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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担心他的健康状态,晃着扇子翻开书。

余景洪瞥一眼,夺过她手上的东西:“你这哪来的?”

不过是男性泌尿专科的宣传扇子,他激动得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余清音又不在意,反正不用钱买的,她抢回来:“街上发的呗,难道我还能买?”

这倒是,只是余景洪深知同龄人的嘴巴有多爱开玩笑,很怕堂妹受不了调侃。

在他心里她仍旧是那个一点委屈就让哥哥找场子的小姑娘,有些无奈抚着额头:“我送你一个。”

钱多烧的,现在文具店里最便宜的也要一块钱。

余清音觉得免费的也很好,摇摇头:“你不如充Q币。”

到底这破扇子哪里好,让她连这种话都说出来。

余景洪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坚持己见:“不行,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话音刚落,又跑不见,就这速度不去参加奥运都可惜了。

余清音在背后竖起大拇指,很快收到一把塑料扇子。

扇面是猪的形状,只是一面白一面黑。

很多年前的时尚攻击着余清音,她想起来这个叫黑白猪,当下正流行。

不然余景洪不会买这个,他颇为心疼道:“两块五呢。”

够奢侈的,余清音轻轻晃着新扇子:“怎么感觉你最近钱很多?”

说多,无非是每个礼拜多出十块钱伙食费。

余景洪眉头一挑:“我妈加钱了。”

真心白银永远是最有用的,余清音趁机鼓励:“回头月考成绩出来,肯定还能加。”

余景洪觉得有道理,第一次十分期待考试。

也不看看自己做好准备没有,余清音趁机送他一套数学卷,叫什么《每天一练》。

余景洪一翻开就傻了,赶紧合上:“啥人啊,还每天做这个。”

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学入魔了吧都。

余清音觉得他在影射自己,微微笑:“我,有意见吗?”

意见不敢讲,余景洪把卷子推远:“黄老邪推荐的?”

虽然开学,补习班的课没有停。

兄妹俩每周末还是去黄老邪那儿,加上他现在还是一二班的数学老师,彼此可以说是天天见面。

余清音都觉得他老人家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的和善慈祥,悄悄说:“这可是秘方,一般人不会知道的。”

得了吧,骗谁呢。

余景洪讨价还价:“我每天只做一面。”

余清音做作地捏着拳头:“加油。”

他肯写就行,县中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二班的学生上,课业确实很重。

老师们都拿着小皮鞭在后面催着赶着,尤其是班主任何必春,不管上什么课总是搞突然袭击。

余景洪有两次开小差,一回头就看到她在窗外盯着看,吓得都快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向窗外:“你说老何会不会太夸张?”

负责总比不管不顾好,毕竟这事确实吃力不讨好。

余清音刚在机构上课那阵子,有很强烈的责任感,简直是掏心掏肺地加班,后果就是啥都没得到。

学生不会感激,家长变本加厉的要求。

她就仿佛是冬日里冻好的那块冰,撑不到来年的夏天就消融。

大概有这段经历,余清音现在很能跟老师共情。

她把碎发用卡子夹好:“难道她在办公室吹吹风扇,在家里看看电视不好吗?做这些事可没有工资拿的。”

县中哪有什么升学率可言,老师愿意的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过去了。

但何必春不是这种人,却未必能得到太多理解。

余清音知道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肯定也会抱怨,仿佛无辜可怜的是自己。

然而乾坤倒转,她现在已经不能跟堂哥站在同一条线上思考。

换个人兴许要不高兴,因为附和本身才是一段感情的长久。

但余景洪很难跟堂妹发脾气,只是在她脑门拍一下:“你最体贴。”

手脏不脏就摸上来,余清音瞪他:“我再长痘就赖你。”

天天看见的人,对其变化并不敏锐,余景洪到现在才定睛看,发现堂妹确实好一阵不长痘:“你这是青春期过去了?”

怪不得现在说话一股子大人味。

余清音的青春期早就过去很久,板着脸:“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余景洪居然有一瞬间理亏,想想又觉得是歪理。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却没有合适的话可以辩驳,只能愣愣地眨眨眼。

就这样子,难怪三十岁的时候还是单身。

当然,余清音忽视自己也是,翻开课本提示:“老师来了。”

这一节是英语,何必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是安静下来的信号。

每逢上班主任的课大家都最老实,恨不得连口气也不用喘,生怕被拉起来回答问题。

但余清音难熬的点在于,她自己也教过初中生和高中生,坐在这儿听不定冠词的用法,简直是种折磨。

她明明还有很多需要补的科目,总不能为了尊重老师而不好好规划时间。

思及此,她下课后咬咬牙进了办公室。

何必春正在喝水润喉,冲学生抬个下巴示意。

不知怎么,作为差生的恐惧再次袭击了余清音。

她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老师,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还怪客气的,何必春知道她开学考的英语满分,对好学生有种优容,点点头:“什么事啊?”

现在态度还挺好,就是不知道听完会怎么样。

余清音手捏得越来越紧:“我其它科目都落下很多,尤其是数学,只有英语比较好,能不能申请在课上做别的事情?我保证,肯定不会落下英语成绩。”

还挺敢提要求,满分而已,历年来都有学生能做到。

何必春不觉得她有多大本事,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不要太心高气傲,这学期还有很多新课。”

余清音这几天也把课本翻过,虽然跟后来的版本有不同,但语法和单词基本没什么差异。

她知道会惹老师不高兴,但想到每周六节课一共二百七十分钟,还是继续:“后面的我也都掌握了,不信您可以考考我。”

考考?何必春不跟学生做这种无聊的事,但转念一想下节课是体育,从抽屉里随手拿出张卷子来:“在这儿把这个写了。”

余清音一扫题目,心想约莫是哪里的中考卷子。

她看得出难度,跟老师借支笔就坐在一旁开始写。

何必春在批改作业,连看都不看,两个人到交卷的时候才有眼神交流。

她接过考卷放一边:“行,上课去。”

余清音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心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可不行,追问着:“老师,您改完能给我答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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