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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脚地去食堂。
她走着走着觉得有点别扭,停下来看自己的影子。
人不动的时候,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她脑子也暂时没转过弯来,想想还是慢吞吞地接着向前。
幸好走得不快,张敏心从后面追上她:“清音,你等等我。”
余清音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一部分,连回头的动作都像是在镜头里的慢速度。
看上去怪可爱的,张敏心说:“一起吃饭吧。”
余清音看向她身后问:“萍萍呢?”
几天下来,一宿舍的人已经初步分出阵营。
像张敏心平常进出都是跟黄萍萍,两个人堪称形影不离。
但这会是例外,张敏心:“她去送教官了。”
余清音了然点点头,把餐卡捏在手上。
两个人说着话到食堂,点完菜面对面坐下来。
余景洪本来要跟堂妹搭个伙,见状只在路过的时候腾出手在她头顶拍一下。
余清音没好气地骂两句,在心里把这笔帐记下来,一边解释:“我哥。”
这年头,学生之间很流行认哥哥,听上去关系有点暧昧。
张敏心理所当然地想歪,要打听的表情欲言又止。
但对余清音而言,她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讲清楚,完全不具备看透人家言外之意的本事,小口地吃着饭。
张敏心自然不能追问,先把这个八卦放在心里,自以为掌握现状,露出神秘的微笑。
好奇怪的表情,余清音多看她一眼,心想年轻人的想法没办法猜的。
她也不花心思,只是继续吃饭,吃完去上晚自习。
晚上要做两件事,一是班干部的任命,二是发校服。
跟余清音有关的就后面这件。
市一中要求学生每天穿校服,因此一口气发三套。
余清音每套都拆开仔细检查,然后像破抹布一样团起来塞回去。
至于尺码她不担心,反正每件都宽宽大大,全然没有剪裁可言,不过学生们都会拿去裁缝店改一改。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谁都禁止不了年轻的爱美之心,连余清音都不例外,只是一切都得等回家再说。
作者有话说:
年前必做的事情——大扫除,今天里里外外的倒腾,累坏了。
明天见。
第四十四章
周六早上, 住宿生们归心似箭。
也不知道谁先起的头,五点多就有人在收拾东西。
实在没办法继续睡,余清音被迫早起, 茫然地坐在床沿眨眼睛。
她拨弄着乱蓬蓬的头发, 打个哈欠去洗漱,回来的时候顺便从柜子里拿瓶牛奶,继续坐好。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置身事外, 跟一宿舍急着想回家的人格格不入。
张敏心有些好奇:“清音,你等下怎么回去?”
余清音的灵魂已经不知道飘哪里去,听到自己的名字醒过神来:“去汽车站,你呢?”
从市区到县城的这条路, 她从小到大往返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了如指掌。
张敏心:“我坐公交。”
公交?余清音对本市地理不太精通,但隐约记得她家的位置不算远,问:“那要坐多久?”
张敏心原来跟同学来市区玩的时候坐过几次, 说:“一个半小时。”
天, 余清音光听好像都有点晕车了。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还以为只要半个多小时。“
直线开车的话是,不过公交车会绕远路, 从好几个村子中间穿过去。
虽然是麻烦点, 胜在只要两块钱。
十几岁的年纪总是觉得时间不值钱,张敏心道:“停的站比较多。”
余清音也不太知道内情,点点头没再多问。
正好手机震动两下,她拿起来看。
余景洪给堂妹发短信:【起床没有?】
不是,他怎么也这么早, 这太阳到底是打哪边出来的。
余清音好奇地伸长脖子向外看, 只瞅到天边的一抹光, 手上没耽误打字。
熟能生巧, 她现在用诺基亚那叫一个飞快,连错别字都没有。
兄妹俩商量几句,定好六点宿舍楼的门一开就汇合。
余清音下楼慢,拐过最后一个弯停住脚步,心想人怎么这么多。
余景洪都看见她了,挥挥手示意,又跟舍友们介绍:“那就是我妹。”
余清音忽然很想装作不认识他,无奈叹口气,背上的双肩包都觉得更加的沉甸甸。
她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带着微笑算是打招呼。
余景洪没法跟她一一介绍,简单带过:“都是我们宿舍的,大家一块走。”
原来男生也流行成群结队,或者说他交朋友的本事实在大,居然能纠集这么一帮人。
余清音在心里竖大拇指,故作可怜地弯着腰:“哥,能伸出援手吗?”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余景洪扯一下她的头发:“行,怎么不行。”
他背上堂妹的包:“能走了。”
余清音跟上他,甩着手一句话都不开腔。
大早上的,一准是闹起床气。
余景洪看她神色萎靡,问:“很困吗?”
余清音用力点两下头,另找话题:“你吃早饭没有?”
余景洪本来打的是在校门口随便买点的算盘,结果起得太早,小摊贩们居然还没开始营业。
和其它地方的生意不一样,学生们的地盘本来就是周末更冷清。
余清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抓瞎了,从兜里掏出个小面包:“凑合吃吧。”
哟,她怎么跟哆啦A梦似的。
余景洪伸手接:“你吃没有?”
问得好像没吃他有办法一样,余清音都没回答呢,他手上就已经剩个包装袋,一捏噼里啪啦地响着。
她斜眼瞪着堂哥,故意说:“没吃。”
不是,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余景洪尴尬地咳嗽声:“那到汽车站给你买。”
余清音嘲笑他两声,晃晃悠悠往前跳一步,背影透着活泼。
感觉她这个高中上得还挺开心的,没有初中的时候那么沉闷。
余景洪只当女大十八变,手上一用力自己嘟囔:“不是,她东西怎么这么多。”
余清音可听不见堂哥的抱怨,自顾自的欢天喜地。
她跟着大队人马穿过斑马线,来到公交车站台前,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就这种意外发生的气氛,谁都不会忽视。
只晚几秒到达的余景洪也没错过,问:“怎么了?”
他的舍友之一张立峰答:“12路最早一班车是七点。”
余景洪愣了愣:“良华不是说六点吗?”
要不他们不会信心满满地出门。
陈良华挠着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
少年人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