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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给祁纵上了。

其实防止他吃不惯,她还是扯了面条在厨房里备着,但既然他已经吃了,那便不说了,反正面条可以留着明天当早餐吃。

沈不言也端起了碗,倒是吃得心满意足。

祁纵瞧着她那快乐的模样,倒也不觉得那饭菜有多差劲了,但总觉得有些不平。

被小妾招待了两天的剩菜还没发火,哪家老爷有这般大度的脾气?这事传出去,他祁纵也只有落得被人笑话的份。

因此祁纵阴恻恻道:“你还欠我一顿饭,你应当没有忘记吧?”

沈不言不好意思道:“妾身记得的,这些日子也在做,但水晶肴肉这些菜样式有些复杂,妾身手艺还不熟练,爷再给妾身缓些时日吧。”

她说着,目光还有些不自觉地瞟了几眼剩菜,祁纵顷刻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还有剩菜没吃完呢,你便想吃新菜了?

想得美。

祁纵:“……你略做几道便可,不要浪费粮食。”

等两人用完膳,丫鬟把碗筷都撤了下去,祁纵几乎迫不及待道:“快些去洗漱。”

饭桌上,沈不言没让他吃好,祁纵自然是要从别处找补回来了,因此这几日折腾得沈不言骨头都快散架了。

沈不言偶尔也会想念那日意外,祁纵让她在上方,她将祁纵纳入手中,操纵着,掌控着,却有几番奴隶翻身做主人的快乐,但也大多时候,她都只能蜷缩在祁纵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一起赴海翻浪。

她听到祁纵的声音沙哑低沉中带着几分性/感,粘腻腻的,连同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祁纵问她:“不言,是哪几个字?”

沈不言恍惚间才想起,她跟了祁纵这几个月,他从没问过她叫什么,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名字,两人的关系就像人群中的陌路人偶然有了联结,并行一段路后,就要分别,因此通晓姓名没有任何的意义。

从前原本是这样的关系,也该是这样的关系。

沈不言直到现在也没有想过要告诉祁纵关于她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她的名字,她不知道祁纵是哪里听来的名字,大约是去沈府找她那回吧,已经过去了两天,也难为他还记得。

她这一晃神的功夫,便显得心不在焉中还带着几分抗拒,这叫祁纵很不满地咬了她的耳朵,没用力,但也有尖细的疼痛,沈不言终于缓过来。

她抱着祁纵,声音有些散:“不言不语的不言。”

祁纵道:“这名字取得不好,把你性子都取沉闷了,以后我只叫你阿言,多叫叫,也能让你多说些话。”

第三十章

在阒静的黑暗里, 沈不言悄无声息地盯着夜色,身旁的祁纵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她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 方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她摸黑走到外间,才点起蜡烛来,就着微弱的烛火找到早些时候买好的避子药丸, 就着冷茶服送了下去。

一瓶十丸药,按照如今的频次, 她很快需要再找借口出府去买些来了。

沈不言垂着眼睑,摩梭着瓶身,感受冷茶和药在胃里翻滚, 又凉又苦。

偏这时, 她听到祁纵翻了个身,叫她:“阿言, 你在做什么?”

阿言是林姨娘常唤的乳名, 猝不及防听到祁纵这样叫她, 让沈不言觉得陌生极了。

她顿了下,才想起之前在床上祁纵说的话, 当时她以为祁纵不过是与她调/情, 毕竟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并不可靠, 他一时兴起也是常理, 沈不言没当回事。

是以现在听到祁纵用还没完全醒来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唤她乳名,沈不言才有几分怪异。【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她把茶盏放下,那药瓶就藏进了袖中,如此之后, 她才若无其事地回道:“妾身在吃茶, 爷要来一盏吗?”

祁纵道:“不用了, 你喝完就赶紧回来睡吧。”

沈不言举着蜡烛走回了床边,往床帐内扫了眼,祁纵并没有清醒,长胳膊长腿尽兴舒展,倒是把她那边的床占去了大半,他那侧的空了许多,连被子都空了,都往她那边铺。

沈不言很想让祁纵往里面躺一躺,但祁纵人虽睡过去了,但手不自觉地拍着她那侧床铺的空位,似乎是在催促她快点躺下,沈不言犹豫了会,便没有说话,小心地躺上去后,还预备觑个机会将药瓶塞在枕头底下,祁纵的手脚已经环绕过来,八爪鱼似的缠住她,把她往怀里扣去。

他小声嘟囔道:“你哪去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话里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悲伤与脆弱,沈不言几乎以为是听错了,她僵着身子等了会儿,祁纵的呼吸又变得沉稳起来,看来他应当是睡着了。

沈不言重新躺好,她很想入睡,但祁纵锁在她腰腹的臂弯和那句话一起,成了一个秤砣,往沈不言的心里压去。

那不关她的事,沈不言告诉自己,可是她又难以控制地总会将思绪转到那上面去。

许是因为夜晚没睡安稳,第二日祁纵起身时,沈不言仍旧沉沉地睡着。

她睡觉有个不大好的习惯,等睡熟后就会不自觉地越睡越往下,直到钻进被窝里把整个头都蒙住了,祁纵总怀疑她会把自己给憋死,他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下扯了点。

睡梦中的沈不言眼皮动了动,似乎被外面的光线刺到了,不满地嘟了嘟嘴,祁纵便把那被子继续给她盖回去了。

罢了,她觉得怎样舒服,便怎样睡着罢。

祁纵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洗漱,束冠,整顿好了便出去了,留音见他都要出门了,便要去伺候沈不言,祁纵道:“别叫她,让阿言多睡会。”

留音习惯听祁纵叫沈不言姨娘,她自己也是叫惯了,故而听到‘阿言’这称呼,亦是愣了下,等回过神,祁纵已经走远了。

他今天要上朝,所以起早了些,初秋的清晨已经见凉,太阳也升迟了,天色尤为黯淡。

一众要上朝的文武百官守在宫门外闲聊着,祁纵不大爱闲谈,因此只是站着,直到周疏丞叫了他一声,祁纵方才懒懒抬起弧线流畅优美的眼皮看去。

周疏丞并非一人站着,他身旁还站了个刑部尚书,祁纵认得他,只因这方箬知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曾经有顶着被夫人砸出的脑袋包来上朝的壮举,私底下周疏丞还经常拿他做反面例子取笑,祁纵想不知道也难。

祁纵打量了他一眼,便知道是何故了,方箬知的腿脚在发颤,若非周疏丞舍了一肩膀予他,他根本站不稳,可见昨夜肯定又遭了夫人的难,周疏丞叫祁纵,大约也是为了一同取笑。

祁纵没兴趣取笑人,但也知方箬知这样是殿前失仪,很容易被御史中丞记上一笔,因此他建议道:“方尚书,你今日还是告假为妙。”

周疏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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