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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席之地,心想这个想法实在天真。
她正襟危坐:“不,我就想要你们买的。”
才多大的人,就开始要嫁妆了。
范燕玲没好气:“那也得等你结婚再说。”
余清音对婚姻有向往,却又不敢太期待。
她流露出两分脆弱:“你们生我养我,都说父母是世上最爱孩子的人。如果连你们都给不了我,怎么能指望别人给呢?”
范燕玲有一瞬间被的刺痛,仿佛自己成为不爱孩子的人。
她自认是全心全意对待儿女,深深叹口气重复:“哪有人变卖家产的。”
大概是男女差异,余建江反而觉得卖金子是不错的选择,比从他口袋里掏钱更好。
他难得对这些事好奇起来:“有多少?”
范燕玲的宝贝们放哪,从没有故意瞒着家里哪个人过。
但具体有多少,只有她心里清楚。
她很是不舍,扭扭捏捏:“没多少。”
余建江更加想知道了,坐直一些:“那是多少?”
家里挣钱的人是他,范燕玲不情愿也得交代:“差不多二十万。”
什么!余建江不可思议:“从哪来的?”
喊得像是别人偷的似的,范燕玲没好气:“今年一克260,去年210,前年才130。”
她每年买个百八十的,现在不就值这么多了。
这就是升值的意义,可惜跟房子比起来都是小事。
余清音趁机说:“没有新海花园的房子涨得快。”
怎么哪哪都有她,范燕玲来了火:“你别讲话。”
余清音该讲的都讲完了,加上最后一句:“反正我要租房子。宿舍我住不下去了,每个月六百,三年就是两万多哦~”
哦什么哦,范燕玲捡起拖鞋扔她:“一边去。”
余清音跳着躲过:“反正我言尽于此,请你们慎重考虑,不要将来后悔。”
威胁谁呢,范燕玲嘟嘟囔囔:“真是个讨债鬼。”
谁说不是啊,余建江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张嘴就是几十万,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手机店的生意再不错,终归不是挣钱如流水,一家人的吃喝全指望这上头,能攒下来的又有多少。
范燕玲以前被孩子绊住,现在想想说:“要是海林不在家,我还能去找点事情做。”
辛苦一点进工厂,每个月也能多两三千的收入。
余建江觉得她的心已经在动摇,皱着眉:“我问问大哥吧。”
大伯哥帮忙走关系把孩子送到市区读书肯定愿意的,但人情不是这么用的,更何况大嫂那个人。
妯娌之间的事,真是算也算不清。
范燕玲反正是不愿意的,撇撇嘴:“拉倒吧,那还不如买房。”
她情愿欠银行的,好歹给个利息就行。
余建江其实也在犹豫,毕竟老大读书的时候他就为同样理由没开口。
夫妻俩的顾虑相同,却又为女儿的话有所思量,只好面面相觑叹口气,先把这事压心底,打算过一阵再说。
作者有话说:
今天逛街逛到太兴奋了,但只买到一件衣服。
差一更,明天补,最近不太能熬夜。
晚安。
第四十六章
和父母的鸵鸟心态不一样, 余清音是打算积极推进买房这件事的。
她第二天马不停蹄地接着问:“妈,你们想好了吗?”
以为是买大白菜啊,范燕玲失去昨天对女儿的和蔼:“催催催, 不用好好想一想的嘛。”
如果是真正的十几岁, 恐怕在心里对于权威有恐惧。
可是余清音后来跟父母吹胡子瞪眼的次数太多,已经无所谓他们是何态度。
她郑重其事:“那我明天再问一遍。”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范燕玲找着手边有什么想扔她, 左右看着:“滚滚滚,见你就烦。”
余清音深谙谁有心谁难受的道理,把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说:“反正道理我都挑明白了, 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范燕玲真想揍人了,只觉得女儿比以前霍霍邻居菜地的时候更可恶。
她暴躁地擦着桌子,好像跟全世界都有仇。
摔摔打打而已,还在余清音的接受范围。
她随手拿个香蕉, 慢悠悠地剥皮出门去, 拐进楼下的手机店里。
余建江正在忙,无暇顾及到女儿, 倒是余建群有空跟侄女唠嗑:“小彩起这么早, 你哥还在睡呢。”
堂哥起不来,十有八九是昨晚熬夜打游戏。
余清音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肯定是玩电脑到很晚。”
余建群猜也是,挥挥鸡毛掸子:“所以还是你乖,你哥我早晚收拾他。”
他话说得厉害,其实很惯孩子, 否则不会买台电脑放在儿子的房间。
余清音知道二伯是色厉内荏, 但还是鼓动:“揍他揍他。”
看样子是恨不得亲自上阵, 余建群笑得不行:“他怎么得罪你了。”
余清音理所当然:“又不要理由的, 他挨揍我就高兴。”
现在这么讲,小时候还不是哥哥一挨打就哭得跟泪人似的。
那模样跟演苦情剧差不多,八点档都不上这种戏码。
余家两代人联系紧密,余建群对侄女也有一种慈爱,哄着:“行,回去就帮你打。”
还待再说,正好有客人进来。
余清音没有打扰,凑到她爸边上:“爸,你想好了吗?”
余建江拆零件的手一抖,随意敷衍:“还没。”
一看就是逃避,余清音不太高明的吹捧着:“你是一家之主,要拿出魄力来。”
余建江觉得这个家谁比自己能做主,老实憨厚的脸上勾出一丝无奈:“读你的书去。”
余清音反正是每日例行一问,老老实实说:“行,那我明天再问。”
居然还有明天,就不该给她买新手机,这下真是想啥时候联系都行。
余建江自己用的都是收回来的二手旧款,眼不见心烦地垂眸干活。
没有剧烈的反抗,就是即将妥协的前兆。
余清音觉得革命已经成功一半,摸着马尾辫去理发店。
这是一家老式的店,连洗头都还要坐在椅子上弯着腰,墙角砖缝里全是时间的痕迹,空气中有一股化学用品的味道。
余清音小时候都跟着妈妈来,熟稔地和几位认识的阿姨打招呼。
阿姨拿着吹风机:“今天要剪到哪儿啊?”
余清音比划着肩膀位置:“到这儿,可以绑一点就行。”
她洗澡的时候总不能任由垂在肩膀上。
阿姨准确领会到她的意思,咔哒几剪子下去:“这样行吗?”
余清音捏着发尾:“可以,但是我想要再碎一点,刘海在骨头这儿。“
她后来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