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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皱褶,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看着她小巧的手指点击手机屏幕。

空气凝固,氛围沉静。

好一会儿仍不见回拨的电话铃声,转而见她把手机丢到一侧。

“他没接?”谢临问。

“什么啊?”她小眼神莫名其妙,“我没回拨啊,把他拉黑了。”

刚刚那动作,确实更像是在拉黑。

宋时舒没有惯着前任的习惯,之前放鸽子,后来和夏黎牵扯,还对兄弟背信弃义说他坏话,她若不是忘记,早就将人给拉黑了。

“那你急忙出来是做什么。”谢临放下杯子,唇际了然地淡笑,“不会是觉着我会接吧。”

“我……”

她哑然。

自个儿都不清楚匆忙出来的理由。

只是为了向他解释吗。

目的何在。

“我这不是怕你乱吃飞醋嘛。”宋时舒轻咳一声,“虽然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大半夜媳妇的前任打来电话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爽。”

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应该不是小气的人。”

“嗯,我可大方了。”

他云淡风轻接一句,视线转移到她膝盖的位置,和瓷白细腻的小腿肌肤不同,膝盖上有一小片淡淡的青色,再结合刚刚在浴室听到的碰撞声,不难猜测出自何处。

宋时舒被盯着不太自在,“干,干嘛?”

“刚碰的吗。”

她低头,习以为常地耸肩,“这个啊,不小心没站稳,很正常。”

这点小伤和平时练舞落下的伤小太多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谢临手里多出手机,“我让管家拿点跌打药过来。”

“没事的啦,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不习惯。”

“……”

手腕突然被他轻轻拉过,连人带到柔软的沙发坐着,谢临欠了欠身,安抚小动物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呆着,过一会儿有人敲门,药膏被送过来。

是外敷的喷雾,中成药,没什么副作用。

本来喷一下就好的,转而看见她足踝出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长期练舞,双脚附带或多或少的伤痕。

看他半屈着身给自己上药,宋时舒心里荡起一丝丝涟漪,“其实不用这样的,小伤而已,我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男人颔首低垂,壁灯的碎光映着线条明晰的轮廓,硬朗的眉骨间仿佛窥见出几分柔和,声调缓慢徐徐:“你都说是以前了。”

现在,不一样的。

药物喷在肌肤上清凉凉的,宋时舒站起来,疼痛感减轻一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体贴的。”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着了。”

“还有哪些。”

看她那么好奇,他眼角轻扬,“以后不就知道了。”

给她留点悬念。

余生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发现。

“算了,以后再说。”宋时舒走到床尾,慢悠悠靠上去,“这张床挺大的,其实可以两个人一起睡。”

谢临手里的药瓶险些要掉落,一瞬不瞬看过去。

看得她本来闲适怡然,一刹那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着道不清的暧昧,慢慢坐起来试着给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你难得回一趟自己的家,还让你睡沙发的话有点说不过去,那玩意对腰不好。”

“嗯。”

她越说越小声,“而且这床真的很大,两个人绰绰有余,睡觉的时候都碰不到对方的,不会有一些……接触的举动。”

“是吗。”

不管她怎么解释,那位爷都带着一种“我看你就是想和我睡一起又不方便直说”的猜忌感。

爱睡不睡吧,她默默爬到一侧,掀开轻飘飘的丝绒被像只柔软的猫钻过去,海藻般顺滑的长发在两肩拨开,长度刚好似有似无地遮盖住胸口的位置。

这时铃声响起。

宋时舒扔到一侧的手机再次发出烦躁不断的闹声,结合刚才手动拉黑这一操作想都不用想就猜到是谁换号码打来的,当然不排斥是别人的可能性,她头疼地摁了摁眉心,不得不下床去接。

一看是本地的陌生号码。

接通之前她疑惑地朝谢临看了下,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没给予回应,这是她的自由,他无理由干涉。

“接呗。”他提醒。

万一是旁人呢。

万一秦付有什么大事呢。

为摆脱和前任纠缠不休的嫌疑,接听前主动按了免提,不到一秒的时间便听见那端迫不及待的男声:“舒舒你可算是接我电话了,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拉黑就拉黑,不愿意处了呗,哪有乱七八糟的理由。

难不成指望她解释手滑吗。

“没事的话我挂了。”宋时舒直言。

秦付鼻音很重,含糊不清地,“我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听出来喝了不少的酒。

宋时舒没有听下去的欲望,转头见谢临倒是颇有兴致,并且神色怡然,毫不在意这点小事,很有男人的大度。

纠结听不听的时候秦付开始倾泻苦水,讲他这么多天有多想她,讲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对夏黎只是初恋的舍不得,也替秦兰馨道歉云云。

有些话他一直很想说,但秦兰馨不让他再追她,后来她摇身变成宋大小姐,秦兰馨更不想拉下面子,因为秦付一直生活在母亲的掌控之中,言听计从不知反抗。

若不是借着酒意他没胆量和她说这些,一来是怕秦兰馨骂他,二来有损男人的自尊。

“我那天陪夏黎再酒店,不单单是因为她需要保护,我还希望你能有一点吃醋的反应,舒舒,我们在一起两年,我从来没感觉到你爱我……你眼里只有芭蕾。”

这怪罪的口吻,搞得当初被拍酒店的人是她。

越说越带有前任惯有的深情:“舒舒,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重新开始,给对方一个机会。”

宋时舒这真被无语住了,“不可能。”

前任都这么自信的吗,不仅把她当傻子还觉得她能为了多年认识的情分会无限包容。

谢临不动声色将她的神情收至眼底,耳边关于秦付的话历历清晰,仍是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走向浴室的时候低声落下一句:“你慢慢聊,我去洗澡了。”

“对了。”宋时舒思维回转,“我浴池里的水忘记放了,你帮我放一下。”

她来得匆忙,忘记这茬事。

谢临脚步微停,“知道了。”

他们对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秦付隐约听见她这边有男人的声音,大晚上的他给她打电话被拉黑,原来是因为有新欢了吗。

“你那边怎么有男人的声音?”秦付警觉地问。

“你觉得呢。”

“不可能……我们才分手多久你怎么可能交往新的男朋友。”依照秦付对宋时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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