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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五阔停下步子,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我是什么时候多了自言自语的毛病?”

“吧唧”,它原不准备深究这个,鬼里面神经有问题的遍地都是,可行走间,脚底的触感非常不对劲,“嗯?这泥怎么这么软?”

一脚下去,就陷这么深,好像它不是只多拿了只手,还多拿了许多东西似的。

“吧唧”,它又抓了抓脑袋,觉得头很难受,却不知是个怎么回事。

‘大概是太高兴了?’于是又安慰自己,“行了行了,不过是一切恢复如初罢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对,我怎么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嗯?实验地在哪里来着,在大岳山的洞里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咳咳——”五阔突然觉得气儿有点不顺,脚步不停,只感觉自己越走越沉。

摸了摸脖子,它只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插/在里面,刚想疑惑,又觉得自己奇怪,“真是的,成了鬼可不就是凉的了吗?又想起做人的时光了。”

那个时候,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常上回一起吃饭的家伙,下回就见不到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碰见了有血鬼术的鬼,没搞清楚情况就冲进去,结果就死了。

以五阔的观点,在他们这行里,讨人喜欢的家伙一般活不了太长。

讨人喜欢,就得说别人爱听的话,做有利于别人的事儿,一个人被困,一堆人来救,结果大家都死那儿。

所以,活下来的净是些偏执的人,对生活或者复仇有执念,不管不顾就要活下来。

他们那批人,淘汰到最后,大家相互讨厌,见面都当不认识。

但好在,随着等级增长,工资也一直在找,等到了上三级,基本一年下来就能买一栋房子了。

五阔当时没有家人了,命说不定很快就被收走,于是每当有了假期,就会到各种风月场所里消费。

就是在那里,他认识了自己的搭档,他们都属于没牵没挂的人,许久没有过的促膝长谈,还让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朋友。

“咳咳”,它皱着眉,停下了对人类生活的回忆,就在刚刚,它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有点问题了,“我对着空气讲些什么呢?”

说完它哑然一笑,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一切都失常了。

脚步一直在走,身边的风景却始终不变,“鬼打墙?”

鬼找鬼,这是什么道理?说不定它今天还能捉回去一只幽灵?

“哈哈哈,咳咳——”它笑着,又咳了出来,同时嘴里味道很怪,像是咳得从胃里反上来什么东西。

‘是昨天吃的人吗?’还真是很少见的体验,不,应该说,只在人类的时候经常有这种体验,

那时常常不能定点饮食,长久之后胃就很差,总是反酸水。

不过成了鬼之后,食物单一了反而好了。

但还是会思念人类的食物啊,不能再体会那些美食真是太可惜了。

“你在说什么?”突兀的,从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很淡的声音,五阔侧耳听了好久,却再没听到。

当它收回心神,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那种飘忽的声音又传来了,“再说一下实验细节。”

“什么细节?”这时,五阔真实的慌了起来,它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或者这里就是存在着一个女鬼。

“就是最近实验的方向。”

是谁在说话?五阔的嘴巴有点不受控制的蹦出词来,可它的另一部分大脑正在抵抗着。

“找......直系......血脉......”

它一边的脸在笑,一边的眉毛却皱着,怀疑着自己目前的处境。

“不行了,嘶——太冷了,控制不住了。”

她在跟谁说话?

五阔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颤动着,它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明明眼前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的,却死活无法在脑中将其成像,使它无法理解眼前所有的东西。

眼前的树十分奇怪,它们不像是树,却像是放大的草,‘这种树来时看到了吗?’

真奇怪,走了这么久,为什么月亮还是挂在天空的正当间儿。

“喂!我再问你一遍,目前你找到的直系血脉在哪里?”

它听到了一个女孩牙齿打颤的声音,这让它觉得有点好受,毕竟这里不止它一个感觉到不舒服。

所以说话间意外带了点亲昵,“啊,那个是猗窝座大人在管,我不清楚啊!”

然后又说,“喂,你是不是也感觉这里不对劲啊,你是这里的女鬼吗?”

可那女声不依不饶,立刻追问,“猗窝座又是谁?”

“哈哈,是上弦之三,我马上就能排到上弦四了!”它又不管不顾的开心起来了。

“铮——”一个陡然变粗的呼吸伴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立刻让五阔警觉起来了,“这里还有别的人类吗?”

......

沉默。

五阔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疼,同时它开始慢慢理解眼前的树为什么长这么奇怪了,因为它正被按在干草丛里。

“上弦三在哪里!”一个男人厉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刚刚那种嗨到不行的感觉还残留在它脑海里,令它一边害怕一边笑个不停,最后它问,“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你回忆了自己做人时的种种。”女声回应。

“是吗?”五阔的脸终于能感觉到地面的凉意了,眼前被一堆奇怪线条勾勒的东西变成了一张愤怒的人脸,它从那个发色认出来了,“哈哈哈,上弦三杀了你爸爸!!”

“铮——”刀上闪动的火光刺痛了五阔的眼睛,随即它的头颅彻底被斩断、被粉碎,直到最后一秒还在狂笑。

当然掺杂在笑声中,文景听到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平田给你们留了礼物。”

“杏寿郎!”女孩想细听,想拉住少年,却没法阻止这个难得将负面情绪展露的人。

好在杏寿郎很快停住了自己的行为,抱臂背对着文景。

女孩趁机向五阔提问,“什么礼物?!”

“撒——谁知道呢?”

几秒后,上弦六紧闭嘴巴不再说话直到消散,文景抖着手将其血液收集起来,交给茶茶丸。

杏寿郎闭着眼,胸膛仍因怒火而起伏着,他直直站在那边,脚下是鬼逐渐化成灰的碎块,月光照出了一张屈辱的脸。

杀父之仇,未曾忘记,这一路追查下来,他已无数次在脑海里推演过和上弦三的战斗,却始终失之交臂。

看到的,是鬼做下的密密麻麻的罪恶,似乎一直在嘲笑他们的无用功,鬼杀了人,他们再杀了鬼,这样有用吗?那些走掉的人终究不会回来了。

将近两个月的忙活,在今天斩杀上弦六时,没有喜悦,只有心头重石落地的感觉。

一个冰冷的怀抱从后面拥上来,手掌上下轻抚着他的胸膛,捋毛一般安抚着,“杏寿郎,快了,就在前面了。”

“呼——”少年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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