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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敢说到底梦到了什么,江遂也不会问,他们对那天发生的事都一起心知肚明地沉默。江晚星也是在一小时接一小时的,一天接一天的恐惧中终于弄懂了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的,陌生人会抓走他,会打他,会强迫他做爱。而爸爸一早就说过的,绝对不可以跟别人做。他那时还不明白,现在才终于知道了,不能跟别人做,因为真的太恐怖,太恶心,那一段难堪的记忆真的好像在污水里泡过,浸满臭液,硕大的苍蝇和臭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它们不停地产卵,不停地加深每一处细节,让江晚星忘也忘不掉。白天折磨他,晚上吓唬他,随时随地都能把他拉到噩梦里,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就算回到这温暖的大别墅也照旧冰冷刺骨,江晚星缩在江遂的怀里又哭又抖,“爸爸,疼,我好疼。”

江遂抚着他沾染泪水的脸,哭湿了,哭得冷冰冰的,他捧着儿子的脸亲上去,细密地亲掉他的眼泪,亲到他的两片唇也湿冷了,在冷雨一样的温度里又激发了他的贪恋。他伸出舌头,像野兽舔舐自己的幼崽那般舔弄江晚星的脸,把他的眼泪都吞到口腔里,“乖,爸爸再亲亲你就不疼了。”

江晚星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连带他身上的痕迹也消失的七七八八,可是他总还会喊疼。具体问他哪里疼,他又说不出来。也许是额头上,也许是脸疼,更或者是身后那个不能说的地方,太疼了,阴冷的痛意刺穿全身,让他时时忍受着撕裂的痛苦。

江遂舔干净他的眼泪,炙热的温度把儿子从头到脚密密地包裹。他脸上闪过太多复杂的情绪,再等到他一低头,看到江晚星把自己全心交托的模样,最后又都被满足取代。

他把人抱在腿上坐着,一口又一口地啄吻他的脸,最后又移到额头上,那里被撞出的伤已经好了,光滑如初,但是留下了指甲大小的一块疤。小小的肉色,被盖在头发下,平时也不起眼,只有撩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额头才能看到。到了现在再也没有人能碰他了,所以只有江遂才能看到,再去抚摸、去亲吻这块地方。

江晚星浑身一抖,在额头上的温湿里他喊疼的声音也轻了不少,江遂对着那小块疤痕又亲又舔,等着江晚星彻底瘫软,“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不好,爸爸去晚了。”

他一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揉起儿子发抖的皮肤,用手心的温度一寸寸地捂热,“以后爸爸都陪着宝宝,爸爸哪里都不去,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宝宝了。”

江晚星抬起头来确认,眼神是淋湿着的可怜,“爸爸,爸爸再也不走了?”

“是爸爸不好。过几天爸爸就带你去英国,再也不回来了。”

江晚星说不出话,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是的,这里太难受了,全部都是不好的回忆,他不要再待在这里。

“逢一凡也是我的儿子,但是爸爸不爱他,爸爸会继续资助他读书,然后爸爸就只会一直陪着宝宝,哪里也不去了,只跟宝宝在一起。”

江晚星眼里一闪,有期待也有不敢置信,“爸爸,是真的?”

“你才是爸爸养大的。这次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带你走,以后就只有我们俩。”

去异国他乡,去只有他们俩的地方,江遂的几句话就为他构造了一个崭新的未来。还有逢一凡,终于听江遂亲口说了,他不爱逢一凡,他只要江晚星。江晚星哭泣不止,这样就好了吗,专心当爸爸的儿子,离开这里就好了吗?他还会想起那些事的,他还会痛。

他只能紧紧抱住江遂,也被他抱住;他要缠住江遂,江遂也要缠住他。他可能是哭累了,他终于才有了一点睡意,江遂当小孩一样抱着他,慢悠悠地晃着他睡,江晚星就像躺在一个摇篮里,只有爸爸怀里最安全,走出去就是荆棘,跳下去就是深渊。

眼泪刚滑下来就被江遂一手拭去,又把他眼角的湿润全吻去了,江遂贪婪地盯住他,更难掩想要把人一口吞掉的冲动。很快了,都已经到这里了,再也不会反抗了,再也不会向往了,他连走出这个房间都害怕,他连闭上眼都会疑神疑鬼,小可怜的儿子,真的以为自己被欺辱了,现在对任何人的肢体接触都会害怕,只能躲在爸爸怀里了。

江遂又去亲他的额角,脸上的皮肉都跟面具一样要裂开,他一遍遍地抚着亲着,终于能让一层层翻滚的波浪平静。他亲上江晚星柔嫩的脸,亲他脸上湿润的悲伤,满足地叹息:“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让别人碰你。”

江晚星抽泣一声,忽然地发起抖来,是又陷到了噩梦里。江遂又哄起他,对着他的耳边低语“宝宝”,用温柔把他密不透风地裹住。江晚星溢出几下哭腔,却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崩溃,缩在爸爸的怀里逐渐安静了。

江遂就在着手安排一起搬去英国的事了,家里逐渐忙起来,总有人在收拾,总有人在搬东西。对江晚星来说全部都是恐惧,他光是听到楼下有动静就会怕得尖叫,他现在一步也离不开江遂,保姆们在收拾家里,他就躲在江遂怀里发抖,紧张地盯着门,好怕有人再闯进来。江遂回回都是把当小孩一样抱在身上,一遍遍地叫着“宝宝”,跟他一起讨论去英国之后的生活,只有这样江晚星才会渐渐安静,爸爸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搬家是个大工程,有几次睁开眼江遂也不会在身边。爸爸肯定是去忙了,他要去安排他们在英国的生活。知道爸爸在忙正事,可是江晚星还是害怕,只要爸爸不在身边他就会慌张不止,恐惧得心跳加快,各种不好的事都会浮上脑海,吓得他会瘫软,更会眩晕,他不能没有江遂。爸爸去哪了,爸爸怎么能又把他丢下。

“爸爸,爸爸!”江晚星越喊声音就越抖,那几次他只要叫两声爸爸就会来了,今天却没有,连一句回应也没有。

爸爸又走了!他也不能一个人待在房间,家里来生人了,他们会再闯进来的,还会把他绑起来,还会打他,还会……

江晚星连人带被子的从床上翻了下来,他抖如筛糠,两手两脚都使不上劲,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涨得他满脸通红。虚空的房间里莫名出现了好多笑声,笑声之后是喘息,再伴随出现的是拳头,是巴掌,正一个一个地打他耳光,撕他衣服,他的额头又痛了,屁股也在痛,连空气都在强奸他。

他在喊“爸爸”,哪怕声如蚊蚋了,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让他安心。他不要一个人待着,他要去找爸爸。房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他怎么也逃不出去,真的绕过了九曲连环,终于房门就在眼前了,江晚星两只手都在发抖,握着门把手试了好几次才能把门打开。他又怕了,真怕门后面又是一圈陌生的脸孔,鬣狗一样的男人的脸,馋涎欲滴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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