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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郎,你今年又要下场吗?”沈清梧问。

“我还没想清楚。”距离下场还有三个月,他才刚来,心里还没有把握。

“这还用想,当然是要考,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也可以陪你一起考。”沈清梧仰着头。

他还从未陪过人考试呢,感觉应该很好玩,他有一日也会监督别人考试了。

“少爷,老爷找你。”蒋罗罗跑过来说。

“他找我干什么,我又没什么用。”沈清梧不满道。

他这可是在解决人生大事,而且跟柳应渠在一起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我也不知道,少爷。”蒋罗罗苦着脸,也不敢反驳沈清梧。

柳应渠却是松了一口气:“清梧,既然伯父找你有事,你还是快去吧,我也快上课了。”

“我舍不得你嘛。”沈清梧说。

柳应渠有些发麻。

“日子还长。”柳应渠劝沈清梧想开点。

柳应渠走的时候,沈清梧还是依依不舍,以前也没这么强烈的感觉,现下却觉得想和柳应渠多说几句话,不说话就是走走也行。

沈清梧脸慢腾腾的红了。

“罗罗,柳郎真好。”

蒋罗罗:“……”少爷,我瞧你有些不正常。

柳应渠回到书舍里,昏昏欲睡的听了一天的课,把脑子都听大了,满脑子的之乎者也。

“柳应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一个夫子摸着胡子,把柳应渠叫起来。

以前柳应渠在他的课堂上可认真了,现在却在打瞌睡,他有些看不过去。虽然柳应渠的天赋不算太高,但还是很刻苦努力的。

柳应渠说了一下正确的答案。

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坐下吧,上课要认真。”

柳应渠拱手道:“是,夫子。”

在课堂上的人也觉得有些惊讶,柳应渠明明在打瞌睡,还是能说出正确答案,这堂课还有些难。

柳应渠拿着毛笔在书本上记录笔记,被提醒后终于打起一点精神。

古代书生上课的强度还是很大的,幸好晚上没什么课,不然柳应渠真的会崩溃。

下午两点上了一堂策论课。

下午三点一个夫子带着他们去参加辩论,被对方说得狗血淋头,柳应渠瞠目结舌。

下午五点夫子让他们写了一篇一万字的文章,差点把柳应渠写吐了。

晚上六点吃晚饭,真香,就是肉有点少,柳应渠鼓着腮帮子珍惜的把肉吃完了。

晚上七点背书。柳应渠看了几眼就背好了,开始摸鱼。

晚上八点放学回到宿舍,柳应渠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连呼吸都变得美好起来。

“柳应渠,你走错路了,你的宿舍在这。”

“来了。”柳应渠差点走错路,把自己拐了回来。

他把衣物放在了床铺上,把自己洗漱完毕后,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床边,拿着自己的小包袱,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的存钱罐藏好。

只有二十文钱,剩下的一百八十文钱,柳应渠悄悄的塞进了谭大娘的房间里。

他还带了两身衣裳,今天赶路赶累着了,又是考试,柳应渠很困,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把话本拿出来抄写。

他太穷了。

“应渠,你抄书赚钱啊。”同宿舍的焦鸣从水房里出来,他一眼就看见柳应渠坐在椅子上铺上纸在写什么。

他微微一愣,在烛光下,柳应渠的面容变得很柔和,他抬起头,五官深邃清隽,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一双眼眸看人时,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柳应渠道:“对,有没有影响到你们?”要是影响到他们,柳应渠就打算不写了,宿舍是公共场地,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影响其他人。

“没事,我们没那么早睡。”焦鸣回答道,心里突然感觉柳应渠对他们好客气,但这样的客气让焦鸣挺舒服的,觉得柳应渠挺会体贴人。

只是柳应渠以前没有为了银子的事发愁过,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也不像装的。

“来人啊,帮个忙,帮我拿个桶。”

焦鸣坐在床铺上给自己套被子,还没来得及下去,就看见柳应渠走出去了。

他心里一惊,什么时候柳应渠这么热心了?

柳应渠走出去,外面的烛光有些暗淡,给他脸部打上了一层阴影,下颔线流畅。

声音温润低沉:“需要我帮忙吗?”

第8章 私会

夏元提着两个大桶,他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道:“柳兄,原来是你啊,快帮我拿一下。”

柳应渠应了一声,帮夏元提了一个桶,桶里面的水很重,柳应渠还能撑住,夏元提了满满的两桶水,给柳应渠给了一桶,轻松多了。

柳应渠问:“你提这么多水干什么?”

夏元:“喝水。”

柳应渠有些无言,夏元的胃口太大了。

帮夏元把水搬回去后,夏元从宿舍里拿了一点小吃,大概就是瓜子之类的给柳应渠:“柳兄,拿着去吃。”

推脱不行,柳应渠就把东西带回去了,回到宿舍,他看见了除了焦鸣的另一个室友,叫做古战,学问做得很好,人也是出身寒门子弟。

柳应渠抄了会书就把灯关了睡觉了。

在夫子舍里,刘夫子把卷子放好,他今晚改了几张卷子,看上去不好不坏,距离下场的时间还是有些距离,本来刘夫子也不打算今天就考试,可是被甲班的苗夫子气着了。

这个苗夫子一直炫耀他们班上的顾焕崇,虽然刘夫子承认顾焕崇有几分才气,他也心里泛酸,这心里还是不服气。

他们班是丁班,还是有不错的苗子,比如他最看好的是伍生,刘夫子想着就从卷子里把伍生的卷子单独拿出来了,伍生上面的卷子就是柳应渠的。

刘夫子摸着胡子,他瞧见伍生的卷子直点头,这个答案虽好,伍生也引据经典,但刘夫子心里还有些遗憾,就是这个答案没挠到刘夫子的心里,总觉得还差了点。

时间也不早了,刘夫子带着心中的遗憾入睡。

次日一早,柳应渠从食堂里塞了一个馒头,急忙跑进书舍里读书,他进入书舍的时候,大部分的人早来了,开始摇头晃脑的读。

“柳应渠,你昨天跟沈家的哥儿在书院里私会啊。”一个纨绔一见柳应渠来了就有劲。

说这个私会的词,这不是故意败坏沈清梧的名声。

柳应渠闻言就抬起头来:“也不算私会,我们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而且又不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哥儿走在一起就一定有什么事。”

“沈清梧。”孙杰轻笑一声,语气挺不屑的:“县城里的老哥儿了,也是没人娶他。”

柳应渠笑道:“你多少岁了?”

“我二十三岁啊。”孙杰有些不明所以,想看看柳应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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