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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她补充着:“初选大概过不了。”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张建设:“有啥需要老师支持的吗?”

余清音心想万事已经具备,沉吟片刻:“暂时没有,我现在就是练习,若男教我。”

哦哦哦,陈若男啊。

张建设:“她妈原来在实验就是教音乐的,从小学的钢琴,估计都会一点。”

不用她说,余清音也知道,甚至她还知道陈若男她妈是因为生二胎才丢掉这个编制的。

大概是成年的氛围对人的影响太大,她私以为怪可惜的,不小心脱口而出:“多好的工作。”

谁说不是,张建设:“不过她妈现在在外面带课,挣得更多。”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心想跟学生唠这个做什么,赶紧尴尬地摆摆手:“行,那你好好练着,有事吱一声。”

余清音心想要有酒,他好像都快跟自己歃血为盟了,这感觉就像她跟后来那几位相处得不错的同事。

可惜她现在的身份不同,有些可惜地回教室。

陈艳玲掐指一算,她这礼拜已经是二进宫。

虽然对好学生来讲去办公室不会有什么大碍,她仍旧问:“削你没有?”

怎么怪怪的,余清音:“好像你一直盼着我挨削似的。”

坏事肯定比好的更值得一听,学生们又不会真的被老师剥掉一层皮,顶多是布置几桩类似去洗厕所之类的苦差事。

陈艳玲实诚道:“这两天有点太平淡,没啥新鲜事。”

全校几千号人,原本天天有些张三李四的小八卦。

结果一连两天的都是风平浪静,陈艳玲趴在桌上:“简直浑身没劲。”

余清音本来想笑话她两句,瞥到窗户边探头探脑的两个别班的女生,看样子不知道来找谁的。

她说:“现在你往右边看,也许是你认识的人。”

陈艳玲还伪装一番。

她慢慢地坐直,边打哈欠边扭过头看。

余清音哭笑不得:“不是,你戏太多了吧。”

这叫八卦的智慧,她懂什么,陈艳玲看两秒喃喃道:“奇怪,真的有点脸熟。”

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余清音就怀疑整个年级没有她看着脸生的人,漫不经心翻页书:“最慢到晚自习,你可以打听出来的。”

也是,陈艳玲对自己同样信心满满,不过下一个课间去趟洗手间回来就说:“我知道是谁了。”

有这本事,将来不去抓犯人都可惜。

余清音顺着问:“谁啊?”

陈艳玲推她一下:“是你哥的前桌。”

一班在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上,她刚刚东张西望一下子就发现了。

这么一讲,余清音也有印象。

她恍然大悟:“难怪我仿佛在哪儿见过。”

陈艳玲啧啧摇头:“你能不能多关心点身边的同学们。”

余清音前后左右各看一遍:“他们目前状况都很良好。”

真是问天她说地,陈艳玲挪动椅子,半个身子趴在后桌上:“对了若男,等□□育课咱俩一组行吗?”

这学期是打羽毛球,得有两个人对练才行。

陈若男把书倒扣在桌面上:“余清音呢?”

余清音自己回答:”广播台有事,我请假了。”

原来如此,陈若男没甚表情点点头,把书又拿起来。

陈艳玲也猜不会被拒绝,继续问:“这书你看完能借我吗?”

她的零花钱有限,想去校门口租书都很难满足对言情小说的爱,现在有免费的,当然不会错过。

陈若男递给她:“看过几遍了,你看吧。”

余清音好几回都看她拿着,一直没仔细看书名,这会才发现说:“传说中的《喜宝》,我能也借吗?”

她没看过亦舒的书,但是对那句“如果没有爱,那么就有是很多很多钱”可谓如雷贯耳,不由得生出好奇心。

连陈若男都颇感意外,难得多说一句:“她的书蛮有意思的,我都有。”

余清音对这位作者不熟悉,以为都有大概是几十本的意思,上网一查才发现这位作者居然有两三百本出版书。

她心下震惊,心想自己连八百字的作文都写得够呛,别人居然连千八百万字不带喘的一直写。

可见大家作为同一物种的区别有多大,实在叫她汗颜。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记得昨晚发出去了,居然没有。

白熬夜了!

第七十三章

世界上的物种多样性, 在横向对比中更为突出。

对于学生们而言,家长会无疑是个原形毕露的场合,不管好坏的成绩都要拉出来见公婆。

考得差的自然是忐忑不安, 考得好的安枕无忧。

余清音知道即使自己是倒数, 父母都不会有太多批评,半点不担心地回家去。

意料之中的,范燕玲对分数关心在其次, 倒是第一时间去买了几件新裙子。

周六早上女儿刚到家,她就兴致勃勃说:“你来看看,我明天穿哪个好点。”

余清音书包丢在地上,顺手从餐桌上拿个橘子:“那你都试试。”

范燕玲先穿了件红的。

她对这个颜色情有独钟, 其实半点都不衬人。

余清音看了立刻摇头:“太显黑。“

是吗?范燕玲恋恋不舍地摸着裙摆,借着不锈钢门的反光:“我觉得还挺好的。”

余清音毅然决然:“下一件。”

成吧,范燕玲又试了件绿色的。

窗外的那棵树跟她比起来都稍显黯淡,余清音嘴角抽抽:“妈, 素一点的有吗?”

范燕玲酷爱花红柳绿, 争辩着:“穿得灰不溜秋的,太难看了。”

她柜子里压根没有黑白灰之类的色系, 打开看半天说:“就这些。”

余清音凑过去看, 勉强抽出一件牛仔裙:“这个吧。”

范燕玲摸摸肚子:“我腰太粗了,穿上不好看。”

余清音看过她妈的旧照片,里面的人在未生育前也是窈窕淑女,还大胆地穿着吊带裙。

抛去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站在同性的角度来看, 她无端有些鼻酸, 说:“哪里会, 你配这个外套就行。”

范燕玲按照她的话搭配一套, 对着镜子转一圈:“我觉得没那么好看。”

合着别人的意见压根不想采纳,余清音收回刚刚的错杂的情绪,沉默两秒:“你还是穿红的吧。”

怎么叫她干点事就这么不耐烦的样子,还说女儿贴心呢。

范燕玲嘟嘟囔囔:“小白眼狼。”

余清音当作没听见,把带回来的被单塞进洗衣机里。

读书的孩子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范燕玲很少叫她做家务,这会立刻抢过去:“我来我来,你弄不好。”

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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