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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的到底是什么呢?
又或者,已经没有可以留得住他的东西了,不然他为什么要找别人呢?
我都决心要孤寂一生了,他怎么能有新人呢?
可我们都已经离婚了,这样说都算得上是道德绑架了,纠缠下去有违公序良俗。
你看看,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纠缠他了。
可我不甘心啊。
我总觉得我爱秦未寄,一定比他爱我要多。
我一滴眼泪都舍不得让他掉,他让我难过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感觉秦哥已经不爱我了。
他说我要什么他给什么,我就要个他,他怎么就是不肯给呢。
还是秦未寄觉得我离婚的时候什么都没要,拿这句话来补偿我。
只要我要,他给我前途坦荡,给我事业无阻,给我余生金钱无忧,就是不给我再爱的机会。
我从前怎么不知道秦未寄这么狠心呢。
我伸了伸手挡在眼前,像是把万千星辰掩住,光明在眼里消失,扯出的笑容都显得悲凉。
往事在头脑中过了一遍,全都是雁影分飞,聚少离多,我连一丝温情都回忆不起来了。
江陵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难得睡了一场安稳觉,迷迷糊糊的接上电话。
“你在哪?”
我慢慢睁了睁眼,想起昨晚从医院出来就直接来了风华里。
“风华里。”
江陵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把我儿子丢下自己风花雪月去了?”
我笑了笑,哪有什么风花雪月,经历了一晚上的风霜刀剑还差不多,“你儿子活蹦乱跳的,丢下一晚上没事的。”
“你卧室里的花怎么回事?”
我淡笑了一声,“养不活了,扔了吧。”
江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养猫的家里养不活花吗?花死了不要紧别把我儿子吃坏了。”
我忽然坐起来,“我的花是被你儿子搞成那个样子的?”
“不然呢?别看他小,他有的是本事让家里寸草不生。”
我愣了愣,好笑的摇了摇头。
要是告诉江陵我因为这一盆花哭了一个晚上,还去看了心理医生,不知道江陵会不会笑话我。
我忽然想到什么,停了下了,“你回国了?”
“嗯,刚到一会儿。”
我皱了皱眉头,“你那边不是还有两个多月的拍摄时间吗?”
江陵轻应了一声,“不拍了。”
“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呢。” 江陵声音慢慢放冷,“蓝鲸泼你酒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我呆滞了一会儿,圈子里藏不住事,但是能隔海跨洋的传到江陵那里的话,这群人嘴也太碎了吧。
“我告诉你不是白让你担心吗,那天秦哥也在我没吃亏。”
江陵顿了一会儿,“难怪。”
“怎么了?”
“蓝鲸在那边的拍摄被直接喊停了,应该是秦未寄的意思。”
我愣着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不会的,秦哥不会对新人动手脚的。”
“有周吝在能动了蓝鲸的有几个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秦未寄太不屑做这种事了,大概读书人都讨厌特权行事和背后使阴招这种把戏,这么多年我在他身边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新人做过什么事,哪怕是那人再不识好歹,再不懂规矩,他最多的就是冷漠以待,连难听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怎么会直接喊停蓝鲸的通告呢?
就因为他泼了我一杯酒?
“阿遥,你和蓝鲸起冲突是和我有关吗?”
我回过神,要是让江陵知道周吝现在有了放弃他的念头,还任由那么多人诋毁他,江陵不知道要多难过,何必用别人的错去惩罚江陵呢。
“当然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看不惯他。”
江陵怀疑道,“你可不是看不惯别人的人。”
“所以说那个蓝鲸是真的讨人厌。” 我顿了顿,还是提醒江陵道,“江陵,你在公司还是要多提防蓝鲸,我那天见他就一面都已经感觉到他好像在衣着打扮上都在模仿你。”
“模仿我?” 江陵疑惑道,“应该不会,衣服和饰品都是公司准备或者是品牌方提供。”
“那可能我多想了,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嗯,你收拾一下我去接你。”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你连夜赶的飞机赶紧休息吧,我自己打个车。”
“还是我去接你吧,毕竟是个公众人物打车还是有点危险的。”
拗不过江陵,我去洗了把脸等着江陵来接我。
江陵来的时候,我穿着一个黑色卫衣,帽子挡住了我的脸,手里还夹着一根没有抽完的烟,我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保安都没敢出来和我说一句话,大概是我浑身的气场太不友好了。
江陵摇下车窗看到我这副样子也皱了皱眉头,“你这是演古惑仔呢?”
我伸手拉开车门,把手里的塑料袋揣在了卫衣口袋里,手不自然的在鼻尖蹭了蹭,“别提了,昨天羽绒服被勾破了,里面的羽毛飞了一路,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呢。吓得我赶紧打了个车,我都怕被拍下来明天热搜就又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江陵打开了车里的暖气,侧头看了我一眼,“你没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
我不着痕迹的把脸往卫衣里缩了缩,“没睡好。”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昨晚从医院出来情绪一直不好,就想回风华里看看。
“来拿东西。”
“东西呢?”
“没找到。”
江陵抿了抿唇,有些微怒,“谢遥吟,假话是要靠编的,脱口而出的鬼话是经不起推敲的。”
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知道是假话你还问,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眼色呢?”
“那你口袋里藏得什么?”
我下意识的捂住口袋,眼神闪躲,“什么也没有,你专心开车。”
“行。” 江陵点了点头,“你不说实话我就把车开到秦未寄那里,反正你一有反常准和秦未寄有关。”
我恶狠狠地瞪了江陵一眼,“你他妈是不是要这么不识时务?”
江陵把车停在了路边,靠在座椅上,明显已经十分生气了,“你和我说话是不是一定要带脏话?”
我理亏,心虚的低了低头,“脱口而出的,我错了。”
“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