。
他将头盔连同马鞭随手交给身后的工作人员,隔着手套摸了两下西奥多,然后让人把西奥多送回了马厩。
马术、冰球、赛车是柏原最喜欢的三项运动。
不是普普通通的玩,柏原在这三样上面花了不少金钱时间——他养了一支冰球队;是马术比赛的赞助商;还组建了赛车团队。
但今天兴致明显不高,在马场只遛了十几分钟就回休息室了。
柏原把马场服务人员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在贵宾区发呆。
这两天他干什么都没兴致,昨天晚上去冰球馆跟人比赛频频走神,原本以为是对手太垃圾,让他无法专注赛事。
今天上午来了马场,没想到他的爱马也没让他提起精神。
从前天晚上开始,他总是会想起林退,更准确的来说是想林退红透的眼尾。
真有那么烫吗,为什么会烧成那样?
他那天是想摸一下,看对方体温到底有多高,只不过没有付诸行动。
然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柏原现在,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扰乱他的心智,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让他没办法专注其他事。
柏原厌烦地将脑海里的影像抹去,试图找其他事分散注意力。
十几分钟后,他在西奥多的背上又想起了,林退满脸潮红躺在床上昏睡的模样,手里的缰绳不自觉勒紧。
西奥多不舒服地喷了喷鼻子,回神的柏原立刻松了松缰绳,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恼怒。
第17章 第17章
周末下午林退坐家里的车回校,刚拧开宿舍的房门就被洒下一把金色的粉末。
沈莫归从门后跳出来,拿着儿童生日聚会用的吹龙口哨,围着林退一边吹,一边往他头上洒金粉。
“欢迎归校!”
林退愣了一下,讷讷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沈莫归得意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是我宿舍啊。”
林退从震惊中回神,“不是说好休学一年?”
“这个嘛——”沈莫归故作玄虚地拉长声音,眼底晕着浓郁的笑意,“因为我可以留在这里继续读书了。”
林退眉心拢起,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看到他这个表情,沈莫归收敛了笑容,不安地问,“怎么了?”
林退问,“你找柏原了?”
沈莫归大声反驳,“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是一个叫虞怀宴的人,就是那个海王,你还记得吧?”
上周五沈莫归拎着大包小包从宿舍楼刚出来,迎面撞上了虞怀宴。
对方说可以帮他找到新学校,或者是留下来继续读书。
沈莫归一开始当然是警惕的,但虞怀宴接下来的话成功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只是不太喜欢柏原霸道的行事风格,所以才会帮你一把,如果你觉得我另有所图那就算了。”
“不过说句稍微难听一些的话,你身上没有能让我费尽心思图谋的东西。”
沈莫归听完觉得有道理,他不是omega,不能给虞怀宴睡,家里无钱无权,也不能给虞怀宴带来利益。
虞怀宴不图钱,也不可能图他,那肯定是想恶心柏原。
沈莫归一本正经跟林退分析,“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虞怀宴这人能处。”
林退沉默着,对沈莫归这番话没发表意见。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看不透虞怀宴这么做的目的,但那句‘看不惯柏原霸道的行事风格’纯属是无稽之谈。
江和集团跟虞氏既是竞争关系,同时又有不少深度合作,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柏原跟虞怀宴之间也是如此,他们不会为了所谓的善念得罪对方。
虞怀宴帮沈莫归到底有什么目的,林退目前还看不出来,毕竟这人一向唯恐天下不乱。
沈莫归倒是开得很开,“管他虞怀宴是为了什么,反正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他们这些穿鞋的,我是担心你。”
他抬起胳膊,一把搂住林退的脖子,“我要是走了,你连个朋友都没了,还要被那个死变态欺负。”
虽然留下来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可以陪着林退熬过这段难捱的时光。
要不是林退,沈莫归一秒都不想在这煞笔学校多待。
“你想多了。”林退拨开沈莫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