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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惊恐地抬起头看,褚意把钢笔扎进了一个少年的大腿处,少年大喊着往后腿,褚意推开桌子站起来,漂亮得过分艳丽的脸蛋此时被一种骇人的冷意覆盖,他狠狠抬脚,一脚踹在了少年的腹部,少年尖叫着像破麻布一般飞出三四米。
教室里乱成一团,众人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谁都不敢上前阻挠褚意。
褚意眼睛冷厉,像是杀红了眼的野兽一般将少年提起来,摁在墙面上一拳拳砸在少年的脸上,他下的是死劲,少年很快就没有了招架之力,只会大喊大叫,从鼻里和嘴里涌出鲜血来。
“杀人了,杀人了......”
褚意仿若未闻,提起一张又一张的桌椅往少年身上砸。
所有人都被他的戾气吓得腿软,包括季知。
他回想起褚意回国的原因,却没想到真正动起手来的褚意这样骇人,忍不住条件反射地往后退,想要逃离这漂亮的危险人物。
不知道谁推了他一把,结巴道,“季知,你是褚少的朋友,快拦一拦啊。”
听见季知的名字,褚意猛然回头,像是猎人锁定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季知。
季知面色惨白,有种隔空被扼住咽喉的错觉,连呼吸都不畅快。
浴血的褚意朝他走来了。
季知惊恐地后退两步,被褚意狠狠地握住手腕,他闻见褚意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太过于恐惧,四肢都在发抖。
“怕我?”褚意轻笑着,狠狠将季知掼到墙面,他眼里燃烧着熊熊焰火,语气却冰冷得冻人,“你是婊子,我是婊子妈生的婊子货,季知,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季知上下牙咯咯咯打颤,眼睫飞快颤动,他想要逃离,却被褚意摁着动弹不得。
“会长来了!”
人群破开一声。
季知像是行刑之人等来最后的救援,连忙望向门口。
傅池枫站在几步开外,眉目冷然,他张嘴想要求助,褚意却捏住他的下颌,邪气一笑,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里,低头吻住了他。
软舌长驱直入,在禁忌之地肆意搅动。
周围的喧闹声彻底安静了,只剩下了亲吻啧啧的吮吸声。
季知脑袋里有烟火轰然炸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迟钝地忘记推开索吻之人。
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傅池枫正定定看着他,季知终于反应过来,剧烈挣扎,褚意牢牢挟持着他,强势地品尝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季知终于找到空隙,狠狠咬下去,褚意唔的一声,用带血的舌继续攻克城池。
在各色的目光里,在浓重的血腥气里,在傅池枫的眼神里,季知被褚意夺取了初吻。
仅剩的唯一贞洁的地方也被掠夺。
季知看见傅池枫无声地翕动双唇——“脏了。”
热泪滚滚而落。
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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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猛然推开褚意跑出去。
傅池枫已走出小一段路,他似乎天生带有生人勿进的气场,走到哪里,都有人为他让道,周遭是或诧异或看好戏或鄙夷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刀子割在季知的皮肤上,有时候无声也是一种利器,杀得人鲜血淋漓。
季知不顾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赶上傅池枫的步伐,他脸上泪痕未干,猝然抓住了傅池枫的手,可还未开口,傅池枫便像是碰到什么垃圾一般用力甩开了。
傅池枫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他,径直往前走,季知站在原地怔愣几秒,提起勇气又追了上去。
两人就在各色目光的洗礼中一路抵达宿舍。
流言如风,在教室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褚意暴怒打人,褚意吻了季知,两个当事人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区别只在于众人面对褚意时仍要小心恭谨,而恶意尽由季知来承受。
欺软怕硬,这个世界向来如此。
季知关上宿舍大门,望着已经走到客厅处的背影,弱声地说,“池枫,你听我解释。”
傅池枫慢悠悠地转过身,一双如冰如霜的眼眸终于显现出些许季知从未见过的波动,像是在大雪里燃烧的烈火,熄了又起,起了又灭。
季知有点害怕眼前的傅池枫,条件反射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他这个举动落在傅池枫眼中,无疑是抗拒的表现。
傅池枫快步朝季知走去,像是走火入魔的神,头一回尝到了凡人的七情六欲,他狠狠将季知摁在墙上,季知的脑袋猝不及防撞到坚硬的瓷面,痛得五官扭曲,傅池枫却仿若不知道他的痛苦,指头用力地扣住季知的喉头,剧痛袭来,季知下意识求生,恐惧地握住傅池枫的手腕,想要将剥夺他吸取空气的刽子手推开。
傅池枫的声音又冷又厉,“真想掐死你。”
眼前的人,犹如神明,有着杀生的权力,季知是他手中随手可以捏死的一只蝼蚁,只要他想,季知便没有活路。
季知惊觉傅池枫不是在开玩笑,大力地拍打着牢牢擒着他脆弱脖颈的手,眼睛逐渐迸发出红血丝,生理性泪水疯狂涌出,他竭力地,从喉咙里挤出曾让他仰望的名字,“池枫......”
细小的一声,却如同烈风灌入傅池枫的耳里。
傅池枫缓缓闭上眼,再睁开,眼底的情绪像是从未出现过似的,又恢复成一潭死水,他松开了手,看着季知弯着腰,捂住脖子大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狼狈又难看。
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季知,却不明白心中莫名的涌动是怎么回事。
仅仅是因为一个吻吗,还是别的什么?
季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抬起头看向傅池枫,眼底没有了素日的依赖,转换成了深深的惊恐。
“既然敢背叛我,就要做好受罚的准备。”傅池枫冷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让别人亲你?”
季知委屈至极,啜泣着,“我也不知道褚意为什么会那么做,我反应不过来,池枫,我不是故意的。”
傅池枫很轻很轻地笑了声,乌眸淬冰一般,“你总有那么多的借口,被强暴不是自愿,被亲吻不是自愿,那么,跟张雨乔在天台上牵手,该不会也是被强迫的吧?”
季知如遭雷劈,细细地发起抖来,喉咙像是被胶水糊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要解释吗,我听着,”傅池枫捏住季知的腮边肉,阴森道,“说话。”
季知眼里泛着水光,他跟傅池枫离得这样近,近得他不敢面对傅池枫眼神的质问,他用力地张嘴,却只发出一个单音,“我......”
季知的反应无疑坐实了他的心虚。
“季知,我最恨别人背叛我。”傅池枫甩开他。
季知如同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等待傅池枫刀起刀落,让他血溅刑场,他急切反驳,“我跟雨乔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