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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计较,别让我讨厌你,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

“我从来没把你当朋友,你教会我找到新的人生,凭什么又丢下我?”裴祺正脸上充斥着不甘,转眼又讥讽。“对了,你现在才是拥有了新人生,可是你用哪种身份和他在一起?”

眼神落在邢光川那,妒忌毫不掩饰。

许砾神色惨白,带着几分祈求:“阿正,算我拜托你,别再干涉我。”

裴祺正静了片刻,表情变得阴险狠毒,最终愤然离去。

他们交谈的内容晦涩难懂,邢光川完全猜不透,但也察觉到了一点。“村镇那件事,就是他在背后指使?”

事已至此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许砾只说了声抱歉就走,还是不肯理会邢光川,甚至忘了问他为什么能找到这里。

邢光川挡住去路,直白询问。“许经理,你为什么躲着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许砾深深看他一眼,就像在探究虚实真假,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里面赫然是会议室的监控。

在最后那场休息期间,职员们几乎走空,只有三两个人趴在桌上小憩,而邢光川就在此时出现在镜头中,他手里拎着袋子,先去许砾的座位放下坐垫,又走到某个位置对椅子动了手脚。

是他把钉子固定到椅面内层,才导致那个二分区的职员受伤。

“为什么做这种事?”许砾声音发冷,却带着颤音。“你根本不认识他。”

邢光川沉默片刻,反问一句:“你通过什么方式拿到的视频?”

关注的重点完全偏移,许砾眉头紧锁,整个人都焦躁不安,昨天发现邢光川的怪异举止后,他就起了疑心,才托人调取了监控。

邢光川似乎有了联想,自顾自说:“总公司安保系统很高,以你的职位不可能这么快拿到视频……你真的和那些高层有染?”

此话一出许砾神情大变,他知道自己有不好的流言蜚语,没想到邢光川真的会听信。“你就是这样想我?”

“不是的,我只是听到了不好的传闻。”邢光川急忙辩解,神色也张皇失措,可他的紧张仅仅是因为许砾动了怒。“就是那个人在背后贬低你,他骂的话很难听,而且被你教训后还不知道感激,他凭什么跟你说话。”

许砾万分震惊。“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去伤害别人?如果再严重一点怎么办?是会死人的!”

邢光川说:“可他没死,只是腿上被扎了一下而已。”

相比于许砾的烦乱,邢光川这个肇事者反而从容自若,他眼底毫无愧色和悔改,甚至都不感到茫然,是真的认为自己没错。

许砾失望又痛心。“我不需要你为我出头,你的方式有问题,我不想再和你说话。”

邢光川追上去拉住他。“许经理我错了,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不理我,我跟你说对不起,可是我听你的话了,做自己想做的,为什么你不夸我?”

他完全不在乎问题重心,就像缺乏是非善恶的判断能力,道歉也只是为了哄慰许砾。

许砾闭了闭眼,陷入了巨大的自责中。“我很抱歉,之前给你传达的思想有误,也许平凡对你来说才是正确的,别再做这种事了,我真的快猜不透你。”

上空惊雷骤响,周遭已陷入昏黑。

天边的暗沉仿佛凝聚在邢光川眼底,越是平静越叫人惊惧。

“许经理,我以前真的觉得你很无趣,后来你虽然总是骂我,但我能感受到你是用心关注我,我愿意表现出你渴望的模样,一直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管别人?”

许砾被围在角落,红着眼睛摇头。

邢光川抓住他的手按在胸膛。“是你先靠近我的,用另一种方式让我这里重新活了过来,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会一直保持这种快乐的相处,可是你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我才觉得好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许砾僵住,强装镇定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随便伤害别人的行为太可怕了,等你真心知道悔悟再来找我。”

雨点坠了下来,给灰白砖瓦镀上一层暗色,显得凄寒而冷清。

手机铃声打断了僵持氛围,许砾抹了把脸,刻意躲去一边接通,几秒后神情巨变,拔腿就往路边冲去。

邢光川将他一把拽住,眼神已全暗。“你去哪?”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许砾无比惶急,却无法挣脱束缚。“放手!”

邢光川将他扯到身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昨天会议结束后,你坐了睿诚董事长的车,现在又是去见他?”

许砾的脸色瞬间褪成惨白,是前所未有的畏怯慌张,他这副被戳破秘密的心虚神态,更验证了邢光川的猜测。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你变化这么大,生活也是,人也是,你真的在给别人当情妇?”淡色眼瞳轻飘飘向上撇去,落在旁边的高档公寓楼。“这是你被豢养的另一个家?”

啪的一声脆响,融在淅沥雨声中。

许砾已怒不可遏,嘴唇都在颤抖,冷雨浮在他漂亮的脸庞,说得每一个字都阴冷刺骨。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跟我亲密一次就得寸进尺了是吗?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狗,没资格管我的事。”

愤怒会让人口不择言,说出最伤人的话。

邢光川捂着被扇红的脸颊,看着许砾头也不回地跑走,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给许砾的电子设备植入特殊程序很容易,他们几乎每天都有工作交流,只要附加在文件中一起发过去,在被接收的一瞬间就会安装成功。

邢光川并没有时刻进行监控,因为他更喜欢和许砾直面时的对峙状态,在紧张和刺激中擦出火花。

被支配也好,一时兴起的服从也罢,都让邢光川乐在其中,他一直知道自己跟别人相异,不悲不喜,无法理解周围人的情绪和心情。

直到第一次被许砾严厉怒斥,那种以发脾气来引起注意的渴求眼神,以及性情转变后的神秘感,激发了他身体里的探索求知欲。

暮夜冷雨,定位停在了医院附近,许是受到什么干扰,无法再分析出详细坐标。

邢光川徘徊在街边,被本能驱使着跟来,他控制不了潜意识里的冲动,宁愿被许砾当面羞辱谩骂,也不要受到冷落。

不知过了多久,从医院侧面的特殊通道出现俩人,其中一个正是许砾,而另一人装束严密,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有意遮掩身份。

许砾搀扶着对方,几只手亲密地握在一起,随着恭敬撑伞的保镖共同进入车内。

冷雨街边已没了邢光川的身影,他在家盯着显示屏,看到许砾辗转去了好几处地址,从顶级餐厅到别墅区,最后回到了那座高档公寓,整晚都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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