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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需求也不算小,若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了该怎么办?她身体是这个情况,自然是不可能满足他的。

但这样的话,沈不言脸皮子薄,说不出来,因此憋了半天,方才说了句:“妾身太重了,会压着爷的。”

祁纵听说,忽然伸手过来掐沈不言的腰,沈不言没躲开,被他掐了个正着,实在被折腾得没脾气了,哭丧着脸道:“爷,这又是怎么了?”

祁纵道:“你捏捏你身上有几两肉?摸下去都是骨头,从前在家里就没吃好喝好,在最该长身子的时候饥两餐饱一顿的,你能长多少肉,还压着我,你对自己的身骨也忒没数了。”

沈不言抿了抿唇。

祁纵道:“我知道你没和我说过你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些都是那日我在清柳院听你姨娘说的。”

沈不言闷闷地道:“妾身知道,妾身就坐在旁边,都听到了,都是些没要紧的事,爷听过就忘了罢。”

祁纵却没理会她,道:“还记得那日在厨房,我与你说过,我挨过饿吗?”

沈不言没接话,因为她在认真回想是否有这回事,祁纵牙齿都气得发酸了:“我说得话你都能忘,你成日里都在干什么吃的?”

沈不言又怕他忽然掐自己,整个人都扭起来,想护着自己,口里忙道:“记得,妾记得。”

祁纵这次没掐她,而是伸了手在她臀部上狠狠地拍了下,触感弹软,他又没忍住,再要拍时,沈不言已经跳了起来,她手脚并用爬下床:“妾身还是去外间睡罢。”

祁纵见她真要走,忙将她哄回来:“好了,好了,不打你了,外面被褥都是凉的,去哪里睡什么。”

沈不言就看着他。

祁纵皱眉:“要不你打回来?”

沈不言脸一红:“妾身才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祁纵疏朗一笑,又把她抱回怀里,沈不言努力地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但祁纵全身都是练出来的肌肉,硬邦邦的,并没有什么舒服的地儿。

但沈不言知道祁纵的脾气,他骨子里依然是独断专横的人,他要抱着她睡,她就不能拒绝,既然如此,她也不想浪费这个口舌了。

祁纵倒是抱沈不言抱得舒服,姑娘身上都是软的,连呼吸都是轻柔的,抱着她,仿佛抱着柔软无骨的猫。

祁纵道:“我从前经常挨饿。”

他一顿,沈不言赶紧‘嗯’了声,示意自己在听,祁纵方才心满意足,预备讲下去。

可真要讲下去了,祁纵反而停顿住了,那些过往太过悲惨,乃至于哪怕只是讲述一点,都有向别人刻意卖惨的嫌疑,祁纵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做,因此他说不下去了。

沈不言见他许久没有动静,困惑地抬起头:“爷?”

祁纵方才略微回神,道:“……那些并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望着你时,时常会产生一些幻觉,觉得好像在看过去的自己,如果可以,我更愿意补偿年幼的自己。因为越长大,我越

发现,我许多的习惯偏好,都是源于当时的没有得到,那些习惯偏好并不好,我很想改掉。但你也知道,这样与天方夜谭无异。”

沈不言点了点头,道:“妾身知道了,是妾身白捡了个便宜。”

祁纵道:“你讲话可以再不中听点。”

沈不言没吭声。

祁纵叹道:“你的理解其实也并无错。当时我看到你把一碗味道一般的鳝丝面吃得津津有味,把我的馋虫都勾起来时,倒是让我回想起了从前,饿了许多天肚子后,终于打到一只野兔子烤了吃的香味。后来我逐渐身居高位,可以遍尝山珍海味,却怎么也找不好那日的味道,渐渐的,我对食物有了更高的要求,可再也没有吃香过一顿饭,除了和你一起时。那时我就在想,你应当也是和我一样,挨过饿的人。”

沈不言小声道:“那你还浪费粮食。”

祁纵道:“我和你在这儿掏心掏肺的,你便只听进去这一件?”

沈不言道:“那妾身说得有没有道理嘛?”

祁纵气结,但更可气的是,沈不言说得确实有道理,都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对于挨过饿的人来说,更知晓每一口能盛到碗里的饭来得有艰难,因此他浪费粮食,确实可耻。

祁纵闷声道:“行,算你说得对。”

沈不言道:“那……”

祁纵道:“管好你的小厨房,让她们按着食量做饭,做多了,我亲自给她们塞进喉咙里,反正休想我再吃剩菜。”

沈不言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显然被祁纵凶残的形容给吓到了。

祁纵这才想起,厨房里下厨的只有三人,分别是厨娘,留音,与沈不言。

祁纵像是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恶狠狠地道:“正好给你增增肥。”

沈不言慢吞吞地道:“只要不是爷点菜,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但若爷点菜了,这菜就得塞到爷的肚子里去。”

祁纵道:“可以。”

沈不言笑了下。

祁纵警觉:“你别饿着我。”

沈不言道:“妾身哪敢饿着爷。”

祁纵道:“你胆子向来大得很,从前是暗地里反抗我,现在是敢当面顶我的嘴了,留音还说你怕我,我看你从来就没有怕过我。”

沈不言不肯承认,只是打了个哈欠,道:“爷,妾身困了,不聊了吧?”

祁纵也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多怪方箬知与他说,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第一要义是坦诚,他今日才与沈不言说了这样多,其实心里早不自在了,也对亏夜色浓郁,方才掩盖了他的臊意。

沈不言说不聊了,也算是将他解脱了,因此祁纵便答应了。

然而沈不言说要睡,实则一点困意都没有,这与突然岔开指责祁纵浪费粮食是一个理由,她对于祁纵忽然与她说心里话这点感觉到了由衷的不安。

在沈不言看来,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剖析过去,正是他向对方坦诚自己的内心,希望对方可

以全心全意接纳自己的开始,但显然,她与祁纵的关系还不至于祁纵做到这一步。

因此她害怕祁纵的举动。

何况祁纵是个讲究公平的人,他算计了沈不言,便将沈不言带出国公府,后来她应了做他的宠妾,他就治林姨娘,甚至于连包衣服这样一件小事,他都要帮请大夫还回去。

祁纵既然这样如此的讲究公平,那么,当他决定向她坦诚内心时,必然也是希望沈不言可以同样把她的内心坦诚给他看。

但是这像什么话呢?

她只是一个妾而已,守着自己的心的妾还可以过没心没肺的快活日子,倘若真的把心交出去了,等着她的就只剩下了生不如死了。

所以她不要。

第三十五章

祁纵便这样抱着沈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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