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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不用再扛着你了,也不用再被你拴着,你怎么样,怎么想,开不开心痛不痛苦,都跟我没关系了,我没那个责任和义务再顾及你的任何感受。我很后悔意识到这一点太晚了,晚得把我自己都搭进去了。”
“你他妈肯定不是这么想的!”洪春放眼球爬满血丝:“你故意这么说,让我难受,因为我做的很多事都让你难受,你故意想让我疼,是不是?哥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不可能这么对我,你不可能做得到。”
洪炟扯了下嘴角:“那你试试。”
“我他妈不信!”洪春放压着声音嘶吼:“你不喜欢我怎么会被我操到射?!你不喜欢,你不舒服,你他妈不想要我的话怎么可能对我主动?这还不够吗?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生理反应能说明什么?要不然我换个人做给你看?看能不能射……”
洪炟话没说完,脸猛地往旁边侧了下。
洪春放一拳头砸在他脸边的枕头上,砸得床都晃了一下……
一滴眼泪掉在洪炟锁骨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吧嗒,吧嗒……
洪炟的脸依然扭向一侧,没有转过来:“我是个同性恋,以前还知道要脸,藏着掖着,后来就不知道尊严俩字儿怎么写了,所以其实我现在想做,想跟谁做都无所谓,我二十来岁,我有需求,既然跟你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当约个炮,你虽然心狠,但几把大,活儿也不错,你把我一切都毁了,我只是从你那儿拿这么一点点爽,这不过分吧?”
第43章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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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炟睡着了。
烧又起来了,浑身滚烫,睡得很不安稳。
洪春放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擦脖颈手心和胸口。
擦完攥着他的手坐在旁边,看着那张烧得通红的脸,看了很久。
太阳有点向西了。
他下了楼,到后院廊檐下点了根烟。
范西良正在扒拉架子上挂的一排排腊肉。
“看看,今年这成色怎么样?”范西良招呼他。
“不会看。”洪春放笑笑:“做出来好不好吃我倒能尝出来。”
范西良掏出烟,抽出一支也点上。
“这可都是我这儿特产,算是这个度假酒店的第二支柱产业了。”他指了指架子上挂得满满当当的腊肉,“工厂流水线上可做不出来我这个味儿,我这销量每年都供不应求。”
洪春放笑笑,伸出手指敲了敲腊肉,一根根冻得跟铁条似的。
“你哥睡了?”范西良看看他。
“嗯,吃了药,睡着了。”
“你俩刚那会儿……是不是吵架了?”
洪春放夹烟的手一顿,“嗯?”
范西良表情微微透出一丝尴尬,他蹭了蹭鼻子,声音压得很低:“就那会儿……有服务员跟我说你们房间里好像吵起来了,我就想赶紧上去看看,然后到门口吧……我听了几耳朵,就,就没敢敲门。”
洪春放看着他。
范西良咳了下嗓子,说:“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哈……就是,你俩……是亲兄弟吧?”
洪春放顿了一会儿,说:“嗯。”
“那这事儿,不行啊……你们这不是……这不是……”
“爹妈死得早,没人管。”洪春放弹了下烟灰,说。
范西良看他那一脸冷静的样儿,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不是谁管不管的问题,我听洪炟那意思,他不乐意吧?你这样儿可不对。”
洪春放看了他一眼。
范西良迎着他的目光:“我这话你不爱听我知道,我也不怕得罪你,实话跟你说,洪炟人我觉着不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俩不是一个性格,你别欺负他。”
洪春放低下头,抬脚搓了搓地上的烟灰。
“……不会。”他说。
范西良叹了口气,望着远处半晌,说:“其实他刚来那会儿吧,头一个礼拜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跟谁都不说话,动不动一整天连饭都不下楼吃。”
洪春放默默听着。
“说实在的,我那会儿都害怕这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儿。”范西良摇摇头:“后来我就觉着不行,既然到我这儿了,我就得把人给照应好,我不能老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待着。后来我就……没事儿找他说话,给他说我们这景儿多美,上哪儿都叫上他,一开始他不去,后来次数多了,慢慢混熟了,他才有点放开了。”
洪春放没抬头,他其实眼睛有点红了。
范西良冲着远处抬了抬下巴,感慨道:“我这片山,带着他都转遍了,他确实挺喜欢这里,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感觉这个人总算透过点气来了,之前我真觉得他那心事压得他没法喘气儿了你知道吗?”
洪春放深吸了口气,缓缓说:“谢谢范哥……”
范西良给他又递了根烟点上:“我现在才知道,他是躲他亲弟弟呢,你俩之间,居然还有这么档子事儿。”
洪春放沉默了好一会儿。
“范哥。”他说。
“这事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别在我哥面前提,别问他,他挺害怕别人知道的……”
“我明白,这你放心。”范西良说:“我其实就是觉得跟他挺投脾气的,就看他顺眼,但是我不会随便打听他的私事儿,你放心。”
“嗯。”洪春放神情有些怔忪,微微皱着眉,说:“这事儿其实主要是我的原因,跟他没什么关系,范哥,你也别用有色眼光看他,都怪我。”
“那不会,那不会。”范西良摆手:“其实这个同性……恋吧,我也都知道,听过,也理解,就是你俩本身这个关系,比较那什么……你还是得尊重,是吧,你得尊重对方的意愿,毕竟也是你亲哥,我看他真是挺不好受的。”
“我知道,谢谢范哥。”
——
回到房间,洪炟还没醒。
洪春放把手搓热,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那么烫了。
洪春放手指在那紧皱的眉峰上描摹了几下,抽开手的时候,洪炟皱着眉侧了下脸。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洪春放看了眼洪炟,起身去开门。
小服务员端着个大食盒,上下三层,压低声音说:“范哥让送上来的,都是保温盒装的不怕凉,一会儿洪哥醒了吃。”
洪春放低声说:“谢谢。”
关上房门回头的一刹那,他看见洪炟翻了个身,手紧紧揪住被子。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赶紧走过去。
“哥?”他以为洪炟醒了,但是没有。
洪炟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呼吸有些急促。
洪春放一瞬间就断定,洪炟又做噩梦了。
在他曾经把洪炟逼到发疯的那些日子里,他无数次半夜醒来看到过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