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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跟着同班同学乘车前往军训基地,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军训。

顾念长得好,脾气也好,一路上有不少人主动和她搭话。

抵达军训基地的时候她已经和班上大部分人熟悉起来。

很多学校的军训都直接在校内进行,已经没有专门安排到军训基地的机会,她们学校倒是觉得新生必须接受充分的锻炼,还是给她们安排了完整的军训套餐。

不少人已经迫不及待想快进后两周才能展开的射击训练。

那可是宝贵的实弹训练机会诶!

十七八岁的大一新生刚从繁重的高三学业解脱出来,不管男女都对摸枪杆子这件事期待得很,连前头两周的训练都不嫌辛苦了。

顾念以前就跟着谢锦临去玩过射击,虽然一直被谢锦临笑她射不准,但好歹也算是摸过枪的人,对实弹训练反而没那么稀罕。

她第一天军训时暗暗观察了一圈,发现这批新生里也有一些她跟着谢锦临认识的人。

可惜谢锦临不在,他们没怎么搭理她,顾念自然也不会凑上去自讨没趣。

一天军姿站下来,顾念不仅没晕倒,还被教官夸了。

甚至让她当临时班长。

虽然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迷彩服,顾念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能考上这座顶级学府的,哪个不是各省数一数二的学霸或者天之骄子?他们不全是看脸的,更多的是被顾念身上那股蓬勃的活力吸引。

一整天训练下来他们都累得不轻,她看起来却精神奕奕。

“你不累吗?”

夜里,同寝的舍友也忍不住问顾念,说话的时候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脱掉迷彩外套的顾念。

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大美人舍友,谁能忍住不看!

顾念的身材很好,皮肤白得发光,还不容易留痕,前一天看着还是青紫一片,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第二天醒来竟又恢复如初。

就她这样的体质,碰瓷都只能当天碰。

像谢锦临昨天在她身上留的那些痕迹,一天下来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顾念听了舍友的问话,边卸脸上的防晒边回答:“怎么会不累?但我比较好面子,不想让别人看出我在难受。”

舍友趴到桌上直叹气:“我反正累成死狗,装都装不出来。”

顾念弯唇笑了笑,凑近桌上的小镜子把眼角的防晒也仔细清理干净。

结果第二天顾念还是去了医务室,不过不是她晕倒,而是她舍友。她作为同寝兼军训期间的临时班长,肯定得把舍友送到医务室去。

一起送舍友去医务室的还有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轻轻松松就把人背了起来。

到了医务室就是医生的事了,顾念两人被撵到外间等着。

顾念有点担心地看着那扇关起的门。

她不太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眉头都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顾念。”

旁边的男生突然开口。

顾念转头看向男生,比起当代许多埋头读书的白斩鸡高材生,他一看就是个运动健儿,不仅身材高大,皮肤还被晒成古铜色,隔着迷彩服都能想象出他的腹肌会有多诱人。

和他站在一起,顾念显得更白了。

听到对方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顾念有些疑惑地望着男生回应:“嗯?”

男生喉咙紧了紧。

“……你不记得我了?”

第4章

没错,就是这样。

顾念有一瞬的茫然。

她记住了班上大部分人的名字,这人叫郑延,不太爱搭理人,别人和他说话他摆着一张老凶老凶的臭脸。

她看到有几个人铩羽而归,就没主动去和郑延搭话了,只在组建班群的时候让他扫了个码。

当时她还担心郑延会不会不配合,没想到郑延爽快地扫码进了群。

顾念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几个姓郑的,也没有从里头找出郑延的存在。

平时顾念还挺喜欢欣赏各种异性,她很确定自己没见过郑延这个黑皮帅哥。

……总不能是幼儿园同学吧?那她确实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顾念只能朝郑延露出客气而礼貌的笑:“对不起,我可能不记得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郑延顿了顿,喉咙又动了动,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那么高大一男的,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局促。

过了好一会,他才挤出一句话:“我们小学一个学校的。”

既然她已经忘掉了,更多的事就不用提了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顾念听后也顿了顿。

小学对她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太会去回忆那一切,因为真要细究起来其实不怎么愉快。

那时候她根本没有跟别人交朋友的闲心,忘掉了当时的同窗也很正常。

顾念朝他抱歉地笑了笑:“我想不太起来。”她主动拿出手机要和郑延加个好友。

郑延扫了她。

顾念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军训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郑延“嗯”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医务室。

顾念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延离去的背影。

嗯,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很不错。

顾念也不是看不出郑延的态度有古怪,可她为什么要去点破?

有些事没有说破反而是最有用的,如果真让他把话说开了,他心里那点儿愧疚说不定就没了。

男孩子的愧疚多珍贵,当然还是留着比较好呀。

顾念垂眸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新联系人,微微地弯起了唇角。

顾念啊顾念,你可真是个坏女孩。

这时医生出来了,说舍友没什么事,人已经醒过来了,吃点止痛药就好。

顾念接了杯温水进去,才坐到床边就被舍友抱住了,脸红红地说其实自己只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到了,本来早上没什么事还觉得问题不大来着,没想到下午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怎么办,这次丢大人了!”舍友紧抱住顾念哀嚎。

顾念说:“年年军训都有人晕倒,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不用太在意。”她把水递给舍友让她把止痛药吃了。

听着顾念温声细语的开导,舍友心情也奇异地平复过来了,听话地就着温水把医生开的药给吃掉。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舍友有些奇怪谁会来敲这个临时病房的门,下意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纳闷地回应:“没关系,可以进来。”

顾念也转头看去。

门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似乎走得有点急,发丝有些凌乱,但并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斯文俊秀。像这种书香门第熏陶出来的好气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觉得他狼狈仓惶。

不是徐文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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