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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拦惯了,谁都敢惹,谁都敢骂,今日骂我的这些还算文雅的。我知她从前因着大师兄的关系知道有我这么个人,但一直都对我看不大上眼,再者,她骂我的那些也不都是错的。
虽说非我自愿,我在门中时……的确靠着苏催颂,增长了些修为……
我这一下迟疑,苏催颂倒是已经冲上去和人打起来了。那软剑修士眼疾手快,说了句“师妹小心”便将余绣绣推开,自己和苏催颂打了起来。
我觉得这样不行,槐阳门不能与耀剑宗交恶,情急之下冲着那两人喊:“苏催颂!你回来!”只是这都打上了,哪有说停就停的道理,我原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苏催颂听了我的话,真的就停手了。
那软剑修士却没收住手,一道灵击打在了苏催颂身上。苏催颂只是闷哼一声。
我下意识看向屋内。这里的动静都这么大了,可是大师兄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闭着眼,连动作都没有变过。
好像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我眨了眨眼,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酸涩。
打中了苏催颂,那软剑修士还吓了一大跳,似乎是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打中他,一脸紧张地跑上前来问有没有事,被苏催颂一把推开。余绣绣被苏催颂这么一惊,也闭了嘴,灰头土脸地站在了一旁。
苏催颂走向我,我抬头看他,伸手探了探他的伤:“你……没事吧?”
“没事,”苏催颂趁机拉了拉我的手,“那个余绣绣就喜欢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把手收了回来,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们不用考虑我,我没关系的。”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太正常了,苏催颂皱着眉头,迟疑地问:“……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啊。
哪有为了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废灵根得罪耀剑宗的道理。
这点主次我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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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余绣绣他们暂时住在镇上的客栈里,软剑修士已经向苏催颂道了歉,这怨便算是解了。在修真界,多一个友人总比结一个仇敌要好得多。
他们找大师兄要谈的事情谈完了,就先回落脚的客栈休息。
我也不好再在此地打扰。
回头往大师兄屋子的方向望去,大师兄的房门竟然没关.于是我好心走上前去,帮他把房门给关上。
“大师兄?”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大师兄没有应我,他一动不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大师兄应该是不想理我吧……我难过地帮他把房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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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后,大师兄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接着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第十七章 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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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见余绣绣这个名字,是在三师兄那里,那时三师兄跟着大师兄一起下山,去解决一起由魔修引起的祸事。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还是蛮大的。魔修找来有根骨的孩子,用密法练作药人供自身修炼,人间城镇里的百姓受到蒙骗,非但没有觉察出异常,反而纷纷如献宝般将自己的儿女献给了魔修,这样一来,竟是多年半点风声未走漏,等我们门派发现时,这种泯灭人性的事已经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十年,受害者不知几何。
几个有干系的宗门都派出了自家门下都年轻一代弟子,也是存了一番互相比较都意思。苏催颂却是因为要闭关突破,并未前往。
那次魔修之祸废了好大劲儿才平息,各派弟子都十分惨烈,没了好几个师兄弟,三师兄回来的时候差点儿没了条腿。我去看望三师兄的时候,三师兄拖着一条伤腿,嘴里骂骂咧咧的。
“那耀剑宗的弟子平时一个个鼻孔朝天的,关键时刻屁用都顶不上,那余绣绣也是不知死活,都落到魔修手里了嘴巴也不知道放干净点,要不是她激怒了魔修,我和大师兄至于那么早暴露吗!”
三师兄越说越气,我安慰了他几句,他骂爽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就睡下了。
余绣绣不留神被魔修抓了,大师兄和三师兄一起去救人,三师兄负责引开魔修,大师兄把人救了出来,我听到的消息就这么多。
但明明三师兄也救了她,她偏偏看上了大师兄。
她对大师兄的喜欢一点也不遮掩,一有空就往槐阳门,还每次只上大师兄的山头,久而久之,门派里的师兄弟就都记住了她的脸,都见怪不怪了。
大师兄有些不堪其扰,每次都躲着不见她,还叮嘱我不要去招惹她,就算遇见了也要绕道走。
这话说的,跟当初三师兄告诫我不要靠近苏催颂的话一模一样。
我抠着掌心问大师兄:“为什么,大师兄你不喜欢余绣绣吗?”
大师兄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
应该是不喜欢的吧,要是喜欢的话没理由不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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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只是吊着人家呢,喵~”白猫舔着爪子,卧在我的床头,揶揄地看着我,“某些人的恶趣味罢了,明明一个都不喜欢,却偏偏喜欢看个个都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样子,你说恶心不恶心。”
这白猫日日跟着我,嘴里从来没吐出过什么好话,我不理他,转身要走。
那白猫轻巧一跳,跟上了我:“你跟我做交易,我帮你从余绣绣那里将他抢过来怎么样?”
“……”我还是不理他。
白猫的眼睛是幽幽的绿色,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那天,我也看见你亲他了。”它见我终于有了反应,还说带劲儿了起来,“而且我还看见苏催颂对你……”
我猛地拿起桌上的东西去砸它,白猫轻巧地躲开。
它一点儿都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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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苏催颂咬了我一口后,他体内的灵力突然乱了起来,我还呆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苏催颂却是一把将我推开,忍着灵力乱窜的痛苦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要突破了你没看出来啊,不想死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抓着衣服跑出去叫人。
外面的弟子原不想理我,但大约是感受到了苏催颂那边的异动,脸色变了变,便急急忙忙去上报了。
我喘着气,习惯性地站在角落里。
也不外乎他们这么着急。门派里一直有一个传言,我们这一辈弟子中有一个将来会堕为魔修,叛出门派,欺师灭祖。虽说只是个传言,但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多数弟子都是信了的,私底下一琢磨,毫无例外地一个个都把怀疑丢在了苏催颂身上,门中弟子怕苏催颂,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在。
这传言师长们却是不信的,弟子们也都不敢让师长们知道。这几日还盛传苏催颂与魔修勾结,甚至转性开始喜欢上了男人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