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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树叶轻洒在自家夫郎脸上,白嫩肌肤上的细小绒毛都散着晶莹的微光,忍不住凑过去在润泽的侧脸亲了一口。

方溪吓了一跳,马上松开他的手臂抬起头来看四周有没有人,就看见娘和宋禹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不远处,一时间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还是湘娘先打破尴尬,笑着说:“哈哈,今日给田婶子他们打豆子,取了不少黄豆回来,明日去你二东爷家买了猪蹄回来一起煮了,指定是香着呢!”

方溪低头红着脸不说话,宋禹州就就从宋禹程手里接过了一篓子黄豆,说:“今日我和方溪磨了葛根,粉子沉了明日晒干就能煮羹吃了。”

湘娘:“那敢情好呀! 当娘可有口福了。”

宋禹程:“都做了?可有留点?”

葛根撕了条嚼着吃有细细粉末又有丝丝甜水,村里人常常拿它打牙祭,方溪也是想到了的:“留着呢,在厨房案板上留了一块。”

宋禹程去案板拿了来,又和他哥商量着明日要去给买主送家具了,顺便在街上逛逛,看能不能寻到新的生意。

因着早晨没起来,方溪不想让湘娘受累再做午饭了,抢着把午饭做了,湘娘看自家的小夫郎越看越喜欢,人好看,又勤快,又得自家老大喜欢,想必不久家里就要添丁了。

午饭做的是肉沫茄子和冬瓜酱汤,湘娘自己做的豆酱加着茄子里特别香,茄子软烂吸了红油汁水,特别下饭。

吃完了方溪就被宋禹州拉着到了工坊。

方溪看着宋禹州又是选料,又是找工具,问他:“是还有什么家具没做吗?”

宋禹州:“家具都做完了,你看这两块小料,选绿檀还是紫檀?”

“这个吧。”方溪喜欢素一点的,遂选了绿檀,原木色上有轻轻浅浅的淡绿色纹理。像枯树上长出的生机。

宋禹州笑着:“好,等着我。”

说完他又投入到做工状态里了,开料,放样,切料,雕刻,打磨……

看宋禹州做工真的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方溪觉得他可以一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呆坐在他身旁看他锯木刻木,大大小小的木板木方在他手里都能在他手里化为神奇。

宋禹州慢慢做成后发现是流云形的发簪,从首至尾,流云形状一气呵成,素雅好看。他拿了木蜡油过来细细打磨抛光好,木簪就变得透亮光滑。

宋禹州将绿檀发簪递到方溪眼前:“可好看?”

方溪没拿,他怕宋禹州不是送给自己的,只是浅浅笑着说:“好看。”

宋禹州:“靠我近些,我给你戴上。”

方溪这才确定宋禹州就是送给自己的,心下欢喜,就靠近了他。宋禹州比他高了一个头,正好举起插入了他头顶的发髻中,方溪抬起头来,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明媚。

宋禹州俯身靠近,方溪怕又像上午那样被家里人撞见,马上想往后退一步,宋禹州直接一把搂住他的腰不让他退。

又用手撩开一缕长发,露出皎白的后颈。

“别动,让我闻一下。”

第16章 之之

“这可是不得了啊!”

买主看着宋家兄弟送过来的家具赞叹道:“我当时看你们送的梁柱这么好,我就知道两位小兄弟做生意实诚,想着家具那必定也是技艺了得的,如今一看果是如此!”

宋禹州作揖:“前辈谬赞了。”

买主:“小兄弟谦虚了啊,一会我就给你们把钱结了。”

等买主结了钱,一行人在镇上看见有人加盖屋子,又进了去接了一个二两家具的小单子,宋禹州才和宋禹程说:“你先牵了牛车回家吧,我和方溪在街上逛逛。”

宋禹程应了声,牵牛车走了。

方溪见得了空,问宋禹州:“今日可还有安排?”

宋禹州:“去给你买两套成衣吧。怎的,你要去哪吗?”

方溪:“我不缺衣服的,不用买了。一会儿我想去见一下我的朋友。”

宋禹州:“朋友自然是有时间见的,衣服也要买,不着急。”

宋禹州边走边问他:“怎么不曾听你说过你的朋友?”

方溪提起他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唤作之之,以前曾是山北富家哥儿的随身小厮,后来那富户倒了台,之之就跟着山北逃灾的难民一起来了田水镇,等他走到岭柏村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我当时还很小,自然是没有办法拿出多余的余粮来救济之之的,只能每次上山多采一些野果,抓泥鳅给之之吃。那时候我小侄子也生了病,我把药渣又煮了一遍,给之之喝了,他才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宋禹州还是第一次听方溪说这么多话,上次问起他家里的事,他也只是寥寥数语就不愿再说了,看来之之应当是他的莫逆之交。

等到了一间饭馆门前方溪才拉着宋禹州进了后厨,到后厨找到之之的时候,宋禹州愣住了。

之之竟然是个汉子!

之之一见到方溪太高兴了,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计,直接一把拉过方溪,眼看就要抱到怀里了,宋禹州硬生生拦截了,把着方溪的腰拢到自己怀里。

之之愣了一会,说:“方方,这位是?”

方溪红着脸想要轻轻推开宋禹州,但他力气太大,一时推不开,方溪只得说:“……这是我相公。”

直到听到这句话,宋禹州才放开了方溪。

之之笑得明媚俊朗:“你成亲了!”

方溪:“是。”

之之给宋禹州作揖:“公子有礼了。”

宋禹州点着头:“有礼。”

哪知方溪又牵了之之的手,问说:“你现在得空吗?”

之之:“现在不忙呢,你等着我,我给我师傅说一下就过来!”

方溪应了声,在饭馆后门坐着等他。

宋禹州:“你没和我说之之是汉子。”

方溪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人,便凑到宋禹州耳边说:“之之不是汉子的,他只是比一般哥儿高了些,他贴了胡茬、隐了蝶印也是为了便于生计。”

宋禹州:“原是如此。”

等了许久之之才出来,耳边还多了一道红痕,方溪见了便问:“怎的受伤了?”

之之牵了他的手说:“师傅打的,无事的。那老家伙现在快病死了,浑身无力的,打人看着吓人实际不疼的,我能应付。

倒是你!那日我好不容易得了沐休来见你,你那天杀的嫂子竟胡诌说与汉子私奔了,气得我急得要死了,还好现在看到你现在无事!”

方溪:“嗯,我现在不在岭柏村了,在青田村。”

之之:“青田村?挨着青雨林的那个村子?”

方溪笑着说:“是,你也不必来看我了,以后我来镇上看你就行的。”

“那就好。”

之之又笑着对宋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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