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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有意见?”
弟弟脆弱的一颗心哦,余清音:“没有没有,我老喜欢你了。”
喜欢啥啊,余海林耳朵都是红的。
他捏着馒头:“我才不信。”
余胜舟笑话他:“多大了,还争宠?”
这话有点没道理,余海林小声反驳:“你们也争。”
余清音简直是稳坐钓鱼台,她老神在在拍拍手:“都吃完没有?”
酒店有早餐券,供应的种类很丰富。
余清音昨天路过前台的时候看了一下,标间的挂牌价是每晚三百。
这年头,北京的房价都不到两万,三百已经算是巨款。
位置理所当然不错,往左拐就是西单,离地铁站走路也只要五六分钟。
到故宫就更方便,只要两站路。
余海林对地铁这样交通工具好像有无限的热情,下车后:“唉,才两站。”
余景洪调侃:“那你住车上算了。”
余海林居然还挺乐意的样子,脑海里短暂过一遍可能性才摇头:“住不了。”
余景洪被噎住,惹得哥哥和妹妹都笑起来。
四个人推推搡搡地走着,排队买票进景点。
故宫那叫一个热闹,有一半都是旅行团。
联合国仿佛在这儿开会了,支着耳朵就能听见世界各国的语言。
余海林张大嘴:“好多老外哦。”
余清音没忍住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余海林:“就是觉得很厉害。”
他对外界知之甚少,不知道的部分统统很神秘,叫人发自内心觉得崇拜。
可余清音不懂小孩子的心,她不理解厉害在哪儿,见怪不怪耸耸肩,趁机练习听力。
这也算是她旅游时的小爱好,毕竟语言的学习语言环境。
走到正大光明的匾额下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说:“这是朕的天下。”
还背着手,余景洪:“你最多是个小太监。”
余清音心想自己怎么着也得是个容嬷嬷,掐着他逼他改口。
兄妹两个拌嘴走在宫道上,两旁的建筑如旧,从前和现在忽然有交叠之处。
一阵风吹过,浮尘之中都好想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很是笃信鬼神的余清音忽然回过头,看一眼檐角的风铃。
那是很轻微的细响,仿佛有人轻轻碰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看了部悲剧,哭了半天,脑袋都是嗡嗡响。
明天见。
第三十七章
余胜舟计划的北京拉练之旅名不虚传, 四个人从故宫出来后在路边的小馆吃了炸酱面,就一路奔着朝景山公园去。
从山上能俯瞰故宫,景色一览无遗, 人也累得两股颤颤。
余清音无精打采坐在长椅上, 掐指一算:“整整八个小时候都在走路,你们是人吗?”
三位男丁齐刷刷摇头,还催着说:“快点, 要去吃涮羊肉了。”
如果有力气的话,余清音很想把他们也切片吃了,心想这是哪门子旅游。
她此刻很想念在蓝天白云下吹着海风度假的时刻,抱着柱子耍赖:“不行, 我要再休息十分钟!”
就这素质,还天天跑步呢。
余景洪双手叉腰:“好意思说我们是白斩鸡?”
余清音抿抿嘴哼一声:“夏虫不可语于冰。”
还搁这拽文,余景洪在她的眉心戳一下:“歇你的。”
可算是有喘口气的时间,余清音伸长脖子望向远方, 一道中轴线清晰可见。
古人的智慧实在叫今人汗颜, 也不知道当初是费多少力气才把这座宫城修起来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在余海林眼里, 再多的壮观也抵不过晚饭。
他原地绕两圈:“姐, 能吃冰棍吗?”
什么东西只要在景区就卖得比外面贵,余清音还没来得及反对,余胜舟已经先掏钱:“吃,你去买四根。”
可惜他说的话,余海林不敢第一时间执行, 还得再看看姐姐的脸色。
好像自己平常对他有多刻薄, 余清音点点头:“去吧。”
余海林这才动起来, 过会拎着个塑料袋跑过来。
他额头上全是汗, 看上去比昨天已经黑一度。
等回家的那天,兴许会变成个煤炭。
余清音可不想,她把自己帽檐往下压,视线被遮去大半,夕阳只剩下一圈暖色的光。
到底有多怕被晒,余景洪拍下她的头:“平常也没见你这么躲着。”
余清音心想平常这个点自己都在室内,怎么能相提并论。
她嘎嘣咬一口有些脆的老冰棍:“紫外线是皮肤老化的第一杀手。”
老化?十几岁的人,满脸的胶原蛋白,完全不懂大自然的杀伤力。
余景洪可是三十七度的天气里也要出门打篮球的人,哈一声:“那也得等你老再说。”
他压根就不懂,余清音哼哼唧唧:“说不准活不到那一天。”
她上辈子不就英年早逝了,才有今生的重来。
思及此,余清音突然有些害怕,脸色也变得不好看,毕竟没有人不畏惧死亡。
别是中暑了,余景洪眉头紧皱,轻轻地挥着门票:“头晕吗?”
余清音捏着裙摆强颜欢笑:“没有,就是想去洗手间。“
三口冰棍就闹肚子?余景洪心想她的肠胃何时变得这么娇弱,说:“去吧。”
余清音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她呼吸之间重新调整好情绪:“不,吃完再去。”
女孩子,就是反复无常。
余景洪也没放在心上。
大家都没有,毕竟谁能窥探到她内心最大的隐秘,那是永远无法和人诉说的是事情。
只有余清音自己能独守,再带着一起灰飞烟灭。
人呐,真是脆弱不堪。
即便是几百年前的繁华,谁又能永远主宰。
一瞬间,余清音喃喃感慨:“我是不是该学哲学?”
哲学?余胜舟最近对选专业这件事颇有研究,立刻说:“那将来做什么工作?”
别连饭都吃不上才好。
就业面好像是挺窄的,虽然余清音也没想过自己能发大财。
她耸耸肩:“我瞎讲的。”
要感兴趣的话也不是不行,余胜舟手撑在妹妹肩膀:“将来读个双学位。”
一个都够呛。
余清音这书念得其实挺功利的,她头摇得都有点晕:“才不要。”
一脸害怕的样子,要余景洪说,想得实在太远。
他双手一拍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能上高中再说。”
上肯定能的,余清音上辈子稀巴烂的成绩也没耽误。
但她现在志存高远,又琢磨起究竟能考几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余胜舟拽着堂弟:“走走走,别讲没用的话。”
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