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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就和现在不同,一旦不小心说漏某些细节,很容易引起一系列可疑端倪。

吃过午饭俩人步行回去,快抵达时许砾忽然回身,朝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张望。

邢光川跟着停下。“怎么了?”

路人行色匆匆并无异常,许砾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猜疑,其实从出发那天起,他就有种被跟踪的感觉,但又一直相安无事,只盼着是自己想太多。

出差时间已过五天,这次的供销商不怎么好对付,每次洽谈避重就轻,倒不是婉拒合作,而是好搞接待宴请那一套,在谈成之前先恣意享乐,酒色绝不能少。

许砾深谙其道,生意场上的事从来没有轻松一说,对方已经算敞快的人,只要服侍到位,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拿下授权。

地点仍是高端会所,灯红酒绿充斥着贵宾包厢,台上还有专业舞者助兴。

供销商老金常年游走于声色场合,玩得花里胡哨,待陪酒小姐也如情人那般油嘴滑舌,这类人挺容易打交道,除了过于好色这一点。

“睿诚人才辈出,我都不知道还藏了许经理这样的精英,要是早派你出面,前几年我们就合作了。”

老金左拥右抱,熊一样的胖壮身体靠着温柔乡,一边喝小姐手边的酒,一边斜着眼睛打量许砾。

每一杯酒许砾都会陪,他仰头饮下,客气道:“能合作是您慧眼识人,当然也是我们的荣幸。”

台上舞者退场,所有灯光暗了下来,唯有一道光束恰巧照在许砾身上,商务式笑容让绝美的脸多了一份英气,有种不可冒犯和亵渎的高雅。

但这种高雅并没有距离感,亦不会令人觉得不舒服,是骨子里的水洁冰清,只一个端坐的姿态就发挥到极致。

老金暗自搓了搓手指,有点心猿意马地笑。“良宵难得,许经理一个人多没意思,确定不需要找个人陪?”

说话间,肥厚的手掌摸到小姐胸脯,拖着丰盈乳肉揉了几把。

小姐娇声媚笑,眼神故意落在许砾脸上,里面勾着丝,显然对此种场面熟稔谙达。

陪客户尽兴自然不能独善其身,必须要让对方觉得大家是同类人,万事才好商酌。

许砾的本性到底有些清高兀傲,做不来当众与人调情的行为,那逢场作戏的任务就落在了邢光川头上,他负责松懈对方的戒备,而许砾则全力以赴应对合作事宜,在对方色令智昏之时,谈笑间达成目标。

“您太客气了。”许砾瞥了眼邢光川那边,带有示意的轻笑。“我总要留出精力,您开心了才最重要。”

陪邢光川的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浑身的气质成熟性感,他神情腼腆,正被对方拉着手嬉笑比划,略显青涩的笑容很勾人施保护欲。

老金看到后,脸上的横肉堆满戏谑,行为也更加大胆,闹着众人一起喝交杯。

许砾猜测不可能如此简单,果然交杯之后要互相喂酒,意思很明确,当然是用嘴来渡入。

许砾差点没管理住表情,他没有洁癖,对所谓的买春也没有过多偏见,但让他和陌生人唇齿交缠实在做不到,何况邢光川还在场,他更加不愿意看到邢光川和别人接吻。

见许砾迟迟不动,老金半开玩笑着说:“许经理别放不开啊,玩嘛,要不我俩先喝个交杯?”

体毛旺盛的肥胳膊缠上许砾,酒水都泼洒出来,还在醉汹汹的往口里灌酒,形势所逼,许砾只能配合对方饮下。

同一时间,站在一侧的小姐突然摔倒,她一声惨叫,整个人扑到了桌子上。

丁零当啷的响动在包厢回荡,伴随娇柔的啜泣声,成功将老金的注意力转移,他怜香惜玉,当即放开了许砾,跑过去安慰起小姐,一看两条细胳膊都被摔红,连忙又亲又哄,要送她去治疗。

到了门边,回头盯着许砾暧昧笑。“许经理稍等片刻,咱们一会继续交流。”

手揉着小姐的屁股,哪是治疗,分明是去打炮。

许砾趁机挥退了剩余小姐,包厢终于清静下来,他深深叹了口气,说不好听点,刚才自己等同于被调戏,此时和邢光川独处,忽然觉得尴尬。

“还没结束,你再去点些东西。”

邢光川应声离开,期间有服务生进来收拾狼藉,又送来了新的酒水。

许砾靠着沙发闭上眼睛,脑袋既疲惫又昏沉,老金没回来之前,他们只能干等,已经周旋了这么久决不能功亏一篑,再难搞也得忍着。

这次名义上虽然是代表公司,但说到底许砾的职务太低,对方敢如此肆无忌惮,多少和这个有关,他心累的同时也生出些许同情,原来曾经的他,过得也不算顺畅。

脸上忽的一热,是邢光川递来了水。“喝一点吧,等会许经理装醉,后面的酒我来陪。”

许砾断然不会让邢光川挺在前面,万一被那色老头看上怎么办,他宁愿自己贴上去。“用不着,看情况我会给你眼色,你记得在关键时候附和,再推一把,今晚必须搞定。”

邢光川说了一声好,至此沉默不语,他最近真的很反常,无论许砾说什么都乖乖照做,已经很久没有惹许砾生气,保持着一种温和且平静的方式相处。

许砾踌躇了一会,边喝水边找话题:“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突然就摔倒了?”

在混乱发生时,他下意识先关心邢光川,却看到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腿,对突如其来的事故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诧。

邢光川坦然承认。“她从我面前过去,不小心踢到我的腿了,应该是因为我才摔倒,我本来想道歉,但是担心给老金留下不好的印象。”

顿了顿,他朝许砾靠坐过去,继续道:“许经理相信我吗?”

许砾今晚喝了不少酒,其实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但之前邢光川故意伤害过二分区的职员,有这个前车之鉴,他很难不产生怀疑。

“没什么相不相信,你知道错就好,以后注意点。”

许砾一时梳理不清,他不是圣人,虽然庆幸那位小姐没受伤,却又更庆幸她的摔倒吸引走老金的注意,才及时解了自己的困境。

邢光川盯着许砾半晌,忽然问:“假如没有刚才的意外,许经理会配合老金的趣味吗?”

以公司利益和名誉为重心,只是喝个交杯酒而已,许砾还是可以接受。“想做出成绩当然要付出努力,都是相互的,我会优先考虑带来的成效有多少,再做决定。”

他说的模棱两可,其实是有些回避的意思,不想和邢光川探讨这种有分歧的话题。

邢光川笑了,笑的毫无缘由。“许经理好无私,为了公司肯牺牲这么多。”

许砾隐约感到奇怪,总觉得邢光川心里藏了事,不如前段日子那般亲近,或许是之前吵架没有得到充分解决,才让他现在对自己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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