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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自嘲似的大笑起来:“宗酌...你别以为..帮派打听出的东西少..你和..黄玉楼从小就认识..现在却装的不熟..应该是在骗人吧...”陈若徽的胸腔不断的发出“嗬哧”的声响,她却像是听不见,觉不得,只有满腔的怒火攻占濒死的脑海,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影,心中踊跃起一股爽意。

“那又如何?”宗酌反问,眼睛流露出来的神情充满蔑视和不屑。

陈若徽呛了一口血喷出来,声音也弱了下来,她不甘心的望着宗酌:“那你原来的目的呢?宗酌!你本来就打算杀大帅了吧!程凤蝶是不是也是你的一枚棋子...你简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可惜我没有看懂..他也没有看清你!真可怜啊...可怜他那未出世的..孩儿...”

陈若徽的药劲上来,她躺在床上开始抽搐起来,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门口的角落,太好了,简直是太爽快了,她是要死了,宗酌也别想好过!也要和她一样痛苦才好!

宗酌看着喷溅的到处都是的黑血,有些厌烦的往后退了两步,下一瞬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回头看去门外空荡荡的,稍微安心,回头看向床上陈若徽死盯在一处的眼睛,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想到这他急忙往外走,直到在外面的大厅里,找到了坐在那里的程凤蝶,这人脸上起了一层薄汗,像是快速奔走过的样子。

“如何了...”程凤蝶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中也尽是颤抖,他看了一眼宗酌下意识又低下头:“医生去了吧..我刚才给他指路叫他过去了。”

宗酌就这么望着人,半响才动作,他走上前,用手安抚程凤蝶正在发抖的身体说道:“没等到...已经走了,放心,这个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程凤蝶听了回答有一瞬间是怔住的,然后他伸出双臂想要宗酌抱住他,两人紧紧的抱着,程凤蝶趴在宗酌的肩头哭的厉害,像是一个花季少女死在自己面前,有些接受不了,他紧紧的攥着宗酌的衣袖,眼底一片绝望。

程凤蝶给陈若徽寻了个好去处,找人给修了坟下了葬,身后事办的明白,也算不枉费这人来人间一场,这晚,两人抵足而眠,程凤蝶睡得很不安,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宗酌便一直这样看着他,伸手把那眉心的不安抚平,直到天亮。

陈若徽像是掉进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没有带来波澜,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程凤蝶在宗酌那里呆了几日,这才像往常一样的出了门,他先去布衣店买了两套长衫,把一部分银元换成银疙瘩,回了凤梧楼,程凤蝶找来珍珠:“这是以往每月的救助名单,珍珠,我先嘱托给你了,若是楼里的钱不够,可以去东街的粮行,还有城隍那边的衣店,这都是我的产业,每月去把钱收上来就好。”

珍珠看着程凤蝶慌张的样子,心里充满疑惑:“夫人..可是要出远门?”

“是啊。”程凤蝶唇角勉强的勾出一抹笑容,安抚着珍珠:“是要去南边一趟,放心。”又像是想起什么,思索了半响才说道:“珍珠,别的话我也不能跟你多说,若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往北边去了。”

珍珠见程凤蝶一脸严肃,把想要问得问题憋回到肚子里,认真的点点头。

交代好楼里的事,程凤蝶快速回了屋换了衣裳,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最终他选择给人打去电话。

午时过后城隍庙,后门树影斑驳的位置,有一道身影不停的在哪里走动,带着焦急,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直到看到一抹身影,程凤蝶高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上前两步拉着君梧的手说着:“哥..去庙里的厢房把衣服换了,先别问,我在马车上等你。”

君梧看着自己手里的长袍,点点头,再出来时整个人都被大大斗篷遮的严实,疾步上了马车,看着脸色不好的弟弟,想问些什么最后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走吧。”程凤蝶掀起车帘对着车夫嘱咐到。

一切都跟着计划尽然有序的进行着,马车上了路,程凤蝶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却苦的要命,察觉到一旁关怀的视线,程凤蝶再也忍不住了,他扑进君梧的怀里,将头埋在人胸前,放声哭了起了,像是要把着几日的委屈通通哭喊出来。

“哥...”程凤蝶闷闷的声音传来,君梧听到赶紧应了一声:“我在呢。”

“哥..骗人好玩吗?为什么?玩弄人心真的有那么爽快吗?为什么?我不懂?不明白,难道看人看人犯蠢真的有那么好玩吗?”程凤蝶声音像是魔怔了一样,有些念叨,停在君梧的耳朵里让他直皱眉。

“哥..他为什么要骗我!啊啊啊!”马车里回荡着程凤蝶痛苦的叫喊声,忍无可忍,声声泣血,君梧抱着怀里抽泣的弟弟,心里难受的紧,但看人的状态也不敢问,只能一下下的安抚着程凤蝶的后背。

马车终于在傍晚之前出了城,路有些颠簸,程凤蝶半躺在君梧的腿上,眼睛空洞的望着马车里的内饰,他这几天过的宛如失魂一般,那日宗酌叫自己去喊医生,他跑到一半觉得不妥,便急忙吩咐人去找,自己也懂一些救人的皮毛,若是中毒不深,也能先救人,可他万万没想到,却听到了那样的一番言语,原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啊,真是可怜却不自知。

这几天他浑浑噩噩,勉强在宗酌面前撑着,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逃离,宗酌太可怕了,程凤蝶不明白宗酌是以什么样的心来和自己在一起,回想一番,前段时间的宗酌便像是照着自己心意长的人,每日都像是照镜子一般和谐,不敢再往深处想,等过一段时间,宗酌应该会找到更好玩的人吧,自己跟他玩不起,只是哥哥..

想到这程凤蝶坐直身体,眼睛哭的已经肿了起来,他只能往上仰起头靠在马车上,心思着话要怎么说出口,最后只换来一声叹息,君梧见他的样子,伸手挽住程凤蝶的手对他安抚的拍了拍:“无事,有我陪着你。”

听了话,程凤蝶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带着哭喊后的沙哑问道:“哥哥,你真的能放下黄玉楼跟我走吗?”

君梧握着程凤蝶的手一松,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跟你说怕你笑话,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的,黄玉楼家里给他说了门亲,女方是警察厅厅长的千金,他想让我等等他,就是挂个名头,那我又与那外室小倌有何不同呢,他就是我的一个恩客,我竟然还沾沾自喜,在继续下去我只能被他的爱困在那个小楼里,不得往生...”

“哥...”程凤蝶看着君梧脸上的哭相,也不知该作何安慰,心里像是拧了跟绳子一样,打了结,怎么都拧不开。

君梧见他自责的样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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