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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寄轻声道,“不管怎么样,周吝那边不放手我就没有办法,而且就算周吝放手了,江陵也不会来史诗的。”

秦哥这话不假,江陵是绝不可能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从星梦到史诗的。

我咬了咬牙,侧过头不再说话。

秦未寄微微俯了俯身子,温声道,“我明天给那个导演打个电话让他删了微博。”

我看向秦未寄,后知后觉的内疚道,“秦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

秦未寄听了我的话,愣了愣,笑容在脸上僵了僵,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秦哥...”

“不麻烦。” 他恢复了笑容,“闭眼睡会儿吧.”

我想抓住他衣角的手扑了个空,看见秦未寄转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回不过神来。

我刚刚在说什么?

什么叫添麻烦?

我这么一句话,把秦未寄推到了什么位置,这样亲疏有别的一句话。

我有些紧张,伸手碰了碰秦未寄,“秦哥,我说错话了。”

秦未寄顿了顿,没有回身看我,声音里有些疲累,“有话等你回来再说吧。”

他的声音不算冷淡,但就是把我心里的火给扑灭了,我有些慌得坐了起来,“秦哥,你别不理我...”

像是忍了一会儿,秦未寄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我,“我们复婚吧。”

我愣了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又或者是这几个字来得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思考,只是痴愣的看着他。

“你可以考虑几天再...”

我愣了愣,失神地看着他,搭在他身上的手慢慢收紧,一瞬间星光满眸,“我愿意。”

秦未寄抿了抿唇,看着我,“这次你要想好了,就算是以后不爱我了,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我搂住秦未寄的脖子,欢愉之余呼吸都不稳,“我不走秦哥,你别说这种话...”

秦未寄伸手搂住我,叹了一口气,“我们都已经不小了,闹了一顿差点就是一辈子的代价,我已经承受不了分别了, 陪我一辈子吧好吗?”

我竟然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哀求的感觉,我这一生何其有幸与他共守白头呢。

“好。”

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三生三世都许给他。

重庆的工作持续了一周,那导演删了微博以后热度慢慢过去了,但对江陵名誉的损害可能连时间都难以填补了。

“谢老师,有个陌生号码打了好几次是北京的,我刚才接了说是秦老师的父亲。”

我坐了起来,我的手机号被泄露了出去,这些天每天都有几百个电话打进来,怕错过一些重要的电话只能把手机交给助理,让她帮忙筛选。

我接过手机,把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我没有说话,结婚以来我从来没有叫过爸妈,现在更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是小谢吗?”

我清了清嗓子,“是我,您...”

“终于联系到你了,你知道我是谁吧?”

我应了一声,“我知道,秦教授。”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小谢,前几天未寄回来说了要和你复婚的事,我和他妈妈想找你聊聊,可以吗?”

我抿了抿唇,显然秦未寄不是和他们商量的语气,否则也不用千辛万苦的要联系我了。

我心下冷了冷,“当然可以。”

“你是个大忙人,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助理,她悄声道,“五号回北京的飞机,您能在北京待两天。”

“六号吧,我们在哪里见面?”

“来家里吧。”

我应下了,然后挂了电话。

我是真的不想见他们,但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告诉我,他们是秦哥的父母。

即便他们不承认我,我也要承认他们。

何况,我怎么舍得让秦未寄为了我和亲人反目呢。

第64章 我就不能让他白等

标注:“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出自李白《妾薄命》

去见秦未寄父母的时候我还是礼貌的备好了礼物,只不过不像以前一样精挑细选就怕拿不出手。

我对这个地方一直是避之不及的,可我还是迈了进去。

我与几年前的心态大相径庭,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波澜不惊。

都已经快要回忆不起来,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紧张,徘徊了那么久都拉着秦未寄不敢进。

开门的是秦未寄的妈妈。

他们家也从来没有雇佣过保姆或者临时工,据说是秦妈妈不喜欢这样,觉得自己像是在剥削劳动力。

知识分子的虚伪,恰到好处。

她看着我,依旧笑得很得体,“小谢,进来吧。”

我颔首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提声道,“是小谢来了吗?”

我应了一声,“没打扰您吧?”

秦教授正在摆弄阳台的花草,回头看向了我。

“不打扰。” 他笑了笑,摘掉了眼睛,“几年没见,这孩子出落得还和朵花儿也是的。”

“过奖了。” 我实在不愿意把应酬的那一套拿出来,脸上没见多少笑容。

秦妈妈笑道,“坐下聊吧,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我坐在秦教授的对面,我和长辈打交道的不多,圈里人打交道的方式用在秦未寄父母身上又显得不尊重,只能恭敬地坐着不知道说什么。

“最近工作很忙吧?”

我点点头,“到处飞,在北京待得时间很少。”

“听说你拿了个影帝?”

我浅笑道,“侥幸。”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清风奖可不是侥幸就能拿到的,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

我愣了愣,“谢谢秦教授。”

“看着你的事业发展得这么好我也放心了,你去了英国的时候我还一直担心你以后的生计问题呢。”

我没敛去笑容,“的确,我要是不回来以后还真不知道靠什么存活。”

“你和未寄什么时候和好的?”

我抬了抬头,秦教授拿着一个茶盏在手里打转,“我回国以后,和秦哥拍了一部戏。”

“所以我一直不喜欢未寄做演员。” 他抬头看了看我,慈祥的神情下眼神有些犀利,“你们演员太容易因戏生情了。”

我笑了笑,没急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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