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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要说了,放开我,放开我!”江晚星哭得眼前发晕,脑袋也被跟挤压一样,他这爆发中的力气竟然真的推开了江遂,他连滚带爬地往下跑,都忘了腿上还有裤子,拌得他一翻身就往地上栽去。他只想拉着裤子站起来,脚踝又被一股大力抓住,把他往后拖,还把他又翻了过来,江遂还在笑,“宝宝怕什么,有勇气交女朋友,却没勇气知道接下来的事?”
爸爸的脸可怕的成了魔鬼,接着就低下头在他胸口上吮吻,就好像在吃他的血肉,“你不是要离开爸爸吗,你都不准备跟女朋友做爱,怎么连这都要爸爸教你!”
江晚星大声地喊疼,他的后面又被侵入了,那是爸爸的手指,带着怒气地在开拓,没有任何一点欲望,只带给了他疼。他太讨厌了,讨厌赤身裸体的,无论是跟爸爸,还是他说的要跟女朋友,这绝对不是他要交女朋友的目的。
“爸爸,求你了,求你了。”
江遂大喘着粗气,他也被自己这虚妄的形容气到发狂。江晚星有没有过,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就算不懂性爱的含义,那他又会不会渴望女人的身体!
到底为什么,他都已经遏制了江晚星的一切,遏制他的思想,遏制他的成长,他却还能对外面的世界产生好奇,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他也会走,他就跟当初那两个人一样,一个跑走了十年,然后独留他变成那可悲的江满山。
江遂发怒地打那两瓣臀肉,引来江晚星越来越痛苦地挣扎。他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江遂一时都弄不住他,被他劈头盖脸地打了好几下。他把领带一扯,就要绑住儿子的手。江晚星急遽地抖起来,他的恐惧也到了顶点,爸爸会把他绑起来,一直一直地绑着,他的手再也不是手了,会跟领带长在一起,他就再也出不去了。
再也出不去了,不能,不能再也出不去了。
江遂的手再伸过来,江晚星发了狠地就咬,他真的要把牙齿都咬到江遂的皮肉里,只要他松开手。
江晚星眼里爆发出滔天的恨,剧烈的直能把人焚烧成屑。江遂对上他的双眼,他却愣住了,他连在最坏的打算里也没想过儿子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真的看到了,原来是心如刀绞的痛。
这一怔神的功夫,江晚星终于能从他的臂弯里逃开。他好像把爸爸咬出血了,他的嘴里有了腥气,这短暂的愧疚一闪而过,他已经管不了了,他太狼狈了,他发抖了好几次才能把裤子拉上,他跑了几步就摔下去,还是抓着地拼命要站起来,眼泪掉到手背上就被抓得脏兮兮的,他还是能感觉到背后那吓人的目光,不能被抓到,抓到就要被绑起来。
从来不敢一个人出去的门现在能毫不犹豫地拉开,门外的广阔空间才能救他。保姆吓得从厨房跑了出来,她也根本不敢上去劝,眼睁睁看着江晚星又哭又喊地打开大门,脚上还穿着拖鞋,就这样跑了出去。
江遂还站在客厅里,他的衣服一样凌乱,他意外的没有再去阻止,盯着儿子的背影直到不见,延伸出去的目光像条阴险的毒蛇。过了一会他就拿出手机,快速地拨了一个号码,有不屑也有担心,“他跑出去了,你打电话给他,去找他。”停了停,还是十分不甘心的,“带他去那房子,让他冷静几天。”
第77章 尴尬
江晚星是带着羞耻的痛意往外跑的,他身上好疼,被爸爸抓过的手腕在疼,被爸爸捏过的胸口在疼,被打过的屁股在疼,还有后面那个地方,也是最恐惧最羞耻的,那是爸爸让他最疼的地方。之前那么多次,那么多次爸爸都会让他疼,可在疼之前都会好好安抚他,让他在疼的那一刻也可以接受。是有过一次,那一次跟爸爸闹了矛盾,爸爸就是像今天这样对他,甚至今天还更凶更可怕。
江晚星哭到不停,睁开眼眼睛都是模模糊糊的,他抬手擦掉眼泪,然后听到电梯里“叮”的一声,他踉踉跄跄地跑出电梯,后怕地回头看一眼,再继续跌撞地往前跑。他一冲动自己跑了出去,脑袋一热就不怕不认识路了,不管怎么样,也比继续面对爸爸的好。
爸爸变得越来越让人恐惧,他那么死死地管着他,就像是真的要把他变成一只小羊布偶,柔软的,洁白的,想把它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被雾霾掩住的梦境都变得清晰了,他的猫,就是爸爸掐死了他的猫。
江晚星跑出了明亮的大堂,一头扎进黑夜,现在感觉到了夜晚的风扑在脸上,随着他走动很快就把满脸的泪痕吹到干巴巴的一片。眼泪吹干了却还是模糊的,他还是看不清前面的路在那里,能给他照明的就只有路边这两排立得高高的路灯,昏黄的光照下来,把地面染成黄橙橙的一片,就像电影里切换画面时闪过的光,也是含糊不清的,照不清方向,却是能勾起人心底的恐惧。
根本没想到天已经变得这么黑,江晚星鞋都跑掉了一只,他脚下虚浮,这时候踩着地才感觉到又冷又硬,他有几步跨出去,就踩到了几个小石子,硌得脚心马上一下生猛的刺疼。江晚星无措极了,往前还是昏黄的一片,往后他更不能回头。天都黑了,他能去哪里,他该到哪里去?
他知道可以住酒店,可是酒店在哪里,他又该怎么住?
他轻声喘气,注意着背后有没有脚步声。最后还是一咬牙,不想再走回头路。
实在无措的时候,口袋里突地响起一阵阵铃声,在这夜里着实把江晚星吓了一跳。他急忙去摸口袋,他都没想到竟然还带着,手颤抖得几乎拿不起手机,直等看到屏幕上闪烁的联系人,他才终于破涕为笑。
一按下电话,徐彩娜的声音就焦急地传了出来,“江晚星,你在哪里?”
她在电话里喘得很厉害,听风声在耳边刮过,又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又说:“我就在你们小区,你在哪里,你出去了吗?”
江晚星在彷徨里又觉出了一丝惊喜,“我还在。”他又环顾四周,嗫嚅着,“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
“我在你楼下不远,你先冷静下,想想自己走了多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你别急,你再看看你周围都有什么建筑物,找找看是哪幢楼,这样我才能找你。”
江晚星马上点头,按照徐彩娜说的去找周围的大建筑。在之前阳光灼热的时候他都找不到,现在路灯暗黄,看得那么困难,却反而能看到不少东西。他看到什么都说,多少幢楼,多少棵树,花坛又有多大,最后还真的让他找到了楼层的数字,他也听话地站在路灯下,始终举着手机,等着徐彩娜过来。
江晚星觉得好冷,是由脚底往上涌的冷气,顷刻间把全身都浸透了。江晚星难受地垫着那只光着的脚,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