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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信的。”祁纵亲她,声音也变得含糊了,“你生一个,让小兔崽子替老子坐了这位置,他老子不就解放了吗?”
又是一阵被子摩擦的声响。
到底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即使夜里闹得再疯狂,也不敢睡懒觉,于是沈不言索性不睡了,等天一亮就把罪魁祸首一起揪了起来。
偏罪魁祸首一脸无辜,不懂自省,又把她压在被子上狠狠亲了一顿,差点又来一回。
他们去和安乐告辞,安乐的目光就变得玩味多了,问祁纵:“是不是将士的腰和体力都比较好?”
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沈不言再矜持也是爱干净的,因此叫过两回水,也就瞒不住安乐了。
但她也委实不在乎旁人的感受了,周疏丞还在旁,她就明目张胆地问了。
但没办法,谁叫她是公主,太平公主都可以杀掉正妻夺来驸马,她安乐说起来也不过是轻视了些驸马,也不算嚣张跋扈了。
祁纵瞥了眼周疏丞,周疏丞微微错开眼。
在公主府邸门口,祁纵与沈不言分开,祁纵要回去质问国公爷,还要把安乐写信让徐方薇来京的消息透露给他,只要隐去真实,他又接触不到安乐,自然而然会误会安乐让徐方薇来,是为了将她与祁纵凑在一起。
祁纵为这事与国公爷发了脾气,国公爷对他有所愧疚和忌惮,不敢把他逼得太狠,又怕李氏事先得知而骂他嫡庶不分,二郎的婚事还没着落,就把这么好的给了祁纵,因此在尘埃落定前,国公爷鸡贼地选择保持了沉默。
于是他也不逼祁纵一定要回来祭祖守岁了。
虽然这非常不符合祖制,但国公爷也不想整个正月都在李氏的怒骂争吵中度过,所以祖制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这一切,正在祁纵的算计中。
最后一日当值,祁纵神清气爽,提前给了属下假,让大家回去过年,这里他吩咐完长丰,也高高兴兴地回祁府去找沈不言了。
而沈不言在半真半假的和林姨娘讲完昨夜去了哪儿后,就坐下来和她一起给祁纵做新衣。
林姨娘此时已经把女儿即将被扶正的消息给消化了,于是她道:“我看府里忙上忙下的都是管事,你以后若做了正妻是要主中馈的,你没选过看账本,也没管过人,可以吗?”
沈不言道:“这种事,不可以也要可以,否则,不就是德不配位了。”
沈不言很清楚地知道正妻之位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从不避及承担责任,也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事情做好。
林姨娘点点头,她也发现了,沈不言现在的神色姿态都比从前平和从容许多,同样是与她一起坐在针线活,也少了许多无意识的叹气,和发呆时寂寥的目光,反而眉眼舒展,更多的是宁静。
女儿现在的生活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林姨娘眼眶有些湿润,就在此时,留音跑了进来:“姨娘,外头有几个自称是寿山伯府的人在拍门,扬言要见姨娘,否则就去状告姨娘不孝。”
林姨娘还不知道寿山伯府发生了什么事,疑惑道:“阿言可没少给府里送东西,告什么都不能告阿言不孝啊。”
沈不言安抚住林姨娘:“这件衣裳我答应了将军,要给他做新衣的,眼下就只剩了一截袖子,还请姨娘替我缝好,我去见见他们。”
林姨娘意识到自己出面不好,于是落了座,不安地拿起针线。
沈不言换好见客的衣服,抱着手炉,由留音撑伞往前厅去了。
来者是寿山伯、老太太、大太太,这三个过往在府邸里说一不二的人物,需要沈不言跪着仰视的人,因为日子越发难过,而在年关时跑到了祁府来闹事,这事做得相当有破落户的风范,但他们也顾不得体面了。
只要想到沈镜史在靖文帝面前丢了脸,竟然牵连的寿山伯连一个小小闲职都保不住了,阖府上下所有的辉煌都只剩下了一个伯位,这三位就每一个人坐得住。
寿山伯到处打点人脉,可是他大半生都在吃喝玩乐,所积累的人脉吃喝有一套,问起实权,个个都是二世祖,何况有靖文帝表达不喜在前,又怎么可能给寿山伯卖力。
于是这几个月过来,寿山伯是银子没少花,礼没少送,可起用的希望仍远在天边。
又恰逢年关将近,到处都是开销,府里都是习惯了排场,要节省是不可能的,何况开年走动也还要银子,毕竟寿山伯没差事就没了罢,沈镜史还那么年轻,就这么一个嫡子,是不能被他就这么放弃了的。
于是寿山伯先想到了那一窝庶女,他清点了下人数,惊讶地发现他生的几个庶女姿色都不错,绝对是他当下最富足的资源,因此他开始用庶女给自己打通关节,其中最惨的是沈不渝。
往日她最得宠,养得最好,胡姨娘为了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也没少经营她的名声,因此她是被最先挑走的。
被一个老太监。
大太太就这么冷眼看着寿山伯把沈不渝卖了,转头就抱紧了沈镜予,她着了急,要给沈镜予找个好人家,此时门第都不重要了,最要紧的家风清正,可惜寿山伯不同意。
大太太护女心切,竟然就跟寿山伯吵上了:“你卖得最值钱的闺女就在眼前,你但凡求得动他,至于让全家跟你低声下气吗?”
就这样吵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竟然达成了个诡异的同盟,一切罪魁都是沈不言,一定要找她算账,不孝可是重罪,她敢不听,就直接去官府告她。
他们出府的事被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沉吟了下,竟然说要一起来。
于是变成了当下这荒唐的场景。
老太太守着自己的嫁妆,没让寿山伯动一下,因此此时还有暖和的绒衣穿,不像寿山伯与大太太,一路过来已经冻得面庞发紫了,只能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这祁府的待客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都不知道点个暖炉。
他们望着冷清清的暖炉,眼睛都快望穿了。
就在此时,沈不言进了来,她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内里是一条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搭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手里捧着烧得暖融融的手炉,一路经过时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暖香。
看她面色红润的模样,再想到自己冻得鼻涕都要留下来了,寿山伯心里就充满了不满,又见沈不言径直往上座去了,只恨刚才自己冷得不像话只能靠踱步暖和自己而没把位置占住,于是刚要开口训斥沈不言不懂规矩,就听沈不言道:“既然诸位是客,我是主,这主位,我便忝脸占了。”
她说忝脸,坐得却利落,一丝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
饶是如今落魄,但寿山伯也从不在女儿面前受这嫌气,他刚要开口,就见他的老母亲突然起身:“阿言,今日祖母来,是为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