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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埋进方溪棉服口的毛领里,软乎乎地泛着柑橘味,很舒服。

方溪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看着窗外的积雪已经堆得很深了,方溪忽然想起那年冬天被嫂子推到雪堆里,头开始丝丝泛疼,他闭着眼撑着自己的头侧,宋禹州摸他的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的,就是有点冷。”方溪把头埋下来往他胸膛钻,宋禹州更加将人抱紧了,“阿溪,外面雪深了,出去玩会吗?”

“好哇~”方溪笑意盈盈。

“你先灌个小汤婆子,放在衣袖袋里暖手,等会来工坊找我。”

“嗯。”

汤婆子是前两天两兄弟在集市买的,给方溪之之和湘娘每人买了一大一小两只雕花的汤婆子,小的这只还能放进袖袋里,很方便。方溪拿着灌水的时候正好看见之之出来,脸上欢愉,“走啊,出去看雪去。”

“那你等等我。”

方溪把水灌好,汤婆子小小一个握在手心暖乎乎的,他很小的时候见人拿着过,那个时候手上还生冻疮,就想着这小东西一定很暖和。确保热水不会溢出,方溪小心地把汤婆子放进袖袋里,拉着之之去了工坊。

等两兄弟把各自的木方木板组装嵌合,两哥儿才明白他们做的是两个雪橇板,之之笑着跳过来,“哇~我们去哪玩这个?”

宋禹程摸着之之的发顶,“菜园子后面有个土坡,坡路缓长,正合适玩。”

等方溪跟着他们的脚步到了所谓的“缓坡”顶上,才发现并不算缓,一时脚底发酸,不敢往前。

之之胆子大,和宋禹程并排坐着,大喊一声:“出发!”两人就顺流而下,一路尖叫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坡底。

“你害怕?”宋禹州把雪橇板放下,看着方溪后退的步子问他。

“有点”方溪还不曾玩过,看着有点发怵。

“不怕,我抱着你。”宋禹州拉着他的手,刚摸过汤婆子是暖乎乎的。

方溪看了看四周,白雪茫茫中他们几人很是打眼,他红着脸摇头。

知道自家夫郎脸皮薄,宋禹州起了心思,“我先滑一遍给你看吧。”

“嗯。”

“你先站在前面,扶一下雪橇板,不然没等我坐上来就往下滑了。”

“好,是这样吗”方溪在前面扶住雪橇板,宋禹州坐下来手拿着木方忽然使力。

“啊!”

宋禹州一把把方溪撞进了自己怀里,一路下滑,耳边的风簌簌地刮过,所有景象都像风一样看不清楚,方溪心脏怦怦直跳,仿佛是瞬息之间,两人就滑下了坡,慢慢在坡底下的菜园篱笆旁停了下来。

宋禹州一看方溪仍是懵懵的,笑问:“怎的了?”

方溪忽然笑了:“相公,再来一次吧!”

“好。”

宋禹州抱着他滑了几次,方溪已经顾不得害羞了,风呼啸而过,瞬息滑落的感觉太过爽妙,让方溪放开了许多,一路笑着往下滑落。

到了坡底之之过来牵他,“方方你快过来看我的脸。”

“什么脸?”方溪被之之拉到一处树桩,树桩的积雪上面印了一张秀气的小脸,方溪笑出声来:“这是你啊?”

之之眼睫上还挂着霜雪,“是啊,这脸里面我堆了一个好小的雪人,你看看!”

方溪凑近小脸,“哪里有——”

之之一把把方溪的头按下,“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哈哈哈……里面的脸变成你的脸了……哈哈哈哈哈……”

方溪抬起头,忽然朝之之猛扑过来,把他压在雪地里,他知道之之的痒痒肉,使了劲地挠他,之之尖叫笑着求饶,“啊……错了……真错了……哈哈哈哈,相公,相公救我……”

方溪压在上面,宋禹程只得求助他哥,宋禹州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笑着将方溪抱起来,方溪吓一跳挣扎着要下来,宋禹州佯装凶他:“再动我要亲你了!”

方溪停歇了把头埋进他的毛领子里,不想被人看见。

……

“啊~相公你快帮我报仇啊,方方欺负我!”之之插着腰却装作委屈的神情。

“你先欺负人家的。”宋禹程给他拍落身上的雪花。

“我不管,你不帮我我自己去!”

“回来!”宋禹程拉着他的衣领回来,在雪地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核桃大的石头。

“你做什么?相公我开玩笑的,倒也不必——”

“咚”一声宋禹程将石头脱手而出,直直地砸中宋禹州他们身旁一棵松树树干,松树上的雪瞬间扑下,他和方溪两人看着眼前的世界忽然变成白茫一片,一阵清凉撒下,两人淋了一身雪。

“哈哈哈哈哈哈哈,相公你好厉害哇~”

宋禹州在之之的笑声里把方溪放下,清理干净了他头上脸上的积雪,微笑着对方溪说:“阿溪,你等等我。”

方溪笑得不能自抑:“哈哈,好!”

不夸张,宋禹州在一旁的坡地里搓了一个比脸盆还要大上许多的大雪球,他举过肩膀,在坡上慢慢走下来,吼道:“宋禹程,你最好站那别动 !”

“哥、哥,不是我……”宋禹程一边后退一边跑,雪球嘭一声甩他脸上,挂了满满一脸的雪沫子。

“啊!相公我来帮你!”之之去一旁搓雪球,方溪见了马上跑过去压在之之背上,没想到被之之反手一个雪球打中,雪仗一触即发,四人聚在一起,相互打闹,朗声笑语……

第73章 趣事

除夕前日,一家人把要送出的年礼红封准备了,用礼盒装好放置在马车上,两兄弟要在年前把礼送了,礼盒放上去之后方溪拉了宋禹州的手,“我们中午不回来了,你们早些吃饭。”

“嗯,我给你灌了大的汤婆子在车上,放摊子里捂着,你们换人赶马车的时候,进来抱着暖和一会。”

宋禹州点点头。

之之拿着两个竹筒罐子给宋禹程,“这里头是我熬的猪骨肉姜汤,好喝的,回来我检查有没有喝完。”宋禹程拍拍他的头,说自己知道了。

两哥儿看着人走了之后又回到家里找湘娘了,最近他俩对湘娘手里缝缝补补的活计很是喜欢,湘娘教他们纳鞋底时说,“这鞋底子说是千层底,一般都是纳五张,我们剩下来的旧衣多,多纳一些,穿着舒服,不容易破,就纳八张吧。”

“能纳九张吗?”之之笑着。

“再纳一张,针戳不穿了吧!”方溪一边剪鞋底子一边问。

湘娘和他们一起笑着,“是嘞,我以前做媳妇的时候啊,也是不会做,不晓得这厚面进针要进得直才行,真戳坏了一根针,那时候日子苦哇,全家掀到底就一根针,你们爹他啊,就给我瞒着,悄么声带我出去买了一根。当时我婆婆吧,人也好,会干事也能说理的,就是强硬的很,我们一家人连带着我公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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